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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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y挑眉：“当然是——”

“我觉得你更重要。”

misty愣神了。

她的反应让vergil感到得意：“你对这刀很熟的样子。有你在，不怕找不到阎魔刀。”

misty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应。其实这时候应该纠正vergil的观点，可她又不自觉感到被重视的温暖。带着感激，她冲vergil笑了笑，然后掐他的脸。

“我才不帮你找刀呢，丢了活该。”

vergil吃痛地哼唧一声，挣脱后撅起嘴：“丢了就丢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书呆子不讨人喜欢。”

misty随口一说却让vergil心里一震。“我……”他指着自己，“我是书呆子吗？”

misty立即左顾右盼，装作找东西的样子：“这儿有眼镜吗，你戴上肯定很合适。”

受了打击，vergil不服气地握紧拳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蹬蹬蹬跑上楼。

等misty在地下室忙活完，搭配好制造新屏障的魔石组合，上楼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打斗声。

“小孩子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正在厨房制作牛奶卡拉棒的eva摇摇头，面带宠溺地苦笑着。

以后要多灵活应用激将法。misty脑子里的灯泡闪着光，她为自己无意发现的点子感到自豪。

就这样，vergil被misty牵着鼻子走了。其实他很快意识到这都是misty的有意安排，他不高兴，但又隐隐认为她不是在恶作剧。

你在隐瞒什么？

你和爸爸一样都会这个秘密不辞而别吗？

vergil内心的困惑日益加深。他和Dante进行每日的剑术切磋，进步飞快的同时，对未来不由自主地担忧。他想起静静躺在地下室的阎魔刀，已经感觉自己有一天要拿起它，真真正正地挥舞冷兵器。

“misty…”

又是一个深夜，他故意轻声起床，在院子里找到正在埋魔石的她。

misty早就不向他隐瞒这件事，对他的解释是这些石头是护身符，可以赶走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才叫不干净的东西？”vergil觉得她所指的并非孤魂野鬼。

misty默默凝视他，声音低沉地说：“恶魔。”

“恶魔？”vergil瞪大眼睛。

misty点点头：“他们是存在的。”

“但你不是！”vergil下意识握紧她的手。

“看我的眼睛。”misty稍微调动魔力，双目一下子猩红明亮起来。

vergil早就见过的，也知道她的血液并不腥，而是甜甜的，非常香。他清楚地意识到misty不是人类，可是恶魔又如何，他真的不觉得能完全融入人类生活的她有什么异样。

“vergil，人类和恶魔一样，既有滥好人，也有十恶不赦的混蛋。”

“你不是！”

“我当然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败类，但我也会犯错，留下遗憾。”

“错了可以改，遗憾也不是不能弥补。”

misty笑了笑，深绿的大眼里射出来一股忧郁的光。她还想给vergil施加些压力好让他冷静点，可他天真浪漫的时日已经不多。他此刻的乐观发言让misty感到很心疼。

她抱住vergil，仰起头，让眼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回流。

vergil僵立在原地。她还没有在手上割出伤口，可那种香甜的气息已经弥散开了，他忐忑地探头，鼻尖触碰她肩膀的皮肤。

闭着眼，他牢牢记住这种味道。

就像发生在Fortuna的意外，剧变的来袭毫无征兆。那些散落在街道的屏障就像被风沙迅疾碾碎的肥皂泡，misty的脑子骤然响起激烈的警报声，她从午睡中惊醒，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

eva刚采购食材回来，不解她为何慌张。

“eva，快去找Dante，藏好他！”

“怎么了？”eva条件反射地想到最糟糕的情况，“难、难道…！”

“恶魔来了！他们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eva怔愣片刻，来不及问更多，丢开购物袋：“我知道了！vergil…那vergil呢？”

“他们没有在一起。”misty眉宇紧皱，咬牙对eva默默说一声对不起。“我去找vergil！”她不等eva开口，冲进地下室抓起阎魔刀就跑出屋子。

公园、木马…

她在已经失火的街道狂奔，在狼狈逃窜的人群中硬挤出一条路。尖叫、哭泣、爆炸、崩塌，恶魔的嚎叫、残破的肢体、遍地的血迹……

“vergil！”

misty一眼看到了傻坐在木马上的男孩。

“快跟我走！”

她拽起他，一并用阎魔刀刀鞘挡住一只低级恶魔的利爪。她朝恶魔血腥的口中甩入浸泡过她血液的魔石。无法消化吸血鬼王族继承者的力量，恶魔很快身形扭曲，爆裂而亡。

vergil任由misty牵着自己的手，木然地迈开腿，随她奔跑、转弯，藏在角落，又潜入水中。

“杀了他！”

“不可饶恕！Sparda的儿子！”

“叛徒！叛徒！！”

无尽的逃亡中，来自恶魔的咒骂让vergil大脑和眼中都是无边的惊惶和茫然，直到面前凭空出现一道裂缝。

misty立即辨出这道裂缝的另一端连接着魔界。避不可避，她抓紧vergil的手，毅然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