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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和影一齐齐的看着皇后娘娘以一种极为悲痛的眼神看着裴毅裴大人,只觉得现在的皇后虽未落泪,可那神情之悲切简直让人想要落泪。

赵礼不明白的看了眼陈叶青,回头小声问影一:“她怎么了?”

影一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偷听的话告诉皇上,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自己又打小报告,恐怕自己这净房是真的要走一趟的;所以犹豫再三,影一决定为了一脉单传的家族,忍了!

“回皇上的话,属下并不知情,想必是皇后今日操劳太久,累着了吧!”

陈叶青眼睁睁的看着影一凑在赵礼的耳边打小报告,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早已攥成小小的拳头:好啊!死影一,你不光背后告老子的状,人前你还敢如此肆无忌惮,不知忌讳,在你眼中可还有我这皇后的地位?

这时候,如果影一知道自己已经让皇后娘娘误会了,那他还不如将什么话都说了呢。

赵礼是最相信自己的影卫军团,所以影一说这话,他自然不会怀疑;目光淡淡的扫了眼陈叶青,终于朝着她走过去。

陈叶青看赵礼神色淡淡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就盘算着这孙子过来,是要赏自己一个巴掌咒骂他一声‘不知廉耻的女人’呢,还是赏他两巴掌,再咒骂他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就在陈叶青做足了所有的准备,挺起胸膛准备迎接赵礼的愤怒时,却看这个男人在快要靠近他时,忽然伸出手臂就将他拉入怀中,接着一双大手就稳稳地拖住他的后腰,一双幽沉的眼睛幽亮的看着他。

陈叶青被赵礼这一系列动作搞的有些不知所云,最后在对上赵礼的目光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好小子,你这走的是先玩弄老子,欣赏够老子的惴惴不安和狼狈不堪之后,再一点一点的惩罚老子的节奏吗?

赵礼啊赵礼,算你小子有种啊!连这种损招你都能想得出来呀!

陈叶青表情悲愤,内心深处就跟狗刨了似的痒痛的难受;好啊赵礼,你想看老子出丑,老子就偏偏忍着,反正你从影一那里什么都知道了,不管你是想要断了他裴毅的命根子还是毁了老子的终生幸福,哥哥我都能承受!

陈叶青第二次在赵礼面前倔强强硬起来,仰着头抿紧唇,摆出一副看淡生死、英勇就义的雄姿;可就在这时,赵礼温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来:“真的不舒服吗?怎么连眼睛都闭上了?”

啥?这位兄弟在说什么捏?

陈叶青蹭的一下就睁开眼,诧异连连的看向赵礼那双略带关心的眸子,忽然一个雷劈过来,他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呜呜呜!赵兽兽啊!你他妈没从影一那里收到告状的小纸条啊,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能不能表示表示,给个小小的提醒啊;你知不知道哥刚才被你的脸色吓得差点都尿了啊!

陈叶青几乎都快要泪奔了,一脑壳塞到赵礼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就乱嚎啊:“皇上啊,将来臣妾若是将孩子生出来,小家伙是个兔唇儿,那一定就是你的错啊!”

不知道孕妇怀孕的时候不能被吓唬吗?老子天天被你这面瘫脸吓唬,兔唇儿的可能性可是很大的哇!

赵礼虽然不知道陈叶青嚎叫个什么劲儿,但是看见他这样难得主动的往他怀里使劲的钻,那心底深处最软绵的地方,就像是被一根小羽毛骚弄了一样,痒痒的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覆在陈叶青的脑壳上,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发顶似是在安抚他,可赵礼的眼神却已越过陈叶青,朝着赵煜和裴毅看过去。

“你们是来看皇后的?”

赵煜的目光在皇兄怀中的女子身上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嘴,说道:“再有三天便是皇兄的万寿节,臣弟想着看王……、是皇后的身体和往日不同,就过来看看,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能搭把手!”

埋首在赵礼怀中的陈叶青一听赵煜这话,眼睛一眯一脸不屑;啥叫专程来帮老子?你小子分明是来看哥的笑话来的好不好?

