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风起云涌第八章 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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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默脸色显得很是平静，但是任谁都知道他在认真考虑对方的建议。

“海内姆，坦白的说，你的要求让我很是为难，你应该清楚高加索和你们山地人之间的关系，另外在南方的佛兰德领地，我也和卡龙部落等几个山地人部落合作相处得十分融洽，如果我轻率地同意给予你们高加索的公民身份，也许会带来许多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柯默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领主大人，我们都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您的高加索和佛兰德领地分处南北两端，都与科迪勒拉荒原上的山地人部落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您才可以更好地发挥您的影响力，使得他们作出让步。”海内姆眼中的光芒反而更盛，语气也更急促：“您应该清楚，那些山地人大部落首领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小部落的地位，他们唯一的意图就是希望利用各种机会蚕食吞并我们，将我们伦为他们部落中的奴仆，甚至不愿意付出一点，与其那样，我们宁肯投效您！”

柯默心中一震，对方这一句话一出口就大不寻常，要知道如果能够跨越种族的界限说出这句话，没有足够的勇气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的一种策略。

“哦？海内姆，你们都是如此作想？还是只是一种变通手段和策略呢？”

“领主大人，我们山地人有一句古话，时间可以检验一切，为什么您不愿意尝试一下呢？”这个山地人目光此时异常深沉。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柯默没有立即回答对方，他在考虑对方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为势所迫还是真心如此，抑或是以退为进？

“海内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觉得无论是高加索还是佛兰德，似乎都还没有作好这方面的准备。”柯默沉吟了一阵之后淡淡地道，这让另外两名野蛮人代表大失所望。

不过海内姆并没有灰心，眼中的狂热丝毫没有消退，他已经嗅到了成功的气息，对方的犹豫也就意味着对方并不是没有一点动心，而只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顾虑而不愿冒险罢了，如果自己能够开出让对方意料之外的条件，那一切也许就可以……

“领主大人，我真心希望您在考虑一下，实际上我们这些小部落归附高加索给那些山地人大部落带来的影响可能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大，包括三嘉部落在内的山地人固然不愿意到这种情景出现，但是如果您真的这样做了，相信他们也很快就会接受，毕竟想要吞并我们这些小部落的更多的是三卡部落，他们三嘉部落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三卡部落抗衡，而三卡部落现在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放在南面，一时半刻还不会又更多精力来关注这件事情，隔着三嘉部落的领地，他们暂时还无力也不大可能干预这件事情。”

海内姆的这番详细表述顿时让柯默刮目相。

没想到这种野蛮人的小部落中居然一样有这等杰出之士，其思维的慎密程度和分析的客观理性几乎将所有可能性都包揽了进来，丝毫不亚于狄凡奇，这让柯默对野蛮人的水准要高了几分。

来野蛮人也不像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好轻易糊弄，其间的才智之士也并不少，也许只是因为条件和眼界的局限，使得他们对于外界了解太少，进而约束了他们的思想，一旦他们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也许他们一样可以创造出不逊于凡人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