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西餐厅夜话之宣传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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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学校里好像是在执行中央的有关锻炼身体的什么指示，就为学生们成立了不少的课外兴趣小组，有鼓乐队，足球队，篮球队，排球队，还有象棋队什么的，另外还成立了一个个文艺宣传队。

文艺宣传队比较复杂一些，有小乐队和演出队两部分同学组成。小乐队的同学都是有音乐特长的老师和同学组成，有二胡，板胡，笛子，手风琴，扬琴，还有小提琴等等。演出队的队员也都是从各班抽调起来的。抽调的人员一般有两点是必须的，一是要学习好的，而是要长得好的。牛姐在他们班上符合上面的条件，自然被抽调到学校的文艺宣传队成了一名宣传队员。

他们的音乐焦老师自然就是那个文艺宣传队的负责人。

平时，那些各类的球队基本上是在白天活动，晚上就差不多都停止了活动。

那个时候的各种条件，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只要稍微大一点的学校都有灯光球场什么设施的，那时，很少有这样的条件，只有个别的行政单位，或者部队的军营里还有点好一些的设施外，学校，特别是小学校的体育设施的条件那就更差了，所以，由于客观条件所限，晚上那些需要较大场地的球类小组也就不怎么活动了。

值得一提的是偏偏文艺宣传队却要在晚上活动。

夜晚的教室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那些白天用来学习的桌椅板凳都被收拾着放到了教室的后面靠后门的地方，这样就在前面就腾出了一块空地作为排练节目的地方。

担任节目排练指导兼指挥的焦老师，就在这里为这些年龄不等、个头不一、班级不同的小学生们编剧本，教唱歌，练舞蹈，配音乐，忙得不亦乐乎，自然也搞得热热闹闹。

牛姐也在这些男男女女的文艺宣传员之中，其实，她并不算长得最秀气的姑娘，但因为她是五年级的学生，年龄十三岁了，是这一帮小娃娃里面年龄最大的小姑娘，也是这一帮小娃娃里面最成熟的小姑娘，同时，也是这一帮小娃娃里面个头最高的小姑娘。

牛姐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当初组建学校的文艺宣传队的时候，那个负责人焦老师在选择宣传队员的时候，究竟是看中了她自己的那一个条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进入到这个文艺宣传队中有一点勉强。只是，也许因为她自己前面说过的种种的优势吧，她很自然的被焦老师任命为那个文艺宣传队的队长了。

这个时候，连牛姐自己都敏感的察觉出来，那个焦老师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和别的同学的眼神不一样了。

究竟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但这个小姑娘也就仅仅在自己的心底里有一种直接感觉，这种直接的感觉便就是她朦朦胧胧的意识到焦老师想和自己好，至于好的标准好的行为好的方式她自己真的就没有多想过。

作为焦老师特意指定的文艺宣传队的小队长，她在文艺宣传队日常的主要任务有一下几个，一个是通知同学们每两晚上开展一次排练活动，对大家做好考勤工作；其次就是组织大家做好排练工作现场的准备工作。譬如：协助小乐队的同学老师搬乐器支起乐谱什么的，再就是把排练教室里的桌子先叠放起来，排练完之后，打扫卫生，拖地什么的，再把桌子回归到原位，不影响第二天同学们的正常上班。第三个主要的工作便是在指导老师不在现场的情况下，督促文艺宣传队的同学们自动的排练好自己的节目。

还有一个不算是第四个的工作，那是焦老师给她特别交代的工作，便就是为了掌握文艺宣传队队员的思想动态，把握文艺宣传队队员的节目排演进程，文艺宣传队的队长，也就是牛姐，她必须每天都要在大家排演完节目之后，将每个队员的想法，每个节目的熟练程度，还有对焦老师个人的看法都要向他本人认真的如实的予以汇报。

各位猜猜汇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呀？说了你也许不太相信，那就是每天晚上排练完节目的时间，一般情况下都是晚上的十点半以后，或者更迟一些的。且只准她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汇报。

牛姐说过，每次汇报一天的排练情况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天里最最难受的时候。

大家也许都想不到，他的汇报方式是这个样子的，每次在汇报的时候，焦老师都要把她喊到他的面前，让她坐在他自己的大腿上，一边隔着衣服用手抚摸着她那时已经渐渐的开始发育了的胸脯，一边用自己的舌头舔舔牛姐的耳朵呀头发什么的，还让牛姐用手不停地抓他自己裆里的那条鼓鼓囊囊的东西。

一开始，牛姐说什么也不让他动自己，自己也不愿意去动他的什么。那个焦老师便在那里死皮赖脸的问自己对牛姐好不好，又说自己很喜欢她，要跟她处朋友玩等等的。末了，还吓唬她说，他是毛某某派来专门到学校里来监视这些小娃娃们的，他本人要是说谁不好，谁反对毛某某，谁家就会立刻倒霉的，他的全家都会被抓进大牢，谁的一家都是现行反革命，就会被判刑被劳改的。

等等。

牛姐是见过那些被称为现行反革命分子，还有特务分子的，特别是学校为了给这些小学生从小来一个下马威的缘故吧，甚至，还把他们都带到学校的那个大操场上，来给他们当面批斗，完了之后，组织公安人员上到台上用一根麻绳像捆粽子一般的给紧紧的捆绑起来。

牛姐记得，每次她看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就嘟嘟的乱跳，小脸惨白，唯恐那一天自己也会被人捆绑起来。所以一旦想起那抓人捆人打人的那个情景，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但害怕归害怕，违犯常理的事情牛姐就是死活也不会答应他的。

活该要出事，在这种害怕之下，有一次，她和她的同学们在排练一个小话剧的时候，内容大概就是抗美援朝的故事。

其中有一场戏里，老农民给劝阻他的由牛姐扮演的女民兵连长忆苦思甜陈述自己非要上朝鲜战场去支援前线的理由后，有一个场景，就是牛姐扮演的女民兵连长在听了老农民的痛苦的回忆的时候，挥舞着拳头本应该要喊打到蒋介石，打到国民党，共0产0党万岁的口号，可是，那天排练的时候，也许是时间太晚了，或是什么原因，牛姐扮演的那个女民兵连长在带领现场的群众呼喊口号的时候，把那后面的两句口号给恰巧喊得反了，成了打到蒋介石，打到共0产0党，国民党万岁。

后面，跟着扮演群众演员的同学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大家都一起懵懵懂懂的跟着牛姐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