裴毅一听赵煜时这样说的,眸光一闪间,便也跟着说道:“臣在就听闻皇后寝宫的海棠花开的极好,一直想要来瞧瞧,今日在朝下正好碰见煜王殿下,这才跟着一道过来。”

呦!听这意思是你小子是来看海棠花不是来采花的呀!

陈叶青窝在赵礼的怀中假哼哼,许是现在有了身孕,这精神状态也没以前那个抗打击,被赵礼一惊一吓的后遗症很快就反应过来;陈叶青只觉得现在全身放轻松下来,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许是瞅见他这副没精神的模样,赵礼的手又加了些力量托住陈叶青的后腰,让这个跟没了骨头似的女人软乎乎的趴在自己的胸口,又与赵煜和裴毅说了几句话后,便打发人将那两个家伙送走了。

出了正殿,绕着回廊走了几步,就来到前院看着眼前那被火盆熏腾的硬是在冬季便绽放的海棠花,赵煜驻足,静静的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景致。

裴毅跟在赵煜的身后,忽然见他不动,就走上前查探,只是当那双智慧的目光落在那一脸意兴阑珊的煜王殿下的脸上时,裴毅心思灵动,一下间便豁然开朗了。

“臣记得当年在太学府中,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时常站在太学府的门口等候殿下您下课。”

赵煜怔怔的看着眼前在白雪中盛开的海棠花,如此景致,简直就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皇兄自小就心思沉静细致,母妃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好,便是由皇兄照顾我;我自小也极其依赖皇兄,一下课若是见不到他的影子就会不知所措;所以,皇兄才会每次提前从课堂中出来,等候在太学府的门口。”像是回忆到了曾经最天真快乐的日子,赵煜凄惶的脸色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裴毅双手背立在身后,眼神安静的看着眼前如此迷人的景致,道:“太学府的门口,似是在当年也种了几株海棠花;皇上年少时似乎就很喜欢海棠花,每年春季到来海棠花盛开,青嫩的叶子,粉白的花朵,在柔风细雨中盛开在严肃规整的太学府外,皇上就站在海棠花下,安静的等着殿下的身影曾经不止一次让太傅门夸赞说,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能将盛开的花比下去的。”

随着裴毅的话,赵煜好像也看见了当年皇兄一席淡紫色的长衫,没有像其他皇子那样将自己装扮的贵气逼人,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却让人由衷的心生向往;青色砖瓦堆砌而成的太学府,是大周学子心中最神圣高洁的地方,在这里面读书的人,非富即贵;可就是在这样严谨沉肃的地方,大门口却栽种了几株海棠树,春天一到,海棠盛开,艳丽的花朵,馥郁芬芳;一个是刻板古沉的学府,一个是招摇夺目的花树;视觉上的刺激只有亲眼见过才能体会到,可是,真正让人瞩目吸引的却是那站在花树下的身影。

皇兄喜欢海棠花,这个喜好几乎没多少人知道;所以,当他在知道芙蓉宫里种满了海棠花时,赵煜心中便知道他的兄长原是早已情动,深情藏于心底罢了。

裴毅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赵煜不用猜,便已了解一二;不愧是连皇兄都夸赞的能臣,只是用猜测和观察,就了解这么多。

“殿下,皇上的心,藏的可真好啊!”裴毅意味颇深的一笑,转首,看向立于身侧的男子。

赵煜沉眸,好半天后,才轻轻慢慢的说了一句话:“有劳大人关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裴毅一直都清楚这煜王殿下是个聪明的人,很多时候,不用他提醒太多就能清楚;刚才他多嘴,也不过是看见煜王那一脸蹙郁的神色太有同感,这才关心的说了两句。

爱上一个这辈子都不该爱的女人,要比爱上一个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女人更难、更煎熬。

裴毅眼神一动,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淡苦的微笑,看来今天还是抽出时间去万花楼里看看她吧。

芙蓉宫内

陈叶青由碧莹扶着又回到贵妃榻上躺下,身子一天比一天沉,他也一天比一天容易犯乏,以前是害怕冷不想出去,现在却是真的成天都昏头昏脑,精神不济;可就是这样,赵礼还每天跟拜神似的往他宫里钻。

第一次当孕妇,陈叶青实在是没经验啊!

