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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幼蓉转过身,淡淡一笑,无言之中,内心深处藏匿的深沉之爱也是将要呼之欲出;是谁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她的夫君,有可能就是一个意外呢;想当初父亲将她嫁给诚王,临别时边说过一句话:诚王虽自幼不受帝宠,但却能在宫中长存下来,这并非是他的好运,而是由此能看出此子处事圆滑,为人中肯,定是有情有义之人。
父亲的眼光向来毒辣,看来这次,又是被父亲说中了!
相较于诚王府中的琴瑟和鸣,靖王府中却是一片清凉平静之气。
虞子期在接到皇后娘娘召见的消息后,就一直坐在房中不出去,黄铜镜中,那是一张极为端庄亲和的脸,只是此刻神色有些恍惚,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她的相貌像极了年轻辞世的父亲,所以自幼就被早年丧子的祖父如珍宝一般呵护在心尖上,更是被无数的人捧在掌心。
紫竹着人将王妃将要穿的专属于藩王正妃的服饰从柜子中拿出来后,就快步走到主子身边,瞧这主子依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有些心急道:“王妃,要宽衣了;若是进宫迟了,想必皇后会不喜!”
“她有什么好不喜的?听说咱们的皇后娘娘性格最是和软,这才让后宫里的一众妃子成天欺负了去!”虞子期说着,就眨眸看向镜中明媚的自己,那隐藏在端静和美面容的底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抹不屑和清冷,冷嘲热讽般的说着刚才的那番话。
紫竹自幼就伺候在王妃的身边,最是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在看见主子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暗面时,吓得心底一惊,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虞子期毕竟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在察觉到紫竹的异样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淡淡的开口道:“着妆吧,别真的让皇后等急了!”
紫竹默默地长舒一口气,忙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拿出里面的牛角梳,刚要散开主子乌黑如缎的长发,却见主子身影一动,葱白的玉指优雅的拿起首饰盒中的一件饰物;紫竹本不在意,可就在她看清楚那件饰物后,本是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青白。
“王妃,咱们可不能戴这个去见皇后啊!”
原来,虞子期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支五凤朝阳挂珠钗,这天下,唯一能佩戴此物的只有一人。
虞子期柔美的笑了笑,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凤钗,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竟像是能瞅见金光灿烂的光芒一样:“我知道这枚凤钗是不能戴着进宫的,紫竹,你相信命运吗?”
紫竹垂着头,不敢搭话。
虞子期就像是没看见紫竹乍变的脸色一样,依然是美丽温婉的笑着:“我不相信命运,所以我不认为这枚凤钗只有她司马媚有够资格带!”
说完,虞子期就将手中的凤钗又放入首饰盒中,覆又抬头看向镜中精致五官的自己:四哥哥,你定是忘不了子期这才娶了和子期眉眼相似的女人是不是?那您可知道,子期何时又忘记过四哥哥?!
“王爷呢?”虞子期捻起一缕长发轻轻地绕在指尖,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紫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听奴才们说,在丹房里!”
本来眉目沉静的虞子期在听见这句话后,顿时像是变脸一样一瞬间五官都阴冷了起来;刚才还如春风般和煦的眉目此刻就像是被鬼魅替换了一样,五官之凶狠,眼瞳之狠戾,骤然间就让整个闺房如掉入冰窟一般,让人彻骨生寒。
“王妃……”紫竹吓得已经跪在地上。
虞子期却是冷目沉静,嘴角微微向上扯着,露出似笑非笑、似毒非毒的笑容:“是吗?又在丹房?又在研究长生不老药吗?赵靖,你真是没得救了!而我,也是瞎了眼。”
芙蓉宫中
陈叶青好不容易被碧莹折腾完,穿着一身隆重的皇后吉服,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镜子前没兴趣的照了照自己。
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被一群女人按着涂脂抹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娘娘真是漂亮,奴婢都看呆了!”碧莹欢喜的看着自己的成就作品,双手抱在一起做出一副满意极了的神情。
陈叶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真的漂亮吗?比曹贵人还漂亮?”
得!一句话说完,碧莹脸上的笑容立刻便垮掉;就看这小丫头折磨人的功夫真够凶悍的,一把抓住陈叶青的手腕将他又拖到梳妆台前,对着满是珠宝的首饰盒里一通乱找,最后拿出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双眼冒着不甘的光芒神色激动地说道:“娘娘,咱们把这个也别在头上吧,娘娘佩戴金步摇的样子最好看!”
陈叶青一看那精贵华丽的步摇只觉得眼睛发花,一把推开碧莹的同时差点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行了,你就饶了我吧;老子都快被你打扮成一棵圣诞树了!”
