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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七问:“你要个什么样的才是中意的?”
这一句话,还真把耀南给问住了。
他要寻个什么样的?
他也是不差的,竟回答不上来。
蔡七笑道:“自个儿都不知道呢,就要寻个中意的。”
这话说了没两日,耀南留书出走了,信里说游历山河去了,还说要去寻朱先生,朱先生从素妍等人的视野消失很久了,素妍曾着人打听过,有人说他回老家整理书籍去了,也有人说他做了世外闲散人,但到底没人见过。
耀南走后,陈家又遣了官媒上门。
凌薇与素妍商议一番,觉得昭华的婚事不宜再拖,就决定约下婚期。
昭华年满十八岁的秋天,披上了红纱,嫁入陈家做了镇远候府嫡长媳。这门亲事,原是凌薇帮衬着素妍定下的,陈家的门第也是世袭的爵位,这位嫡长子也是个有出息的,无论人品才华倒也配得,最满意的便是嫡长子不得纳妾这条。
昭华出阁后两月,昭乐(北北)也定了亲,夫婿人选不是皇城世族,而是从地方回皇城述职的都督曾驰嫡长孙曾舸,这孩子只比昭宁略长三岁,高中今科状元,来保媒的是虞家曾玉梅,说媒的是韩媒婆。又说曾家自二十多年前那场劫难后,曾驰这脉也定下了不纳妾的家规。
素妍与凌薇都很满意,宇文琰依旧不放心,抽空考核了曾舸的才学,文才自是不错,武功马马虎虎,既然昭乐中意,他未说多话,算是应了。
老王爷知耀南、耀中得了相州几县为封地,特意去了相州,选地敕造相郡王府和安阳候府,两座府邸相邻而建,只等两个孙儿娶亲就要搬到封地居住,不曾想等来的消息竟是相郡王耀南留书出走寻名师去了。
这些个孩子……
大了不由人。
左肩王府的上辈们对此颇是无奈,唯有素妍云淡风轻地,竟吐了口气道:“我便知道,早晚有一日,这孩子也是要去四下走走的。”
耀南深受唐观教导,唐观没少与他说琼州的海潮风景,北国的千里冰封,西边大漠的落日黄沙……耀南一直就向往着外面广阔的天空,也想着有朝一日离开皇城,却饱览北齐的美景,如朱武,如附庸山人,如无名子……像那些他所知道的名士前辈们一样。
当素妍说着话,眸光里闪着醉人的光芒,她何尝不是羡慕的呢。
但她,只能呆在皇城,呆在这左肩王府。要是有朝一日能走出去,再如幼时学艺那般,领略一番天下的美景该是一件多好的幸事。
素妍曾与宇文琰说过自己的想法,不知怎的,连凌薇也知道了。
凌薇第一个就不乐意,道:“你如今也是做祖母的人了,且留在皇城替耀东和七儿夫妇带带孩子,就如我一般,安享天伦可不是一件好事么?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别一日一个想法。”
素妍抿嘴,可心里还是记挂着出去走走的事。早些年,因要养育几个儿女,而今他们也陆续大了,总想再出去走走。
天兴二十二年十月初一,素妍还在睡梦里,被江家前来递消息的下人吓得顿时没了睡意:“禀小姑太太,老太太没了……”
“你说什么?”素妍惊声一问,身心俱颤,就在前几日回娘家探望虞氏和江舜诚,虽说年纪大了,可他们的身子原是极为康健的。
岁月如梭,她突地忆起,虞氏和江舜诚已是八十高龄了。
不,一定是她听错了。
下人又重复了一遍:“老太太没了。走得很平静,今儿晨起精神很好,还让丫头婆子们服侍她沐浴更衣,一整天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喝点清茶水,呜呜……谁曾想,今儿二更时,她正与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他们聊着天,还说不知六老爷他们一家何时归京,说着……竟睡了过去。”
人上了年纪,尤其是冬天,就爱打瞌睡。
“过了一会儿,大太太要服侍老太太用茶点,没想竟唤不醒,人已咽气了。”
虞氏没了,对于江家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祸。
次日一早,素妍奔丧去了。
江舜诚在一夜之间似又苍老了许多,他与虞氏恩爱一世,夫妻贫贱同、荣华共,从来都是夫荣妻贤的模样,而今一个去了,他似一夜未睡,见着素妍,唤声“妍儿”老泪纵横。
沈氏领着二房的李碧菱等人早早支起了灵堂,白色的幡,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冥钱……还有着一袭白衣素缟的丫头、婆子、孝子、孝孙、孝媳们。
慕容氏、杜迎秋跪在灵堂,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尤其是杜迎秋,自她过门后,虞氏待她极是体贴,在她看来,虞氏是世间少有的好婆母,直哭得浑身打颤,失了力气。
那年,虞氏和江舜诚年满七十,吩咐了儿孙早早备下上等寿材,笑说他们若是有朝一日去了,还让他们合葬一处,恩爱了一辈子,也不想再分开,就算到了地下也好彼此作伴。
“爹,娘是寿终正寝!”
江舜诚微微点头,眼里的悲伤依旧,“她的身子自来比我的要好,还以为先走的人是我……”未想却是虞氏。
文忠候老夫人没了,在城外选定的墓地旁,早早就有各家交好的亲友搭起了祭棚,大路两侧都是洁白色的棚子,煞是壮观,就连整个皇城的百姓都知道“江家老太太没了”,这可是风光一生的女人。
十月初八,江家在一片雷动的哭声中安葬了虞氏,这么多的孝子孝孙也看呆了大路两侧的百姓。
十月初九夜,江舜诚召了各房儿子、儿媳到如意堂花厅叙话。
“为父老了,你们娘走了,我也活不了多久。我与你母亲早前约定好的,谁若先走,后走的这个就与你们兄弟几人交托到后事。”
江书鸿低呼一声“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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