赵礼却不知道陈叶青心中那苦闷的想法,只是瞧着他神色抑郁,以为真的是乏了,又看周围的奴才伺候的挺尽心,也算是能安心一些;简单的叫来黄梨又说了两句话,看样子是要走人的架势。

自从想明白自己这个皇后的位置已经成为那些狼子野心女人的垂涎之肉,陈叶青就对赵礼好了几分;毕竟要想当太后,他就必须先保护好自己的后位和赵澈小朋友的太子之位;常言道:不想当太后的皇后不是好皇后,没有个儿子是太子的皇后更不会成为个好太后;瞧瞧萧太后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老巫婆现在虽然是太后又怎样?皇帝不是亲生还是仇敌,老巫婆在后宫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早已离死不远;赵礼每天都磨着手里的杀猪刀,随时等着宰了那老巫婆给自己的亲生母亲偿命。

所以说,若是想要将来真正的荣华富贵,他就必须先巴结好赵礼,稳当的坐着屁股底下的凤椅,等赵礼再过个十年八年纵欲过度嗝屁了,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年轻的的太后娘娘了。哇哈哈——

赵礼后宫的女人虽然多,可是那些小美人们的眼珠子都瞄着赵礼身上干活的家伙,根本就对陈叶青这个皇后之位真正的放在心里;而只有两个女人是跟小美人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蓝妃娘娘,还有一个便是虞子期。

蓝妃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现在虽然已经成功的爬上了龙床,可是终归玩的是幕后工作,想要转正恐怕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这一点陈叶青倒不是很担心;可是虞子期就危险了,那个女人颇有手段,看样子也是个真正张脑子的,再加上还是赵礼的初恋,虽说赵礼现在对她没其他想法,可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关于这一点,就让陈叶青有些如鲠在喉了。

眼瞧着赵礼要离开的架势,陈叶青扶着贵妃榻就坐起来,一双眼睛刚落到赵礼的身上,那家伙就像是跟他有心有灵犀似的的转过头,在瞧见陈叶青望过来的眼神时,嘴角的笑意浅浅,慢慢的就走了回来:“看你精神不济,要不好好的躺一会儿歇歇?”

自从知道自己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讨好这位大boss之后,陈叶青就时不时的准备让赵礼揩揩油;这不,自己还没说话,就主动的凑到赵礼的身边,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

感受到赵礼宽阔的肩膀就在自己的脑壳底下,陈叶青内心深处泪了:大爷的!想当年哥可是让美人们依靠的主儿啊,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老子终于走上了出卖皮相谄媚讨好的道路了。

“皇上刚来不久,这就是要走了吗?”陈叶青柔着嗓音,眼神殷切的看赵礼。

赵礼又被怀中女子的眼神看的心口一跳,眼神不自然的开始往别的地方乱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他的皇后对他不一样了;那种不一样,让他时儿觉得欣喜,可又时儿觉得不真实;毕竟他已经差不多摸透了怀中女子的个性;深知她并非是一个无缘无故便对你好的人,科室如果有一天她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了,定是有利所图。

“媚儿想让朕留在这里?”

陈叶青看着赵礼幽深的眼神轻轻一顿,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赵礼会不会直接把老子从这贵妃榻上推下去,直接来个暴力流产之类的。

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儿后,陈叶青硬着头皮回答道:“媚儿若是想让皇上留下,皇上会留下吗?”

果然,此话一出,赵礼这孙子就又彻底凌乱了!

哎!这个连谈一场初恋都会被渣女猛踹了的男人哎,在谈情说爱的这场道路上,注定了只有被他调戏的料儿。

“媚儿,朕会真心待你!”

就看一双眼睛氤氲着雾气的赵礼轻轻地将坐在怀中的陈叶青紧紧地抱着,那温温凉凉的声音,听上去着实动人的很。

陈叶青任由赵礼这样抱着,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看房顶:小子嗳,如果你知道老子是个爷们,你也会真心待老子吗?到时候,你不恶心死才怪呢!

