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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晌时,他俩才来到马市上。此时,市场上已有上百匹马出售,也有人卖马鞍子的;因不是逢集之ri,市面上显得人迹稀少。吴同、阿香转悠好一会,才下手购买。吴同买一匹黄骠马,阿香买一匹枣红马,付了钱后,两人又买了两套马鞍,装配在马背上;如此一来,两匹马更是焕然一新,健壮美观。这正应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马靠鞍装那句格言。
装备完毕,吴同、阿香翻身上马,并驾齐驱,缓缓而行。吴同调侃道:“香妹,我们有了马,也不用受跋涉之苦了。想往哪里,就往哪里,比两条腿要快几十倍。”
“就是,两条腿永远跟不上四条腿快的。”阿香慨叹道。
吴同在马背上瞥一眼阿香问:“香妹,我们现在往哪里?”
阿香不假思索回答:“渡过黄河,去郑州。”
当下,他俩拍马向黄河渡口而去。时间不大,已到渡口,正赶上渡船向南岸。他俩牵着马上了船,一炷香之后,已到了河南岸,牵马下了船,上了黄河大堤后,翻身上马,跃马扬鞭,直奔郑州城而去。
有书直写,无书一笔带过。他俩在郑州停留一阶段时间,也没打听到信王朱由检的消息,就连其他王爷和家丁女眷,也音信皆无。他俩经过一番磋商后,决定离开郑州,沿途向东而行。不管大集镇、小集镇都要进去打听一番,吃住在客栈里。一晃是几个月时间过去,冬去chun来,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渐渐的,吃饭住宿也成了问题。
为此,阿香向吴同建议道:“吴大哥,我们身上的银子快要用完了,如此下去只有睡露天地了。得想个挣钱的办法,方能维持生命。”
吴同想了一会,摇着头道:“像我们这样子能有何方法赚钱?除非给财主家打长工挣钱,这样既能糊口,又能积攒些钱下来。”
“不行!不行!”吴同的想法立即遭到阿香的否决,阿香摆着手道,“要是靠打长工糊口攒钱,猴年马月也打听不到信王爷的下落。”
“那该如何是好?”吴同一脸为难之se,显得闷闷不乐,无jing打采。
阿香见他如此模样,安慰道:“吴大哥,你也不必为此发愁;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对大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吧?”
“如此说来,你有攒钱的方法了?”吴同在马背上凝视着阿香的脸。
阿香并没正面回答吴同的话,反问:“吴大哥,我们练一身武功干嘛?”
“练武功健体防身呀?”吴同不假思索道,“也能建功立业,抱效国家。”
阿香淡然一笑:“你说的那是长远打算,迫在眉睫之事是钱。如果我们是江洋大盗,绿林之人,就凭着我们一身武功,到哪个财主家,都能盗出一批钱财来,吃用不了,也不必为手头紧而发愁。可是,我们不能干那种事。”
“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说到现在等于没说。”吴同非常着急的样子。
“不不不,我正在说正事呢。”阿香正se道,“我们凭着一身武功,何不在各个集镇摆场子,表演武技,以此攒钱糊口?”
“这......”吴同迟疑半晌才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们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挣多挣少也没有人指手画脚的。”阿香义正词严,说得真切、说得实在,那是发自肺腑之言。
经阿香的说服、开导,终于使吴同茅塞顿开、同意摆场子卖艺攒钱。于是,他们辗转在各个集镇卖艺,一边卖艺、一边倾听观众的语言,可以从中打听到各种消息,但始终未能知道信王的消息。晚上住客栈时,他们也有意无意向店掌柜和店小二打听有关王爷之事,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一次次让他俩失望。有时,他们为此感到心灰意冷,甚至想放弃寻找的念头。但当他们想到王爷的种种品行,以及对自己知遇之恩,又促使他们继续找下去的念头、信心和决心。
一晃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不觉已到翌年秋。这一天,他俩已辗转到古城徐州。进城后,在街道旁的一块场地上摆好场子,拴好马,将各种道具摆好。然后,换了一身武服,系好腰带。为了吸引观众,他俩跟在其它集镇一样,摆下场子之后,提着铜锣猛敲:“当当呛!当当呛!当当呛呛呛......”
敲了一阵铜锣之后,已有不少观众前来观看;人们自动拉成一个圈子,前边的人坐在地面上,后面的站立着,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上的吴同、阿香两人。
阿香见观众已经到了不少,环绕场地走了一圈,回到场地中间,向观众们抱一下拳,面带微笑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家乡因遭受旱灾,粮食失收,有多少村民被迫逃荒,流离失所;我们夫妻也被迫远离家乡,靠街头卖艺维持生活。望各位乡亲,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今天来到徐州古城,为诸位表演一点武术杂技,希望大家捧场!现在由我丈夫为诸位表演一套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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