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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殊下床穿裤子,随手摆弄衬衣的领口:“你通知他了?”
“给他发的微信,可他没回我,”周唯垂下眼:“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催他,怕他为难……”
低头挽袖子,武文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来我真是应该放心你,你心思就用我一个人身上了,”抬起头,他说出他的理解:“你太不了解秦凯,放心吧,他一定会来。”
武文殊的话准确无误,转天一大早,清透的纯白沙滩上同样一个清爽透亮的大男孩站在那里。
秦凯穿的是透白衬衣,里面一件浅色背心,底下配了一条裸色五分休闲裤,连沙滩鞋都是纯白款,他双手插兜,栗色的头发在耀阳下灼灼生辉,墨镜摘掉,秦凯天生有双明亮的大眼睛,瞳仁很黑,眼白分明,此时笑得两个酒窝一边一个浮现出来,在碧海蓝天沙滩阳光衬托下整个人灿烂夺目。
见到周唯,没别的话,一句‘臭娘们’直给出去。
婚礼安排在午后,周唯和武文殊穿得十分休闲随意,搭配却很用心,色调和样式俨然就是情侣装。
武文殊站在旁边,秦凯也不收敛,掐着周唯脸蛋,说一月没见都吃成猪精了。
周唯没时间挣脱,急急去拉他揣在裤兜里的右手,问伤怎么样了。
秦凯偏不给看,数落周唯大喜的日子找什么不痛快,看了又哭丧脸,武文殊打断他俩,让秦凯陪他抽根烟。
走到沙滩最靠海的地方,武文殊低头磨蹭脚下鹅卵石,就是再风和日丽,海风一样扑面,用手拢着火他深深吸入将烟点着,吐出的白气很快消失在鼻翼,看向身旁秦凯时视线落到他同样夹着烟的右手上。
手背没有纱布缠绕,大片黑色结痂未能完全脱落,红嫩的新肉穿插交互覆盖在手背上,看起来丑陋而醒目。
目光停留在手背,让秦凯大起反感。
“你也跟你娘们一样娘唧唧的?”
嘬了口烟,武文殊移开目光:“会留疤的。”
“留疤怎么了,”咬着烟,秦凯看向自己手背:“大老爷们还怕这个?”
笑了下,武文殊转移话题:“周唯还怕你不来。”
“我至于吗?再说我不来他心里也不舒服,我何必这样对他?我们俩没那么矫情。”吐了口烟,秦凯把烟头扔在海滩上,用脚捻灭。
武文殊淡淡‘嗯’了一声,同样灭掉,“我该好好跟你道个歉也道个谢,那天打你是我不对,同样谢谢你救了我。”
“快歇了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为了你家娘们,一不小心把你给一块救了,肠子都他妈悔青了,你少招我给我添堵啊。”秦凯朝天翻了一记大白眼。
武文殊不在意,反而笑得更真诚:“行啊,算是我沾了周唯的光,救命之恩定当……”
秦凯急急打断他:“快别瞎说,你可别报,要报让周唯报。”
武文殊笑容不褪,见秦凯已经用脚把鹅卵石覆盖在烟头上,他拿出另一根问秦凯抽不抽。
对方点点头。
这一次武文殊做的十分到位,他用谦卑的姿势恭敬地给秦凯上烟,还为他点燃……
全程头微微颔下,睫毛低垂,态度标准得体,让人无形中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武文殊破天荒的做低伏小让秦凯大为舒服,他特意不用劲去嘬,把烟咬得一翘一翘,让武文殊一直给他点烟,打火机搓得烫手才好……正逗闷子时,余光一闪,秦凯看到一个酷似周唯的身影出现在沙滩另一端,由远至近地往这边走来……
很快,周唯小兔子一样蹦跶地映入眼帘,雀跃地一猛子扑到这人身上,即便是这样明亮的海边度假胜地,周铮也是万年不变的暗色衣服,带着个鸭舌帽,周唯跃到他身上搂着他时,帽子被撞得飞向一旁,散下的头发明显比周唯长很多,几乎到了脖颈。
绷着笑,周铮故意拉长脸,大骂着摆脱弟弟周唯的纠缠,却仍是被死死抓着衣服没完没了地发腻……
秦凯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
对专注点烟的武文殊打起了注意,秦凯笑得蔫坏:“你要报恩也行,把周唯送我,那个大的留给你,反正他俩长得一样,床上也没差。”
武文殊骂了句,我靠。
转身,往别墅花园去。
后面秦凯扯着脖子嚷,烟还没点完呐。