剩下三天的日子,过的倒是也平淡;后宫的美人们照样每隔三天就来请安一次,蓝妃这三天也很是安分,没弄出什么大动作,至于赵煜那边,只要他不出现在老子面前,就证明了他还没闯出什么祸端。

三天过后,万寿节终于照常举行了。

话说当天,已经不能用热闹非凡、普天同庆来形容了。

所以当陈叶青一身华丽的皇后吉服出现在万寿殿的时候,赫然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瞪大了眼睛。

赵礼啊!你不愧是先帝亲生的儿子啊;瞧瞧这大手笔,这金碧辉煌的劲儿啊,可不就是从先帝那里遗传过来的奢侈之风嘛;户部尚书呢?户部尚书瞧见这盛景难道不往铜柱子上撞了吗?

碧莹瞧着娘娘走了几步后站在原地不动了,还以为有什么事,忙凑到主子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娘娘,怎么了?”

陈叶青看着碧莹那一双包含着问询的小眼神,内心深处很不平静啊;小碧莹啊,哥能告诉你老子这是被赵礼的大手笔惊着了吗?

瞧瞧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坐着的金碧辉煌的人儿,再看看那些个金碧辉煌的人儿往老子这边瞄过来的金碧辉煌的眼神儿,那些小眼神,不是在看老子的尊容啊,他们都在使劲儿的看他凸起来的小腹啊!

这下,陈叶青也终于知道为何碧莹选了一套这样显露身材的吉服给他穿,小姑娘虽然有的时候犯糊涂,可聪明起来却是连陈叶青自己都自叹不如的。

这套吉服,可真正是将他怀孕五六个月的大肚子身材完全显露无疑了。

这下,别说陈叶青被众人看的有些不自在,就连大殿中某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也极为不自在的看过来。

虞子期啊!靖王妃呐!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赵礼的万寿节举办时间是在傍晚,其实细细品味,这个时间可是一天时间里面最好的时候啊;天色将黑未黑,氛围将至未至,肚皮也将饿未饿,正是瞅着满大殿的文公大臣、皇亲贵胄们将家中女眷带来的好时候啊。

陈叶青由碧莹扶着来到万寿殿的时间不算太晚,也就比赵礼晚到了小半个时辰;大殿里的欢快节目还没举行,殿内上下,君臣和乐融融,好一派人心隔肚皮的盛世假样。

陈叶青出现的那一刻,就成为众人的焦点,确切的说是肚皮就成了众人的焦点;以前他穿的宽松,肚子还只是个篮球,现在他被碧莹那不怀好意的丫头打扮的大腹便便,篮球早已净化成了将要瓜熟蒂落的大西瓜,能不扎眼才怪呢。

所以,这刚一出现,陈叶青就觉得坐在殿内的虞子期,和坐在偏向上的娴贵妃及黄娘娘齐齐朝着自己射过来;那小眼珠子,真真是跟小刀片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刮着他。

赵礼本来坐在大殿上正与下面的一个大臣说着什么,当听见值班太监高喊着:皇后娘娘到,这几个字之后,便立刻站起了身迎了上来。

还别说,关于这一点,赵兽兽现在可是做的十分驾轻就熟;当着满朝臣的门去迎接怀着身孕的皇后,此话一传出去,不知道民间又要传出多少酸牙的小转本;只是,赵礼这一动身,大殿之上还有谁敢坐着?

于是乎,在众人或明或暗、或者深究或者无意,或者羡慕或者妒恨的眼神中,陈叶青一脸含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上次跟着赵礼出席过一次中秋佳宴,已经有了些经验的陈叶青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什么都好奇心十足;只是在受过朝臣的拜会后便坐在凤椅上,眼睛四处瞄着坐在下面的人群。

跟上次的中秋佳宴相比,万寿节的举办更是花费心思,瞧着那一张张新鲜的面孔,想必就是那些未经召见便不能入京的藩王们吧;先帝子嗣众多,陈叶青也没精神劲儿一个一个的认得一清二楚,只是在瞧见几个眼熟的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权当做是打招呼了。

