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心外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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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居然直接从血海中脱离，来到了自己的脑海中？”血魔老祖那惊恐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失去了血海的屏障，他现在就不过是一道残念而已，连游魂都算不上。

“魂魄血祭之法，就是以我之魂魄气血，与血刀结合。在这个结合的过程里，血刀内部的空间，与我的脑海，本来就是连在一块的。这就好比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蝴蝶也梦见了庄周。这个梦，既可以是庄周的梦，也可以是蝴蝶的梦。儒教远古圣人庄周，他曾经在著作中记载了这个故事，你知道吗？”王恒的所有念头，凝聚为一体，显化为神魂，淡然道。

“什么庄周蝴蝶之类的，这种学问上的东西，我可不懂。”血魔老祖有些拘谨地道。他的那道残念，也还是显化出了一张淡淡的残缺不全的老脸，有些畏惧地望着王恒。

“学问上的东西，你当然不会懂。多亏了你，突然杀出来，让我领悟了心外无物的心学奥义，助我的修为又上一个台阶。现在，就让我亲手杀死你这个大魔头吧？”王恒以冷冽的语气道。

“不，你不能杀我！我知道很多秘密，也知道很多功法！还知道许多古代的逸闻！包括一些陨落强者的洞府，以及许多先天灵宝的所在之处！留着我的命，对你大有用处！”血魔老祖连忙出声道。

王恒冷哼了一声，“你是血魔门的开山祖师，谁知道你还藏着什么阴毒的手段准备使出来。留着你的命，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会算计我！如果连命都没了，就算有天大的好处，又有什么用？”

王恒右手指尖凝聚出一团异火，往血魔老祖飙射而去。血魔老祖奋力一跃，只飘出去两三尺的距离，被这团异火给打在脸上，发出一声惨叫，神魂愈发黯淡起来。

“等一等！你们这帮无知的蝼蚁，真是不知死活！你杀不杀我，最后都难逃一死！尤其是你这种被混沌念头寄生的人，更是活不了多久！”血魔老祖断然出声，歇斯底里地道。

王恒本来已经打算将血魔老祖彻底击溃，听了他关于混沌念头的话，顿时停止了手，道，“你刚刚说的被混沌念头寄生的人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

血魔老祖狞笑着道，“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想知道，就好好对待老夫！也许老夫一高兴，就会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你！”

王恒脸色一寒，“胡说八道！鬼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就是靠着混沌念头，才有今天的成就！灭了你，我该怎么活照样怎么活！”说着，王恒手指一弹，又是一团异火呼啸着打出。

血魔老祖闪身避过，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之色，大叫道，“无妄雷劫你听过吗？你修炼到了驱物圆满，应该早已听过无妄雷劫吧！无妄雷劫，并非无妄！你们这种怀有混沌念头的人，就是无妄雷劫要击杀的对象！”

王恒心神，剧烈一震，垂下了抬起的手掌。血魔老祖所说的话，正是他在瞒神殿见到混元子留下的绝笔后所一直担心的事情。

见到王恒垂下手掌，脸上显出担忧之色，血魔老祖得意而疯狂地笑起来，“你知道无妄雷劫！你知道无妄雷劫！哈哈哈哈！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宗师圆满，已经到了无妄雷劫的打击范围！”

“你说一说，为什么混沌念头寄生的人，会遭到无妄雷劫的打击？无妄雷劫并非无妄，那这提前降临的雷劫背后，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王恒板着脸望向血魔老祖，道。

血魔老祖嘿嘿一笑，“我会全部告诉你吗？我全部告诉你，那岂不是把自己送上死路？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小鬼头！不过，我可以跟你透露一点点，世人只知雷劫是获取神格踏破虚空的必经之路，是凡人与天争命所必经的劫数，却不知道，这劫数，其实是在劫难逃。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天道的掌控。而那些提前遭遇了雷劫的人，也并非时运不济，而是他们过早触犯了天道！”

王恒想了一想，道，“凡人与天争命，要修道成仙，必须遭遇雷劫考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凡人修仙触犯天道必遭天道惩罚，也并非什么秘密。你以天道解释雷劫，根本就是一通废话。”

血魔老祖以尖刻的语气道，“但是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就会触犯天道，提前遭遇雷劫吗？你可知道天降雷劫的准则？又要如何，才能避免提前遭遇雷劫？等你真正遭遇雷劫的时候，又要如何才能闯过去获取神格，成就神位？这些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留着我的命，我会慢慢告诉你。”

王恒瞧了瞧血魔老祖的神色，想看他是不是在花言巧语编造谎言，获取保命的资本。但是血魔老祖的面目飘忽不定，令人根本看不清楚。而血魔老祖所说的这些事情，王恒，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其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