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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总管也识不了几个字,写信谈何容易?奴婢要两张字画,只是欣赏而已。”
魏忠贤立即道:“就是,魏某目不识丁,朝庭内外是有目共睹的。皇上,这件事已成铁证,任何人也推翻不了,必须严格查办。”
王体乾明知是魏忠贤所为,惧他势力,不敢当面捅破,又怕朱由校一时反映不过来,治罪张家父女,便旁敲侧击道:“皇上,您的龙体要紧;奴才觉得这件案子棘手,不如摆一步,有待候审?”
朱由校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对张嫣道:“皇后,你委屈几天,将你们父女送到宗人府,等案子查清楚后,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魏忠贤立即反对,道:“不行,宗人府现在谁能担当此重案?只有羁押在东厂监狱才行。况且,张太师乃外戚,怎能关押在宗人府?”
朱由校否定道:“魏总管,皇亲国戚由朕说了算,你就不必插手此案。”
魏忠贤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严厉道:“俗话说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张国纪父女之罪,已动摇了大明江山的根基,乃是国家重犯,必须严肃查办。不然,这次放纵他们,以后再有皇亲国戚犯法,皇上将如何处置?”
“这......”朱由校一时难以回答。
魏忠贤瞅一眼王体乾和几名小太监,责斥道:“王公公,皇上龙体欠佳,你们扶皇上去敬事房去。”
几名小太监瞅着朱由校,不知所措;王体乾犹豫片刻道:“魏总管,皇上的话不无道理,这件案子应由宗人府查办。”
“怎么,你想抗令?”魏忠贤瞪着他,“你要是不想干,趁早滚出皇宫。”
“奴才遵从魏总管之令。”王体乾迫不得已,做个手势,“皇上,您回敬事房修身养xing去吧!”
几名小太监见魏忠贤严厉的目光,不敢违拗,上前搀扶朱由校。
朱由校挣扎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皇后和国丈,你们要动他们一根毫毛,朕决不饶你们。”
魏忠贤目露凶光,逼视着朱由校:“快去,不要在这里阻碍本宫办案。”
在几名小太监拉扯之下,朱由校被拖离了坤宁宫。
“皇上,您要替哀家做主啊!”张嫣见朱由校被推推攘攘拖走,呼喊着,泪如雨下,“天啦!yu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忠贤瞪着张嫣,冷笑道:“啍!娘娘,如今皇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能过问你吗?到了东厂大狱,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张嫣怒视着魏忠贤:“姓魏的,你这个阉人,卑鄙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哼!你骂够了没有?”魏忠贤嗤之以鼻,“本宫没有闲暇时间听你怒骂,许佥事,将张家父女押往东厂大狱。”
“是!”许显纯应了声,向众士卫挥一下手,“给我上!”
众士卫闻声而上,扑上来押着张嫣、张国纪、周安和轿夫出离坤宁宫。
却说田尔耕带着一班士卫,离开武英殿,加快速度,半个时辰已到太师府门前。他们见院门紧闭,一名士卫跨上台阶,拍打着铜环,呼喊道:“府上有人吗?快来开门!”
这时,只听一名家丁边跑边应道:“来啦!来啦!是老爷回来啦?”
那名士卫应道:“我是你家祖宗!”
家丁跑到院门前,听声音陌生,迟疑片刻问:“你们是谁?敢口出不逊,也不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士卫在室外答道:“我们是天王老子,今天就是来太师府骂人的。快开门来,如磨磨蹭蹭,拧下你的狗头当球踢。”
家丁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还是不惹他们好。”
想到这里,他拔开门闩,拉开两扇朱漆大门。
那名士卫率先冲进院内,田尔耕和其他士卫也随后冲进来。一个个眼露凶光,如凶神恶煞一样。
家丁见此,胆战心惊,问:“你们是什么人?”
田尔耕打量家丁片刻,缓和语气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们是皇宫御前士卫,有事与老夫人说话。对了,太师府上下共有多少人?”
家丁放松一下紧张心情,道:“除老爷和老夫人,家丁女佣共计三十六人。”
田尔耕质疑道:“难道张太师没有儿子吗?”
“是这样的。”家丁回答道,“老爷有一个儿子叫张豹,三岁那年,一名丫环带他在后花园玩耍,突然金光一炸,天空现出五彩祥云,只见少爷被数道金光罩住,冉冉升于空中,直至五彩祥云上,不见少爷的影子,那朵祥云向南飘去。”
众人听后,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有这等事?”田尔耕一脸疑惑之se,“后来有你家少爷消息吗?”