碧莹虽然听不明白何谓圣诞树,可也大致猜出娘娘这是不喜。
关键时刻,脑子有当机的小碧莹看了看手里的金步摇,以为娘娘是不爱这金光闪闪,立刻就又在首饰盒里一通乱翻,拿出一根白玉金簪,刚又要双眼冒光的说些什么,就看黄梨关键时刻小跑进来,说是孙芷烟来了。
哎呦我的小烟儿啊,不忘表哥疼你一场,关键时刻还是你救了表哥的小命啊!
老子再在这内殿待下去,碧莹那个小疯子还不把首饰盒里的全部饰物都戴到他头上?不过,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他嘴贱,无缘无故提那倾国又倾城的曹贵人做什么?!
孙芷烟身为未出阁的少女,再加上自己本身又从未受过册封,理应是没资格参加这种高规格的宴会的;所以在收到宫中消息让她也去的消息后,还专门去找了母亲商量了一番。
孙柳氏大致是摸出陈叶青的心思,明白这是皇后娘娘的特殊照顾,就也没多做阻拦便带着丫鬟将女儿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最后还亲自送女儿上了去宫中的轿子,只是在临别前再三叮嘱她务必要小心些,千万要在众多命妇前克己守礼,莫不要给皇后娘娘丢了脸面。
孙芷烟何其聪明的人物,母亲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是能想到的;明白表姐是一心为她,故而暗暗下定决定不可露出小家子气,纵然是在众多皇亲面前,也要不卑不亢。
坐在轿中,孙芷烟无聊的撩起轿帘往外面看,伺候在轿子外面的锦葵看见小姐的动作,忙凑上前,关心问道:“小姐可是有事?”
孙芷烟看了一眼锦葵那张还是略显消瘦的小脸,淡淡的一笑后就轻轻地摇了摇头;当初在表姐的宫中,她亲眼见到司马婉虐待这可怜的丫头,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冒着司马婉愤恨的目光上前将这小丫头扶了起来;事后,司马婉被皇上派人拖了下去,独剩下这个丫头不知该何去何从;当时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悄悄地向表姐要了她带入府中当了自己的贴身丫头。
好在锦葵这孩子听话懂事,又是个聪明的;养在身边一小段日子后竟也慢慢的觉得自己离不开她;这才在不管去哪里都将她带在身边,从未有过半分苛待。
锦葵看见小姐的笑容,心里顿时就暖洋洋的;想当初,她被司马婉每日毒打发泄,日子过得简直就是暗无天日,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活下去的时候;是孙小姐救了她,她是个念恩的人,对待将自己从地狱中救赎出来的恩人自然是更加好;所以在当初皇后娘娘问她可愿意跟着孙小姐离开皇宫,去孙府当下人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一辈子都是注定了要伺候人的;可若是主子是个温和的人,那就是她们天大的福气。
“小姐,还是把轿帘子放下吧,外头冷,别吹着!”锦葵说着,就要帮着将轿帘子放下,一副很是贴心周到的模样。
回忆道这里,孙芷烟不免又抬头看了眼规矩的站在自己身后的锦葵,瞅着那丫头灵活如珠的眼瞳,交代道:“等会儿皇后来了,你要亲自再谢谢她,若不是娘娘,恐怕这时候咱们这主仆关系还没有呢!”
锦葵懂礼的一笑,忙迎合着点头:“是,奴婢定会好好的感谢皇后娘娘的!”
“感谢本宫什么呀?”说话间,就看陈叶青由黄梨扶着从后殿走了出来。
那一身华贵逼人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端庄大气的穿在陈叶青的身上,硬是将她本显得稍有柔静的五官硬是逼出几分英气和霸气。
孙芷烟看见表姐出来了,忙懂礼的上前拜会:“臣女见过皇后娘娘万安!”
锦葵也是跟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陈叶青自是不知道这一主一仆刚才说的那番话,如今瞧这大礼的动作,笑着走上前,扶起孙芷烟就说道:“不是说没什么人的时候,咱们就不要行礼了嘛;还有这丫头,身体可养好了?瞧着还是有点瘦啊!”
锦葵感动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要不是担心自己殿前失仪,恐怕早就哭出声来:“不敢多劳娘娘记挂,奴婢在孙府生活的很好,小姐待奴婢也很好,奴婢会尽快养好身子,从今往后好好的照顾在小姐身边!”
“嗯!是个聪明的孩子!”听这丫头口舌伶俐的说出这番话,陈叶青还是有些意外司马婉的身边居然有个如此灵巧的小姑娘;转眸间,还故意酸了碧莹一把:“瞧见了没,人家锦葵可比你聪明多了!”
碧莹自是知道娘娘这是在打趣自己,可还是佯装着堵了嘟嘴,只是拿眼睛却是满是欣喜的看向锦葵;当初在府中时,她与锦葵情同姐妹,知道司马婉是个极为苛待肮脏的人物,她多少还是为锦葵担心记挂的;但现在总算是好了,锦葵能遇到孙小姐,以后定是能过上平静的好日子。
陈叶青拉着孙芷烟说了几句,还没聊到兴头上,就听见小豆子进来汇报,说是被传召见的命妇们皆已经来了。
呦呵!那岂不是说诚王妃也是到了吗?
