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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三井冢夫似乎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从心理学来说。白色克劳迪娅在凶手的成功中扮演着核心角色,所以,他也必然会对白色克劳迪娅的情况,做过许多调查,甚至会产生一些深厚的情结。”
阮黎医生的说法,把自己和研讨会的关系削弱,反而加强了这个所谓的“凶手”和当地的关系。若是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说不定会发现研讨会的秘密。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看“杀人凶手”这个问题?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真的有这么一个“凶手”就潜伏在旅途队伍中?如果有,又会是什么人?这些问题,从末日幻境的角度,都是很难经得起推敲的。那次神秘事件,在我所得到的情报中,不是某一个杀人者制造的,而是好几个神秘势力相互作用的结果。然而,在阮黎医生眼中。“神秘”的因素并不存在。那么,可以推想。比起“好几个势力的相互作用”的解释,当然更像是末日真理教内部的分歧激化,进而产生了“凶手”这一情况,更加“合情合理”。
而无论“凶手”是否存在,是否为一个人,最后会牵扯出来的。当然还是末日真理教自身。因为,末日真理教才是对白色克劳迪娅的研究最积极的一方。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去看待同一件事,分歧竟然可以大到这个地步,简直让人很难想象。
不过,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待这次研讨会。末日真理教都必然是其中一个主角,并且占据着主导的位置,这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了。从末日幻境的角度来说,nog也是研讨会的其中一个赞助商,而研讨会本身的期望也是相当“正义”的,手段上的偏激,对nog来说,大概也应该只是正常情况。那么,研讨会中末日真理教的成份,就会在nog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晦涩。
如此一来,可能和研讨会的研究不完全一样的达拉斯,反而浮现了更多的,更明确的,我所熟悉的那个末日真理教的色彩。联想到他在“病院现实”的身份,他在这里竟然充当这样的角色,有点点让人感到意外。我开始觉得,过去在“病院现实”一起行动的这位达拉斯先生,并不仅仅是“独立记者”这个简单的身份。他当时寻找系色和桃乐丝的动机,以及找上我的时机,都不像是当时表现的那么单纯和偶然。
他明显和那些反对“病院”,反对安德医生的那些“潜伏者”有联系。而所谓的“潜伏者”说白了,就是一些间谍份子,他们会做的事情,是十分容易就能想到的。达拉斯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现在看来,也不是“在无知的情况下被牵扯进去”,或许,他早就是其中一员,而且,还是资深者。
我想起自己在“病院现实”死亡前,埋下的线索,以及达拉斯的失踪……等到回去的时候,一定还会再见到吧。
围绕“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的情况,阮黎医生用话术的蒙皮,将真相深深藏起来,但却因为仍旧流露出真相的味道,却同样可以让人深陷这样的解释中。
“难道还需要我们将所有的白色克劳迪娅都摘掉或者烧掉吗?”占卜师叹了一口气,“真希望它生长的地方不多。”
“不需要,想要找到大量的白色克劳迪娅,就必须进入那个精神病院。”阮黎医生说。
“倘若在精神病院里发生那样的事情,不是更加糟糕吗?健身教练说。
“但与之相对的,为了保障精神病院的安全,在防备上的举措也是最好的。”三井冢夫说:“阮女士的意思,是等到凶手自投瓮中吧?但既然凶手也跟过来了,很有可能是想要得到研讨会的支持。我觉得,在这种已经可可以看到的成效,研讨会不会拒绝。”
“你以为,研讨会在这里举办这次活动,是为了什么?”阮黎医生反问到:“研讨会对白色克劳迪娅的研究是最早的,也一直是最庞大的。不作恶,仅仅是因为不想,而并非是没有能力。能够将白色克劳迪娅当作原材料制造出什么东西的人,也绝对不仅仅只有凶手一个。在外面,或许凶手表现出来的能力是让人惊叹的,到那时,他在这次的研讨会中,仅能算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假设,你们抓住这个人,那么,通过最终审核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阮黎医生这么说,反而让三井冢夫三人不约而同朝我看来,其中一人说:“我记得,高川的日记里写过,白色克劳迪娅是一个名为末日真理教的邪教组织的特产,那么,那个末日真理教和这次研讨会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不过,这是你们成为正式同伴之后才需要了解的事情。”阮黎医生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鸡尾酒,一边说到:“我们首先要将精力放在白色克劳迪娅身上,尽可能进行研究,以确保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不逊色于凶手,只要确定我们自身不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才能在面对敌人的迷幻药时,确保自己的安全 。”
冠冕堂皇的话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是这个道理。既然敌人一定会围绕“白色克劳迪娅”产生行动,那么,同样在研究“白色克劳迪娅”的研讨会,是否会感到高兴,仍旧是不置可否。至少,从研究者的角度来说,当然不可能希望有其他人同样在窥视自己所看中研究物。
三井冢夫似乎觉得自己理清了头绪,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松懈下来,就像是完全默认了阮黎医生的说法。
“有关于白色克劳迪娅的资料吗?”健身教练问道。
阮黎医生如同变魔术般,向众人摊开的手掌中放了三张磁盘:“这是我尽可能找到的,更详细的资料,研讨会拒绝放出。”
三井冢夫接过磁盘,稍微又吃了一口烧烤,就向我们告辞:“我想先回房看看这些资料。”
没有人阻拦他。在三井冢夫离开后,健身教练和占卜师也相继告辞,她们就像是被钓起了好奇心,走回别墅的脚步有些雀跃。但就我而言,我并不觉得,白色克劳迪娅的资料有这样的吸引力。
“拐弯抹角地激发他们对白色克劳迪娅的看重,却不提世界末日,这样合适吗?”我这么问阮黎医生,“白色克劳迪娅会对人产生影响,不是吗?”
“我们需要的是不会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不,应该说,不会在这种程度的解除中,就被影响到的专家。”阮黎医生说:“所以,让他们接触白色克劳迪娅本身就是最好的验证方式。”
“就像是——要验证吃砒霜会不会死,吃多少才会死,只需要让人一点点吃下砒霜就可以了——这样的感觉?”我说:“真是原始又残酷的方式。”
“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方式。”阮黎医生说:“就算明说世界末日的情况,无法脱离白色克劳迪娅影响的人,是完全不会相信的。反而,他们会将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和我们的研究课题不搭界,甚至存在矛盾的地方。时间无多,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那么,你说起那天晚上的神秘事件时,那种解释有多少是认真的?妈妈。”我问到。
“肯定和白色克劳迪娅有关,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阮黎医生平静地说:“但是,凶手是一个,还是几个?到底是什么身份?事件的来龙去脉如何?可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不过,我不觉得,那是个人行为所导致的结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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