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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什么?”萧绝笑眯眯,目光大刺刺地在她身上逡巡着。
“你,你混蛋!”杜蘅又羞又气,低嚷。
“好媳『妇』,”萧绝心神一『荡』,忍住心底异样的悸动,笑嘻嘻地调笑:“我好歹伺候了你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翻脸不认人可不行~”
杜蘅瞥眼瞧去,见他右手边还搁着一条半湿的『毛』巾,心知昨夜果然是他在服侍,不禁大为感动,嗫嚅道:“这种事,你其实不必亲手做……”
“这种事怎么啦?小爷高兴~”萧绝说着,翻身坐起,瞥到她衣衫上映出的点点血渍,漂亮的眉『毛』心疼地拧起来。
把炭盆上温着的热水倒了些在盆里,拧了条『毛』巾,便去解她的衣服。
紫苏很细心,为便于擦洗,把衣服改成了背上体系带的款式,解起来很方便。
这么一想,已是心跳加速,意马心猿。
“别~”杜蘅晕生双颊,揪住了衣衫下摆不许他动情到深处不怕孤独最新章节。
“乖,”萧绝捺着『性』子哄她:“不及时清理,到时跟肉长到一起,换『药』时更疼。”
“让紫苏来。”杜蘅坚持不撒手。
萧绝哑了嗓子道:“背上全是疤,黑乎乎一片,丑得要死,也就你当它是宝贝!”
杜蘅狠狠剜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不行!”
他懂什么?就是因为太丑,才不敢给他看!
萧绝弯腰下来:“好媳『妇』,你乖乖听话,嗯?”
说着,嘴已凑到她唇间。
杜蘅怕痒,被他呼出的热气一喷,身子便软成了一滩水。
萧绝乘机便解了她的衣衫,把『毛』巾按上去,细细地擦拭。
说也奇怪,昏『迷』的时候,他替她擦拭伤口,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从来都不会心有旁鹜。
可是现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视线却总是忍不住要往在抱枕上挤压着的,形状姣好的那一团柔软雪白的软云上瞄。
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上下起伏着的弧线,令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杜蘅心跳如擂,死命地握着双拳。
身体感官变得格外敏感,他的指尖稍稍一触及皮肤,立刻紧张得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崩了起来。
“放松些,这么紧张做什么?”萧绝见有新鲜血迹洇出来,忙收束了心神,轻声训斥:“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杜蘅又羞又恼,咬紧了牙关不去理他。
萧绝清理完毕,替她把衣摆拉下来,小小声道:“阿蘅,你,你还是别穿了……”
杜蘅羞得将头埋进柔软的抱枕。
默了许久,久到萧绝以为她要憋死在抱枕里了,突然听到细如蚊蚋的声音,从抱枕里逸出来:“可是,那样不方便~”
之前昏『迷』是没有办法,既然醒来了,是断然不会再衣衫不整而任他出入她的房间了。
而她,又实在没法忍受不见他,所以,宁肯多吃些苦。
萧绝愣了许久,才会过意来,高兴得手脚都在颤:“媳『妇』,再忍两天,我给你弄辆新轮椅来,到时就不必一天到晚趴在这受苦了。”
“不必这么麻烦。”杜蘅红着脸,轻声道:“我,过几天就回去。”
“绝对不成!”萧绝脸一沉,声音蓦地转为严厉:“你的伤最少还得再养二个月,这两个月,你哪都不许去!”
杜蘅叹了口气:“你讲不讲理?”
“那得看什么人,什么事!”萧绝气哼哼地道。
对她,就是太过讲理,才弄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痛苦得要死!
“你看,马上要过年了,我不能不回去吧?”杜蘅见他动了气,放柔了声音试着跟他讲道理。
“为什么不能?”萧绝却是油盐不进。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呆在这里也不合适啊重回巅峰之路。”杜蘅一脸尴尬,小小声地道。
“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合适?”
杜蘅闭了嘴,不说话了。
他倒是“媳『妇』,媳『妇』,”叫得过足了嘴瘾,可在别人眼里,她算什么?
萧绝拉长了脸:“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把我当自家人?”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没奈何,只好把话再挑明一点。
就算是订了亲,那也得避嫌呢,何况两人还没名没份。
“这就是一回事!”萧绝很是气恼,觉得对她的这一翻情意,全都是白费。
杜蘅也很生气,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懂,不如意就『乱』发脾气,简直不可理喻!
萧绝豁地起身,想要拂袖而去,终又是不舍。
她是阿蘅,是他熬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阿蘅;是他想要共度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阿蘅呢!
这才拥有片刻的温存,他怎么舍得离开,又怎么舍得真的惹她生气?
没办法,谁要他喜欢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爱惨了她呢?
这辈子注定要被她吃得死死的,没有翻身之地了!
他叹了一声,正想改口说那就再住一个月,等除夕再回去也不迟。忽听得她低垂了头,不无嗔怒地骂了一句:“呆子!”
萧绝愣了一愣。
他是不明白做了什么事要挨骂。
可有一点他很清楚,阿蘅用这样的语气骂他,绝对不是真的动怒,倒很有点怒其不争,恼羞成怒的意思。
那么,她恼什么呢?
他把两人之前的对话迅速在大脑里捋了一遍。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呆在这里不合适啊……”
杜蘅虽然骂他呆子,可萧绝绝对不是呆子!他如果是呆子,能以十三岁的年纪就接掌顾老爷子交给他的偌大家业,不到弱冠就一肩扛起神机营的重担,引领数万人吗?
听声辩意,察颜观『色』的本事,他若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萧绝眼睛瞬间一亮,心花怒放地扑过去趴到了床沿:“阿蘅!你的意思,是要我先去跟伯父提亲?是不是?”
杜蘅涨红了脸:“什么我的意思……”
“是是是,”萧绝一迭声地道:“不是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先去提亲,咱们有了名份,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在一起,你喜欢呆多久就呆多久,对不对?”
原来,她那句话的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他真是傻,还以为她又缩回壳里,不愿意嫁他呢!
杜蘅脸上火烧火燎:“呸!你想得美!谁要跟你在一起?”
“是是是,是我要跟你一起,嘿嘿嘿嘿~”萧绝笑逐颜开。
杜蘅实在看不下去,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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