武文殊背对他比出中指。
花园里人们忙碌着,一排排干净的白色椅子整齐划一,配上嫩绿色的草坪漂亮洋气,椅背上拴着五彩缤纷的气球,活泼又可爱,园中花草满目,红色地毯一直蔓延到高阶台上,左右两边各摆了酒杯塔和立体蛋糕,服务生到处不停走动。
周铮穿着破洞牛仔裤坐在围栏上,膝盖白嫩的肉露在外面。
周唯越看越不顺眼,哼哼唧唧不高兴,一开始见到他哥的亲切兴奋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又到了周唯极不痛快的阶段。
由上至下打量他哥,周唯摆出一张臭脸。
“武文殊真是惯得你,都他妈胖成什么样了。”周铮上来没好气。
周唯更来火气:“那是你瘦的!照过镜子吗?!不扒你衣服都知道你身上全是肋排条,瞧你那腿白的,这是营养不良,天天闷在那鬼地方,他到底什么时候放出来啊?!”
周铮不语。
压了压火,周唯换一种问法:“你见过岳念廷了吗?”
“没有,判决没下来,看守所不许见。”
周唯追问:“什么时候下来?有信吗?审到哪一步了?”
“不清楚。”
“要我帮忙吗?我托人找找关系……”
“不用。”周铮斩钉截铁。
周唯大声:“我是想帮忙!”
“用不着。”
周唯吸气变运气,每每跟他哥说起这个他连烟都不想抽,心里无来由的毛躁:“会判多久?你研究过吗?”
垂下眼,周铮还是三字组合,不知道,没研究。
周唯都想笑出来,他哥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
望海兴叹,周唯长长呼出一口气:“……快点吧,别再耗了,等有机会见着岳念廷跟他说一定要在狱中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出来,再耽误下去什么都干不动了。”
“他要干什么?”周铮抬眼问。
“干你啊,”周唯不知死活地摇头苦笑:“七老八十走路都得拄拐,上床稍微激动一点就厥过去了,你空房守寡这么多年他对得起你吗……卧槽哥!哥你别这样!!……”
周唯惊恐地看着周铮抽出一块花园里垫花坛的砖头,在他连连求饶往后退时,一块砖头照着他脑袋就飞过去,周唯吓得抱头蹲下来,重重的碎裂音响在他身后,转过头,墙壁外是一地迸裂的小砖块,周唯后背的汗透了……
“哥……哥哥,你你你……镇定点……”眼见亲哥哥用脚猛踹花坛又抽出一块砖头,周唯撒丫子转身就跑,正看到不远处的武文殊跟摄影师说着什么,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脚下生风嘴里大喊救命啊啊啊啊……
听到周唯的呼救,武文殊神经反射地身躯一震,没等他反应,两兄弟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周唯躲在武文殊身后,周铮举着砖头不依不饶……
摄影师躲在摄像机后,惊吓地看着他们。
“哥,哥……有话好说,”脸上的笑堆不下,武文殊极尽讨好,挡着周铮护着周唯:“他年轻不懂事,有什么我替他担了。”
“给我滚,小心你们两个我他妈一起拍!”周铮不买账,愤怒的眼神杀。
“周唯!你干什么了?!”武文殊回头怒然,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对方很委屈:“没有!我就是说岳念廷再晚出来干不爽他了……”
我操,武文殊恶骂一句,你个惹事的!
拉起周唯的手,武文殊甩开大长腿猛跑,周铮穷追不舍,他们撞倒了一片椅子,让修剪花木的工匠不慎扔掉了剪刀,打翻了服务生的菜品托盘,踩进了刚刷好桃心图案的草坪,将番茄酱弄在上面形成一个个自然的点缀,每个角度,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全被那台架在那里的摄像机记录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摄影师偷偷开了机,他知道这些丰富生动的画面将被他们在每次回顾婚礼这一天时拿出来翻来覆去地去看,去回味。
比起甜蜜的宣誓瞬间,它们同样美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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