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回归篇之五】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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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金妮从那个反转的角度看书也能准确地念出来——而是因为金妮念着那句诗的语气有点奇怪。

有点悲伤、有点叹息、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激切与愤怒——说真的，柳泉并没觉得这首诗的内容能够冒犯一位父母双全、家庭幸福的小巫师到这种地步啊？

她诧异地抬起视线注视着金妮。然后，她就听到金妮含着一点怒气开口了。

“这首麻瓜大诗人写的诗真是很好啊——伊万斯教授，这就是您选择它作为讲课内容的用意吗？”

柳泉有点惊讶，顿了一下才答道：“……也不完全是这样，韦斯莱。只是凑巧很喜欢。”

“哦，”金妮说，“我认真地阅读了您今天介绍给我们的这位泰戈尔先生的诗集。不得不说，您用作口令的这本《新月集》好像更特别一些——它讲的全是母亲和小孩子的故事呢。”

柳泉感到的那种违和感更重了——固然《新月集》确实讲的都是这样，但金妮·韦斯莱这样的一位小姑娘跑来和她谈起母子关系这种话题，却让人觉得一阵奇怪——还有某种莫名的警觉。

她谨慎地应了一声：“的确如此……”

“我觉得另外一首诗也不错，”金妮突兀地说道，说着竟然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本书——看样子也是一本《新月集》或者抄本之类的——然后念道：“妈妈，让我们想象我们正在旅行，经过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国土。是黄昏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约拉地希的荒地疲乏而灰暗地展开在我们面前，大地是凄凉而荒芜的——”

柳泉不动声色地探手到桌上，拿起自己那本《新月集》，翻到金妮正在朗诵的那一页。

这首诗名字叫做《英雄》。

金妮继续念道：“正在那个时候，一阵可怕的呐喊声爆发了，好些人影子向我们跑过来……我向你喊道：‘不要害怕，妈妈，有我在这里。’”

听着金妮毫无起伏和情绪的念诵声，柳泉慢慢地抿起了嘴唇。

“这一场战斗是那么激烈，妈妈，如果你从轿子里看得见的话，你一定会发冷战的。”金妮念道。“我知道你那时独自坐在那里，心里正在想着，你的孩子这时候一定已经死了……”

柳泉的面容慢慢紧绷了起来。她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了金妮今天来这里的用意——

为哈利鸣不平。

因为金妮·韦斯莱所认识并亲近、可以让她为之发声和打抱不平的人中，只有哈利波特是失去了他的母亲的。

可是，为什么金妮选在这种时刻，对她来说这个呢？她既不是造成詹姆斯和柏丽尔牺牲的元凶，也不曾苛待过哈利——事实上，她自认为是霍格沃茨的教职员工之中与哈利的好感度维持得很好的人之一了；金妮完全没有理由特意用诗歌来刺痛她的神经。

柳泉听着金妮干巴巴的朗诵，决定打断这场相互折磨。

她忽然放下了手中那本诗集，重新抬起视线来望着金妮，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韦斯莱小姐？”

金妮终于停止了那种彼此折磨的朗诵。隔着那张巨大的办公桌，柳泉也能辨认得出，她的眼中射出再不掩饰的、愤怒的光芒。

“……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个冒牌货，伊万斯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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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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