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黑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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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蛮涂平静淡然没有任何任何异样的神情姿态和他平常的神情姿态绝对没有任何不同。

其实他是想用异样表情来试探下这位强者问出这个问题的具体所指，但想到这头充满了神秘与智慧的强者，蛮涂还是压制住了这种快速试探的方法。

蛮涂抬起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那位面朝着如黑云涌动的海潮立于一块巨石之上的男人，黑暗如黑色的帷幕更添了他的神秘，那并不高大健壮的背影让蛮涂看出了这位有着中年人面孔的男人或许已经是一位老者了，全身的沧桑气息连深深的黑夜都挡不住，或许这个老者比常人想象得要老得多，只是比欧罗想象的就老得多了。

“但我需要它时，我就喜欢它，当我不需要它时，我就讨厌它，那拉维阁下？您喜欢黑暗吗？”

蛮涂平淡安然的声音响起，这句话蛮涂说得很小，很细，对着海浪的拍击声，很让人怀疑这声音能否传得到那位背对着他的男人，当然，这种情况在这两人之间，并不会有可能。

“看来，你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啊，你决定的事情有可能在执行的前一秒就又会被自己否决，你不相信任何人，你不会接受你身边人对你的任何施舍，你没有信仰，甚至你对三方阵营四位至高神都没有任何热情，你对至高神将赐予你荣光的说法完全当做是个笑话，你击杀黑暗阵营的真神并不是对你的朋友克里奇受到伤害的愤怒，而是为皮特对你的藐视与忽视，你的种种神奇秘法让你拥有着一颗绝对高傲的心，

你帮助凯瑟琳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兽龙联盟的荣耀，也不是为了你的朋友能安然在蛮荒大陆存活，更不是贪恋凯瑟琳的美貌，你只是想取得凯瑟琳的信任与善意，好让你能回到诸神大陆后免除猎杀黑暗真神的后果。

你拼死和践踏者纠缠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荣耀，我知道荣耀在你眼中没有生命安全的千万分之一重要，当然也更加不是为了所谓朋友的安全，你并不会拒绝别人成为你的朋友，你也会在朋友面前适当的表现出你的情义，但你也更加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拥有多少的朋友，和是否拥有朋友，朋友的安危并不会让你去冒险，更加不会为之付出太大的代价，生命？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最虚弱状态仍然请求保证你朋友的安全，你低调恭敬的行为与话语，你先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伪装你内心的种种秘密而存在的，只有现在的你，黑暗中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其实.......非常喜欢黑暗....年轻人。”

拉维的话语完全被掩盖于海浪声与黑暗之中，甚至面朝着海浪的它都很难让他后面的人认为他此时已经说了这么长段话，不过蛮涂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完这段话的蛮涂脸庞依然也没有任何表情，哦不，并不是没有任何表情，此时他的脸庞早已印起了淡淡的微笑。

其实此时蛮涂真正的内心也发出了淡淡的微笑，这种连珠炮弹般的质问看似在两人立场中占了绝对的优势，占尽了绝对的先机，对手必定也会在这种气场之下节节败退，最后沦落到别人的秘密将成为你的笑料。

但他面对的是蛮涂，他的这种质问也正印证了他内心的想法，微微一凝思的蛮涂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拉维阁下，我的内心已经融入了黑暗，但又超出了黑暗，你看不懂我的内心正如你看不懂这周围的黑暗到底有多少一样，它并不是为了让人看懂而存在的，就像这黑暗，并不能用多少来计算，也就像我的内心，并不能被人所看懂。

但是拉维阁下你的内心，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哦不，其实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就像这黑暗告诉我，它不可数一样。”

“您.....是一位老者，很老很老，老得可以和前几天降临这里的三位至高神的使者媲美的老，或许您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也说不定，或许您和他们曾经是实力相当的朋友或者敌人也说不定，所以凯瑟琳跟我说，你见到了三位使者并没有任何表示。

您......也只是一位神龙族中低等的红龙，而并不是那毫不存在的血龙，您身上的血腥并不是血龙特有的气息，而是您曾经屠戮生物后所遗留的真正血腥，由此可见，您曾经非常热爱黑暗，龙族中红龙低贱的身份让你更加享受黑暗，所以曾经的您也走入了黑暗....知道染上了这一身血腥，变成了现在的血神龙。

但是您又因为某些原因，当然，从您质问我的话语中我并没有听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您现在又非常厌恶非常非常厌恶黑暗，显然黑暗给了您很大的打击，您甘当凯瑟琳这个能当你子辈的子辈的子辈的子辈的女孩的坐骑，也并不是因为您曾经杀了这个女孩的坐骑，而是您.......而是您……”

蛮涂这最后的几个字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反复述说，淡淡的笑容始终在他脸庞游荡，从容与神秘是蛮涂此时最大的写照。

而此时背对着蛮涂的拉维也终于调转的身体，虽然隔得很远且有黑暗笼罩，但蛮涂也依然从那好似和他的智慧并不相符的面庞上看到了浓重的心灵最真实的情绪波动。

“而是您...而是您....嗯，而是您的什么...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刚刚的话语中并没有出现与这方面有任何关系的词句，所以我并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很确定，我刚刚说的，最少有九成都是正确的，呵呵，拉维阁下，这...又是您刚刚告诉我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