今天的赵煜,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亲王锦服,朗目星眸的,活脱脱的一个漂亮的富贵公子哥;上次见过面的裴毅穿着一件竹青色的锦服,低调中透着一股奢华,微微上挑的眉眼中尽是一片智慧之光;就连不常在宴会上出现的秦战哥哥今日都穿着属于二品禁卫军总管的官服,仪表堂堂的坐在下面端着一杯酒浅浅的喝着。

就在陈叶青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宴会最前端的一个摆放颇为特殊的位置时,眼瞳深处的光束猛然一缩,诧异的看向那个正端着酒杯,似是与身后的大臣说笑的男子身上。

这小子,应该不是老赵家的儿子吧!

“皇后在看什么?”这时,坐在身旁的赵礼突然开口说话。

陈叶青回头瞧着赵礼,目光又朝着那身份可疑的男子扫了扫,刚犹豫着想,若是开口问自己的男人关于其他男人的消息,赵礼会不会生气呢?

可他这边还没犹豫完呢,那边那身份神秘的男子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这不站倒好,一站却大有赵礼刚才迎接他的架势;偌大的万寿殿里,有一半的人都跟着站起来了。

“今蒙大周皇帝生诞,我大夏使团有幸前来贺寿;凤轻在此代表大夏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恭祝大周皇帝岁月昭昭,福寿绵长!”

此话一出,就看那自称凤轻的男子举杯与顶,朝着赵礼微微行礼之后,便仰头一饮而尽杯中之物;至于跟在他身后的那帮子朝臣,也各个利索的喝完杯中之酒,好一派潇洒利落的场景。

赵礼本来还在跟陈叶青说这话,突然被这样打断也不生气,只是温和一笑,让伺候在身侧的小贝子斟满酒,举起酒杯也饮尽此物。

这下,不用询问赵礼就也终于知道这完全陌生的男子是谁了,原来是大夏国的人;说话看那俊朗的年轻男子身着富贵锦服,腰间缠着绣着四爪金龙的腰带,连衣领和袖口处的做工都是极为细致考究的;不用猜,也知道这男子定是大夏皇室里的哪一位皇子才是。

正想到这里,陈叶青眼前突然浮现出很久都不曾念起来的凌洛天;自从上次一别撒尿君,便不知那小子的生死,想来他们曾经那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不过蹦跶到最后,那小子联合着赵煜将老子这只雌雄同体的蚂蚱给扔到河里了,从此那两个人走上了一起狼狈为奸的道路;现在再看眼前这年轻俊朗的男子,不知怎么的,陈叶青居然开始怀念起凌洛天了。

一旁伺候的黄梨瞧着自家娘娘使劲儿的朝着大夏使臣乱看,生怕娘娘在这里起了什么玩心,忙装作给娘娘舔果子茶的机会小心翼翼的凑到陈叶青面前,压低着声音说道:“娘娘,您就别再瞅着大夏的七皇子乱看了,小心等会儿被皇上发现,今天晚上就不来咱们宫里了!”

陈叶青正一心念着撒尿君的生死不明,想着那孙子也不知道给老子来一封信报个平安之类的;可就在他腹诽撒尿君的无良无德时,突然听见黄梨的这番话,惊讶的同时,不免回头看黄梨:“你说,他是大夏的七皇子?”

黄梨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主子好奇,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不是,他就是大夏的七皇子夏凤轻,小半个月前就提前来到咱们大周了,听说是专门来给咱们皇上贺寿的;娘娘您别看七皇子的名分排位靠后,可奴才听说,这位七皇子可是最有可能在大夏皇帝百年之后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他的母亲是大夏的皇后,母族势力又极大,在民间百姓的心目中成为太子的呼声也是最高的。”

听黄梨这么说,陈叶青还真对这位年纪轻轻的七皇子刮目相看了;俗话说,狼窝里养出来的小狼就算是不会吼叫可那小爪子伸出来挠人一下那也是极为凶狠的;既然这位七皇子只是排位老七便能盖过前头的六位哥哥,想必也不是表面上特意装出来的那般温文无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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