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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冯校长有点儿意思。”无意中回头看到五短校长后,白晃嘿嘿了一句。
于德宝掏出烟,抖出两支递过去:“老冯人不错,前些年我刚开始资助各地乡镇小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事情,本来有机会调到镇上,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也算比较值得敬佩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于德宝不觉得有啥稀奇,可对于很少来这种乡下集镇的白晃来说,就比较新鲜了。
年久失修的泊油路两边,都是乡民们的自住房,很少有那种临街的门店,偶尔看到一家小店,也都是腾出半边堂屋的小生意大城市里面已经看不到的玻璃柜台里面,胡乱摆放着小食品,廉继酒,酱醋作料,以及从县城批发来的劣质衣服鞋子,小五金,日用小百货等等东西。
买菜的农民没见着多少,倒是有几个猪肉摊子,还剩下些品相不好的排骨尖儿和猪蹄。
“这里的资源其实不错啊,怎么这么困难。”白晃在逛了一圈后,忍不住就疑问起来。
于德宝嗤笑着哼哼几声:“你说的资源,是指自然环境吧?现在自然环境好有个屁用,矿产资源才管事。晓坪镇知不知道?本来比魏家口还要偏远。就是因为发现了煤矿和磷矿,所以这边县里一条路直接修过去,花了好几千万,现在的年财政收入,抵50个魏家口还不止。”
白晃翻了个白眼,没去接话,而是若有所思道:“其实于叔你的用心是好的,但究竟能起到多少效果就不好说了。你想,就算这里的学生全都考上镇中学,然后继续上高中上大学。他们之中又有多少人还会回来?几乎就不可能改变现在这种情况。”
“呵呵。怎么我们小白,也开始操起乡长镇长的心了?”于德宝一愣,随后挤眉弄眼调侃了一句:“要改变现状也可以嘛,你出钱。把最后三十里的乡村公路修好。”
又不是不行?
白晃很想这么说。
可他立马就回过神来。还真是不行。
自己富裕了。给家乡出一把力,这没错,但前提条件是不能影响他的德鲁伊大计。
而修了乡村公路以后。哪怕这里没有矿产资源出产,但对于环境肯定还是有些影响的。
反馈在他身上嘛,百分百会扣除自然之力。
这么一考虑之后,白晃就只好讪讪闭上了嘴,还是等自己的异能大成,到了个体对抗国家武力那个层面再说吧。到时候随便捐钱玩儿,乡村公路修他个百八十条。
在乡上转悠了十几分钟后,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虽然还有通往下面村子的道路,不过那些村子就跟楠木坳一样,不会让白晃产生去走一走的想法。
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还是回学校里面。
就在白晃刚刚调过头的时候,德鲁伊的超级视力发挥了作用在镇头那个几条铁栅栏一围,就姑且当做是乡汽车站的场子上,正从中巴车上往外迈步子的老头儿,不是老张头还能有谁?
再次定眼看了一下后,白晃确定无疑了,就是老张头。
嘿嘿一乐,德鲁伊拽出了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于德宝,后者还满脸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又是什么事情?看到原生态山里美女了?”
晕,五十多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作为西江有数的民营企业家、大富豪,这位还真是丝毫不具备榜样的力量啊。白晃在方向明确的鄙视了他一眼后,指着乡汽车站的方向坏笑:“那就是你说的美女,让给你了,快去展示你的阔佬风采吧。”
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楚白晃指着的那个糟老头子后,于德宝老脸一红,随即非常生硬的岔开话题:“走,过去迎接老张师傅,他一个人到处跑也不容易。”
……
“呃,小晃?于老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看到笑吟吟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那个偷偷摸摸献爱心的老张头一愣,跟上了岸的胖头鱼一样机械地眨着眼睛。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对吧,张爷爷。”白晃跟个鸬鹚一样缩着脖子坏笑,脸上的表情,就像那些围观捉奸好戏的无聊群众一样诡谲。
于德宝也没厚道哪里去,递了一支烟过去后,也跟着呵呵打趣:“是不是来给魏家口乡小学捐款来的啊,张师傅?”
“你们……”
老张头虎躯一震再震,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了好几个来回后,才垂下头苦笑道:“于老板肯定也是去了这里的乡小学吧?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次啊,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干净了,还要麻烦于总帮我擦屁股。”
“没问题,我帮于叔答应了,要手纸不?”白晃这段时间,显然是受到了腐女苗紫紫的荼毒,在一旁恶毒接口道。
“滚,滚滚滚!”两个老家伙同时怒了,非常心有灵犀。
白晃嘿嘿奸笑两声,跳到旁边不说话了。
于德宝倒没啥,身子被掏空了的虚货一个,可老张头的武力值却是非常吓人的。
驱赶了无下限没大没小的德鲁伊后,于德宝转向老张头:“这有什么,就算张师傅你不说,我也是要来出一份力气的。对了,你也是要去找老冯的吧?正好,走,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路上,两个本来就好奇心浓厚的家伙,自然是要追问,老张头他为什么忽然想到要给乡镇小学捐款的。
还有他哪里弄来的这些钱,以及为什么说好了捐款却又好长时间没到位的问题。
不过凡事讲究一个技巧,涉及到别人的个人经济情况,不能问得太直接。
于德宝就是扯蛋的一把好手,他是这么旁敲侧击的:“张师傅,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路上晕车?”
“晕个屁个车,早年比这更颠的路我都走过,还是马车驴车。”老张头忿忿地哼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口气不太对,连忙摆手辩解:“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是生我自己的气,生我那两个师兄的气。”
“师兄?”白晃和于德宝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或许是老人家都这样,心里憋不住事儿,或许是看在白晃两人要帮自己遮羞的份儿上,老张头狠吐了口烟雾,然后转向德鲁伊:“小晃,我给你的那把刀子还在吧?”
惯会以己度人的白日光听了这话,赶紧躲开几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没有往回要的道理啊。”
如果不是心里心事重重,老张头嘴里,肯定是会蹦出我草啊你妹的之类,能够准确表达他内心感情的词汇。不过现在揣着事情,他就没工夫计较这些了:“其实那把刀子,应该是三把成套,另外两把分别在我两个师兄手上。我们戳脚门本来不用兵器,但这三把刀子,却是师傅留给我们三兄弟的遗物,而除了这个之外,他老人家还另外留给我一份单独的遗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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