第十四章 哲哥！崛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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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脚城待得久了，高哲和洗脚城内的众人越熟识起来，龙虎兄弟也逐渐加深了对他的信任，将他当作了自己人，许多隐秘的事情也不再瞒他。于是，在大龙的授意下，高哲开始参与洗脚城里的诸多活动，也有机会见识那些被他们抓着把柄的有着崇高身份和地位的贵客们的嘴脸，而让他觉得收获最大的，则是龙虎兄弟带他出去谈生意的次数逐渐多了。“高哲，走，我们逛街去――”经过多日相处，大虎对高哲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善，虽然话语依然是冷冰冰的，但提防与戒备却少了许多。

接过大虎丢给他的那个大众化的提包，感觉沉甸甸的，高哲的心里既喜又忧。他知道大龙因为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接货”，而他却让大虎只带他高哲一人前去，无疑对自己已有了绝对的信任，顿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免有些欣慰。可同时，想到这次交易可能导致严重后果，换回的毒品可能害很多人，他的心就隐隐作痛，手中那包的钞票越显得沉重。然而，即便他不想去，却不得不去，这是他无法逃避的事情。“虎叔，这次我们要去哪儿？”跟着大虎往外走，高哲显露出十分好奇的神情。

“百货公司！”大虎向来惜字如金。

“啊――我们已经连着去了八、九次了吧？”高哲有些诧异，他们几个近期去了几次百货公司接货，说起来，那地方人口密集，到处都是人，进行这种私密的交易看起来极为不合适，“怎么最近总去那里呢？”在他看来，那个地方除了方便逃走，倒没什么可取之处。

面对他的不解，大虎面无表情，并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径直上了商务车。高哲颇有些自讨没趣，看大虎不理自己，讪讪一笑，也不再耽搁，紧随其后爬上了车。到了百货公司附近，大虎就带着高哲下了车，两个人往百货公司方向走去。由于不是第一次来百货公司交货，两人分开后，高哲自然轻车熟路，走到百货公司的正门附近，随手将提包往脚边的地上一扔，斜倚在百货公司的墙上，掏出烟吸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警方的严打告一段落，大龙等人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已经由夜晚的郊区接头转变为了日间的百货公司接头，并且，几乎每次都选择在路人最多的上下班时段。大虎与高哲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站在路对面的商店里望着高哲所处的位置，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隔着黑厚的镜片，大虎看不到高哲的眼神，也看不清高哲的情绪，更何况，他本无心高哲心里想着什么。看着高哲慵懒地靠着墙，抽着烟，那动作颓废极了，看起来有些无聊。他忙给高哲打电话，告诉他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大意。高哲胡乱应着，颇有些心不在焉。放下电话，他想，以往他跟着龙虎兄弟来接货，都是他跟大虎站在百货公司门口，大龙隐于人群中，这一回，龙虎兄弟有意让他自己站在门口，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不会是故意引来警察，给他设套让他钻吧？他心思百转，却也无可奈何，别说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真的是圈套，他也只能乖乖往里钻。

趁着对方的人还没来，高哲四下打量着，眼神有些刻意地扫过路边的消防栓。看到那个红色的消防栓依然伫立在那里，高哲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容，那些不堪回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好久以前的那天清晨，他就是在这里给了东方宇一个过肩摔，从此改变了他的命运，而现在，他又停留在这里等着跟人接头，这里，绝对可以称为他人生路上比较重要的转折点。想到自己脚受伤后回到警校的那段生活，想想陈飞、豆子――他的眼眶隐隐泛红，好在鼻梁上有墨镜挡着，让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