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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公的话,我已打探清楚,那怡情居的东家背后的确另有其人,这人主公也认识”。
“喔?我也认识?”,刘霄起兴相问。
“没错,主公的确认识,就是被朝廷流放交州的温放之”。
“温家?”,刘霄感到很是有些意外,随即恍然大悟,道,“难怪生意一落千丈,原来如此呀!”。
“岂止一落千丈,现如今可称门可罗雀,要不是温家一位忠仆苦苦支撑,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李季补白道。
“关张大吉是迟早的事”,刘霄道,“昔日名流勋贵云集,多半冲着温家的头脸去的,如今温家犯事,谁还愿意去招惹一身腥?”。
此等牵涉官宦场中事,李季不好妄作评论,只好垂首不答。而且,他一直没想明白,主公刘霄眼下为朝廷重臣,日理万机,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关心起这些商贾末流之事?
可主公没有明示,他也不好多问。
褚珞不发一言,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等刘霄和李季说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在心中暗暗揣测起夫君的用意所在。
不过,随后刘霄便给出了答案,与褚珞的猜测相去不远。
“李季,去和怡情居那边谈一谈,争取压个好价钱,把怡情居给盘过来。还有,趁早在府上物色些人,一旦怡情居过到我谢家名下,立马要能打开门来做生意”。
李季至此恍然大悟,忙应好,并请刘霄放心,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宜早不宜迟,去忙你的吧”,刘霄道。
等到李季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褚珞这才开口相问:“夫君,怎么去了一趟燕国回来,反倒有兴趣在这商贾经营上了?”。
“为钱,又不是为钱”,刘霄笑笑道,答得很是含糊,末了又看着褚珞问,“难道你褚家不也是如此么?来仪绸缎庄的生意,建康城中可是独此一家呀!”。
其实刘霄原本不知道来仪绸缎庄的事情,可恰好这次出使燕国有高衡和田洛两个跟着,山高路远,总会闲聊到上面去,同时刘霄才知道,原来当日宫变时朱江及时率军来援,全赖高衡和田洛两人舍命报信之功,当然,还有死去的李二和赵大麻子两个。
褚珞当然无从了解这一过程,听夫君突然提起来仪绸缎庄,有些吃惊道:“原来你都知道。不过,昔日我未曾出阁的时候,可从未理会过绸缎庄的事情,父亲一直交给一房远亲在打理”。
完了,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道:“夫君,商贾终究末流事,你不好好做你的尚书,关心这些做什么?”。
褚珞有此一问并不奇怪,万般皆下品,唯有为仕高,有汉以来,商贾们纵然家财万贯,也只能锦衣夜行,要让人看见着绢着绸,那可是犯禁的。
做妻子的褚珞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
不过,好歹她在刘霄面前心怀坦诚,不曾隐讳过什么,看来方才的犹豫有点多余。
“珞儿问得好,只是一时半会为夫在你面前说不清楚,好歹你将来就会知道,为仕者再清高,也要养活府中上下人等,出入还要讲究个铺排,粮米钱财从何而来?不能一味与民争利!历数前朝国与家,盛衰治乱之由,莫过如此”。
褚珞听得半懂不懂,她不明白商贾之事和国家的盛衰之乱有何关系,不过凭她的直觉,夫君似乎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既为钱,又不纯粹为钱,又好似在未雨绸缪准备些什么。
夫君身上有太多的谜,她这个做妻子的想要努力看清他,却往往似至花明处,又到柳暗间。
不两日,李季便依照刘霄的吩咐,和怡情居那边先后接触了数次。起先对方闻听李季想要盘下产业,态度相当傲慢,似乎并不急于转手,随后不久便和李季谈起了价钱。
原来,对方傲慢的态度不过是想占上几分便宜,等到李季的出价差不多了,便签字画押,连带粗使伙计一起过到李季名下。
自始至终,李季未提起谢家名头。毕竟温谢两家不久前有过殊死相搏,这个时候提到谢家,说不定对方一怒之下便会闭门送客,接手产业也就无从谈起了。
事毕,刘霄抽空过去看了看,安排李季将怡情居里里外外重新修缮装点,所用器物皆从来仪绸缎庄中花上大价钱购得,就连那门口供宾客踩在脚下的红绸,所值至少五千钱以上。而楼内宾客们的座席,皆为上好的苏绣,一面至少八百钱。
这样一番装点下来,一般人家只能望楼兴叹,即便在那门口延伸出来的红绸上站上一站,也感觉沾上不少富贵之气。</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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