孙芷烟以惊讶的眼神看着她表姐一瞬间炸亮的眼神,在千呼万唤中,就看一个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王妃命妇们被宫婢们领进了芙蓉宫的大殿。
陈叶青端坐在凤椅上,一双眼睛在诚王妃出现的那一刻,就狠狠地、没有一点贞操的贴了上去;哦呦我的小美人啊,快抬起头让哥哥好好看看你,数月不见,真不知诚王那个善良真诚的小子有没有把你照顾好啊!
事实证明,当诚王妃在随着众人向端坐在凤椅上的皇后行过礼后,抬起头望上前时,陈叶青就瞧见美人莹莹美目,俏丽无双,一双充满了幸福的眼珠子彻底让他死的心甘情愿;小美人啊,瞧你这气色定是被诚王照料的十分好啊!
“娘娘的身子可算是好些了?”这率先开口的居然是柱国公家的老夫人。
柱国公家的人,陈叶青并不是很熟,要说真正认识的人里面也只能算得上一张嘴皮子就能将凌洛天那个傻货气的差点撩蹄子的裴毅了。
裴毅自从在涂虎城内立了功之后就被赵礼调回了京城,现在任职大理寺卿;一身火红色的官袍穿在宛若芝兰玉树的年轻俊美的裴大人身上,听说整个京城的千金小姐又沸腾了,为情自杀的年轻少女的案例明显都比去年减少了许多。
果然,裴大人是走的是治愈系列,朝堂上能帮天子定国安邦,朝堂下能抚慰万千少女的玻璃小心脏;能文能说、能诗能画,简直就是六月思春、出家旅行的必备良药啊!
柱国公老夫人是先帝在位时就分封的一品夫人,地位虽然比不上在座的王爷正妃,可那资历却是摆在这里的;先开口说话,自然也没人敢说个什么。
陈叶青仔细的打量了老夫人几眼,就瞧着应有五十岁上下的老夫人却是保养的极好,雪白的肌肤上除了因为岁月而留下的淡淡的皱纹外,眼皮不耷拉,耳朵不失聪,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再加上能生出裴毅那等妖孽的亲娘自然更是一只老妖孽;精致的鹅蛋脸显得精致大气,长相自然也是极为出挑的。
“有劳老夫人记挂,本宫只是前段时间因为寒冷身子有些疲惫,现在已经无大碍!”陈叶青客气的应和着;可那眼神,早就越过柱国公夫人直盯盯的看向了诚王妃。
虽说诚王那小子是个厚道的家伙,不似他哥哥那般三宫六院,大小老婆无数,每天光为了翻牌子都要好好的晕一阵;但在看见诚王妃一脸幸福的模样,陈叶青的心底深处还是小小的酸了一把;哎!老子看上的女人永远都是别人的,别人看上的男人却天天惦记着老子;这需要做几辈子的冤孽才能累计出这样的孽债啊!
就在陈叶青春恨秋悲,看着诚王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哀怨没有美人命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双冷冽的眼神直戳戳的朝他射过来。
这种眼神,他最是熟悉了;想当初司马婉可是用这种眼神扫试过他无数回啊!
陈叶青立刻顺着那个眼神在殿内一阵细看,当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离台阶最近的第一个座位时,猛然怔住了!
哎呦喂!这好像是靖王妃虞子期啊!
靖王,先皇后唯一的儿子,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当年若不是先皇后早逝,恐怕这太子之位早就是长子靖王的,届时,哪里还有他赵礼唱戏的份儿;所以,就算是赵礼如今当上了皇帝,也不敢随意亏待了自己的长兄;故而在分封封地的时候,赵礼将大周最肥沃富裕的地方封给了兄长,每年但凡靖王过寿,他虽不会亲自莅临,那也会派人专门送去礼物以示庆贺;依照赵礼这种高傲自大的人来说,能在除了赵煜对自己其他的兄弟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实属难得;而仅仅就凭借这一点便能看出,靖王在大周的特殊地位。
只是,听说这靖王当年娶的王妃是有和沈文墨并称为一代大儒的虞浩然的嫡孙女;虞子期在京时便以文采传遍天下,更是有无数追随者慕名而来;可虞子期真正难能可贵的纵然被万千人捧在掌心中,却是不骄不躁、不傲不馁,贤明在外的同时更是传遍万家美誉;但就是这样一个才学兼备、内外兼修的女子,为何陈叶青看着就觉得怎么瞧怎么讨厌呢?
------题外话------
叶青哥哥,你现在已经拥有女性同胞的第六感了!
皇帝哥哥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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