家丁摇摇头:“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少爷的消息,老爷和夫人伤心了好长时间;直到小姐被选入宫,做了皇后,二位老人心情才好转些。”
“这也难怪,儿女是父母心头掉下的肉,怎能不心疼?”田尔耕话题一转,“你速通知老夫人和家丁女佣到客厅前集中,在下要宣读圣旨。”
家丁听说圣旨到,连忙道:“好的,你们到客厅稍坐,我去招集众人。”
说着,撒腿而去。
在田尔耕身旁的士卫,望着家丁离去的背影,讥讽道:“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纯粹笨蛋一个。”
田尔耕不以为然道:“这也难怪,下人都是粗鲁之辈,头脑简単。你们不必再议论,到客厅坐一会再说。”
一袋烟之后,众人来到客厅,自找座位坐下歇脚。又过了半袋烟时间,那名家丁与董氏、家丁女佣来到客厅门前,齐刷刷站了一大片。
田尔耕见此,向属下一挥手:“走,出去例行公事。”
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众士卫随后跟出来。
田尔耕扫一眼众人问:“谁是张老夫人?”
董氏跨前一步,道个万福,笑容满面道:“老身就是!不知官爷在皇宫内身兼何职?到此有何贵干?”
田尔耕一副傲骨凌人之势,冷着脸道:“官职并不重要,我来问你,府上的人都在这里吗?”
董氏望着田尔耕冷冰冰的脸,心头一颤,知道此人并非善类,便急切问:“你们到底是不是皇宫人?兴师动众,为何事而来?府上人丁都在此,有圣旨快宣读。不然,老身要下逐客令了。”
田尔耕冷笑一声:“啍!癞蛤蟆打哈哈欠——口气可不小呢。实话告诉你,在下是东厂左都督田尔耕,奉魏大总管之令,捉你们全府上下进东厂大牢的。”
董氏与家丁女佣听后,无不大惊失se。董氏愤然道:“我们受皇恩庇护,贵为国戚,何罪之有?你们要捉我们进东厂大牢?”
田尔耕恶恶狠狠道:“好一个皇亲国戚,你们生在福中不知福;张嫣贵为皇后,却不满足地位已到峰巅,竟然勾结太师谋朝篡位,想做第二个武则天。”
董氏气得脸se铁青,怒不可遏道:“你们血口喷人,我家宝珠自幼深受孔孟之道熏陶,饱读诗书,决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的。我家老爷,为人耿直,忠心为国,怎能有篡位之心?”
田尔耕道:“老夫人,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为了权利,人心都会变的。”
董氏反驳道:“这都是你们小人心理,魏忠贤不过是一个市井无赖,在走投无路之下,自阉入宫;为了攀龙附凤,内外勾结,残害忠良,种种罪恶,真是罄竹难书。你们不过是魏忠贤的一条狗。”
董氏一番铿锵之辞,驳斥得田尔耕无地自容,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老巫婆,死到临头还言之凿凿,巧言令se,到东厂大牢定叫你们皮开肉绽。”
“哼!真是一条哈巴狗。”董氏讥讽道。
田尔耕不再理会董氏,向士卫们一挥手:“诸位,给本都督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士卫们闻言,一拥而上,将老夫人与家丁女佣捆绑双臂,押出太师府。
自魏忠贤在东厂分派任务后,许显纯和田尔耕带着士卫而去,崔应元、孙云鹤和杨寰将一班牢卒招集到一起。
崔应元望一眼众牢卒:“自东林党一班顽固派被杀后,东厂刑狱宽敞了许多;有些牢房好像很长时间没住犯人了?”
一名牢头道:“回大人话,有一半牢房已经空着一年多了。”
孙云鹤道:“今天下午便有重犯来,你们将刑讯室布置一下,牢房门开着,准备羁押犯人。”
牢头随口答道:“大人放心,小的会命属下布置得妥妥当当,犯人到时,首先要让他们尝遍各种刑具的滋味。”
说着,令一班牢卒去执行。
杨寰一本正经道:“不敲干他们的骨髓决不罢休。”
崔应元附和道:“正所谓庙穷和尚富,我们这里看起来是清水衙门,实际上每个人都肥得冒油。”
孙云鹤道:“是呀!但愿天天有犯人来,我们才能腰缠万贯。”
时间不大,一名牢卒来报:“各位大人,刑讯室的刑具都准备妥当,牢房的门也打开,专候犯人到来。”
孙云鹤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关照众牢卒坚守岗位,不要乱走动。”
“是——大人!”牢卒应声而去。
正值他们议论之间,许显纯与一班士卫,押着张嫣、张国纪、周安和轿夫来到东厂。
崔应元、孙云鹤、杨寰迎上来,一起向许显纯问安:“许佥事,捉拿人犯有惊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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