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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白泽耗损了灵力,只是他身上的气场仍然是太过强大,此刻推门而入之时,冷风走门口的缝隙之中灌入,众人都不由得一个哆嗦,只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却仍旧一袭单薄的青衫,似乎是对昆仑山的严寒不屑一顾,一时之间,并未有人知晓此人的来历,而白泽的眼神扫过整个厅室,众人却像是被锋利的剑刃剐过一般,只觉得疼得厉害。
便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子,足以让所有人都恐惧得瑟瑟发抖。
白泽倒是不在意这些目光,只是轻声道了一句,“这间客栈,倒是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正是白泽这般说话的光景,之前那位一直以来阴魂不散的婆婆此刻又是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仍旧是提着那一盏点着幽幽的青色烛光的宫灯,便是这般颤颤巍巍地走到了白泽的面前,只是这婆婆此时的语气却是尤其显得恭恭敬敬,“公子,你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哗然,谁也没有想到,这间客栈的主人,竟然会是白泽!
便是二楼之上的苏钰,与此同时也是拧着眉头,眉眼之间全然是复杂的神色,只是对上了慕染的眼神之时,他也忽然瞧清楚了慕染眼睛里的意思,白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阿洛在,不必担心。
苏钰自然是知晓慕染此时的心思的,只是他想慕染并不知道他所真正担心的,倒不是这件事情,而是那婆婆数次交给了慕染的药方子,还有那一株仙草。
自然,这幕后之人,便是白泽了,而看着白泽这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苏钰一时之间也不能够明白这个男子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而就是他站在原地冷冷看着白泽之时,却是听见身旁陆川冷冷的声音,“李茴?这个小子,如何有这般能耐?”
陆川这么说来,苏钰倒是想起了这个记忆力他不过见了数面的人。
正是所有人之间的气氛似乎陡然陷入了一片尴尬与僵硬之中的时候,还是阿洛此时嬉笑着开口,总算会打破了众人惶恐的心情,一把揽过白泽的肩头,阿洛的声音显得很是轻快,“我说白泽,咱们就不要站在这里傻站着了,我看你穿的这么单薄,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呢!怪不得你说要不醉不归,我看你也是冷了嘛,来来来,咱们喝酒!”阿洛说着便推着白泽进门,而白泽的目光仍旧没有露出什么善意的神色来,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便先阿洛一步入座,而随着白泽走进了厅室之中的时候,原本聚在大厅之中的客人们此时早已纷纷散开,一个都是一副后怕的样子,似乎生怕白泽一个手指勾勾,他们便会当场粉身碎骨。
不过白泽也并不怎么在意众人的反应,然而再看着这个当口缓缓走来的陆川同苏钰两个人之时,他还是眉眼微挑,面露复杂的神色,沉思片刻,还是微微一笑道,“苏钰,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
这样的面孔,却是这般说话的声音,苏钰当时面色一怔,随即便终于想起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而也是与此同时,他面上假装的温润也消失不见,眼里全然是一片杀气腾腾的样子,看得慕染都不由得蹙着眉头,既然苏钰能够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钰同白泽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在场的众人,只怕除了苏钰和白泽两个人,其他谁也不知晓,便是阿洛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是众人的视线都纷纷陷入一片复杂的时候,而苏钰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还是白泽这个时候率先打破了这一份尴尬,笑了笑,“也罢也罢,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不再提及,今日咱们许久不见,自然是该把酒言欢的!”
“你可以忘记,我自然不会忘,苏家也不会忘。”没想到苏钰这个时候反而冷冷开口,而他手中的折扇此时已然闪着森然的幽光,是苏钰稍有的愤怒的模样,便是慕染看在眼里,都不由得心头一颤,想了想,她伸出手来,止住了苏钰的暴戾,摇头道,“苏钰,不要。”
慕染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究,而苏钰对上慕染此时的模样,想了想终究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怒气,却是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气氛反而显得愈发的凝重,一个个也不多说些什么,除了仍旧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的白泽,还有怡然自得的阿洛。
许是阿洛看着这个时候的氛围比较紧要,竟然还好死不死地忽然道了一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白泽你和苏钰还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阿洛这般不提及还好,他一开口,四周的气氛陡然跌入了谷底,慕染更是冷冷地瞥了阿洛一眼,不过换来得只是阿洛吐了吐舌头罢了,他倒是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仍旧是乐呵乐呵着开口,“一笑泯恩仇吗,你们两个就不必在这里苦着一张脸了,多晦气呀,依我看,咱们年轻人嘛,年轻人就是要多笑一笑,来,苏钰,给爷笑一个!”
阿洛似乎以为自己调节了气氛,然而在瞧着这一桌子的人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地撇了撇了嘴巴,嘿嘿笑一声企图缓解此时的气氛,然而他并没有考虑到其实自己现在的这般做法只会是让此时此刻的场景显得更加的尴尬,果然白泽听着阿洛这般道来,面上倒是忽然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而他接下来缓缓说出口的话更是引得众人哗然,而苏钰当即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额折扇,也是他这样温润的性子,才能够避开暴跳如雷,将身旁长剑架在白泽的脖子上。
而白泽此时此刻缓缓开口的话却是,“我不过是差点儿屠了他们苏家满门,自然,是差点,我做做的,不过就是让苏家前任家主一命呜呼罢了。”
苏家前任家主,便是苏钰的生父,这话一说出来,便是阿洛都当即噤声,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严厉有着几分懊恼的神色,心中更是暗叹道,糟糕,自己果然是说错话了,而苏钰听着白泽这般无关紧要地说着这话的时候,更是不屑地笑道,“当初被关入深渊谷底的白泽,如今也被放了出来么?”
白泽看着苏钰此时杀气腾腾的面色,却仍旧是清淡地笑了笑,“只怕是让阿钰你失望了,这世间本就没有能关住我的地方,我一早便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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