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有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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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不好，十年前一副木讷疏离的模样，像个没心没肺的。五年前一声不吭的消失，三年前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贪吃、偷懒、长得又不好看，关键是……

他是她的师父，她是他的徒儿，就算没有他刻意而为之的这一层，他和她也永远要站在对立面。

她喜欢叫他师父，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似乎师父两个字叫出来，能让她的心情好上一大截，比吃什么都好。

渊鸾静坐在一旁看着洛云川，他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浑身都是淡然宁静的气息，让她的心也跟着沉淀下来。只是，他这样的人，表面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实则最冷漠疏离，伤人于无形。

他吃着面，是很寻常的食物，却莫名的食欲很好，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竟勾起一抹笑意，在热气蒸腾下，看不真切，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让渊鸾的眼睛有些酸涩。很多年前，她就是被这样的笑意给吸引的，然后沉溺其中，万劫不复！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那抹笑意自始至终与她毫无关联，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笑起来真好看。”渊鸾无意识的呢喃，洛云川动作一僵，随即放下筷子，敛了笑，又恢复刚刚与世无争的模样。渊鸾眼底的光亮又暗了下去，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样的反应呢，那时的她怎么就没看明白呢？

“走吧。”渊鸾叹息着说道，正准备挽上洛云川的胳膊，被他扫过来的眼神惊了一下，眸子一冷，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意。

“肃郎这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清醒了。”洛云川陈述着，他不问她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也不问她想做什么，就这么冷然的看着她，无形的威压。

“肃郎真是无情啊，怎么对鸾儿如此凶恶呢？”渊鸾拍着胸口，好不委屈的说道，眉梢却是微微上挑，意味不明。

洛云川没说话，只是瞥了眼渊鸾那碗动都没动过的阳春面，然后在渊鸾怪异的目光下，拖过那碗面慢慢的吃起来。

那丫头若是在这里，定会全部吃光，不留一点残余。

“肃郎对我可真是情真意切，连鸾儿没吃完的……”

“肃凌霄是我爹。”

渊鸾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两步，她感觉有什么正狠狠挤压着自己的心脏，让她难以呼吸，让她浑身都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

眼前的男子还是十分耐心的吃着面，只看他的侧脸就知道他长得有多么的俊美好看，吃面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不惊艳却能轻易的撞进人的眼底去。

渊鸾眉头微皱，右手按住胸口，喘着粗气。眼前的男子很安静，安静到渊鸾觉得，刚刚那句话就是她的错觉，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说过那句话。

“肃凌霄是我爹，他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的很惨，尸骨无存，他中了蛊毒，受尽折磨，那些蛊虫一点点吞噬他的内脏、经脉，还有……”

“别说了！”洛云川吃完面，又喝了一口汤，才慢悠悠的站起身面向渊鸾，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刚刚的话，又说着其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渊鸾确信，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听。渊鸾捂着耳朵大叫着打断洛云川的话，她不想听这些，一点也不想！

“还有这张脸，就是这样的一张你爱慕着的脸，一条条蛊虫破皮而出，他就这样历经百般折磨而去，还有我娘，她和我爹一起被蛊虫吞噬了，什么都没剩下……”

“你胡说！”渊鸾猛地站起身，恶狠狠的冲着洛云川大叫，她的眸子猩红，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见状洛云川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渊鸾的眼溢满了柔情，似是压抑在心中许多年的感情一下子就喷薄了出来。

“鸾儿，你和我的死有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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