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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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爱一下，又不会怀孕！”

“听好，感情如果不转化为言语的话，可是传达不到给对方的······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爱的话就要大声说出来。*非常文学*”

“所以······”莉莉丝怔怔地凝视着艾斯，俏脸晕红，耳根烧烫，胸脯剧烈起伏，最后定了定神，一字一颤的说道，“好好的表白一次怎么样？”

不算华丽，不算甜蜜，更不算浪漫，言语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说是惊世骇俗都不为过，但是至少，她那明亮的美眸，以及声音里的真诚，艾斯却是能感受到的。

在他心底，突然泛起一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涟漪般地层层扩散，这种感觉似乎从没有过，却又仿佛似曾相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也并不是第一次了，像是离别时分的邦妮，在命悬一线的尤娜，还有那鱼人岛如梦初见的白星公主，现在又是对彼此抱着特殊情感的莉莉丝，艾斯在和她们相处的时光里似乎都体味过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所谓恋爱，便是这般奇妙，只是这一次，和以往有很大不同，艾斯更加没有想到，莉莉丝的爱竟会来得这么迅猛而猝不及防。

对于莉莉丝，艾斯总是抱着一种很特殊的情感，或许是因为当初在生死之际无意窥视到对方的沉痛过往而渐渐产生的同情，亦或者是之后的扶持与依靠而察觉到对方那与众不同的魅力，她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般，总是向他散发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强大引力，吸引着艾斯的目光，让他的心神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沉浸进去，无法自拔。

艾斯无法否认，莉莉丝对他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像是同伴，可又好像不止如此，像是恋人罢，却又好像没有跨过恋人的界限，也许一切正如她所说，自己的心房，很久以前就悄悄被她的影子所填满了吧，所以艾斯才无法做到，无法在她的面前，硬起心肠告诉她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两人之间的一切，或许正是应验了那句，“由爱所生的恨更刻骨，由恨所生的爱更铭心。//

即使，这份爱只是一时的触动。

彻底看清自己心底那份掩藏已久的情感后，艾斯更是惴惴不安，躲闪着莉莉丝那看似平静的目光，那会让他不知所措。

“对不······”

“住嘴！”

“我想说······”

“我叫你住嘴啊！”

莉莉丝脸上的愠色越来越浓，洁白的贝齿咬着樱唇，腥红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艾斯，不放过他的每一丝踌躇。

“那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你还想着用这样的借口来逃避吗？”

忽而感到胸口处传来阵阵冰凉，却是连续积压在胸口的凄苦，让莉莉丝眼中的湿润感觉化作实质，一滴一滴地淌过雪白面颊，两道晶莹的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滑下，滴落至艾斯胸膛。

“啪！”

却是莉莉丝支起身子，狠狠甩了艾斯一个耳光，奋力嘶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稍微对你有点好感罢了，别以为我就会任你摆布，别以为、别以为······”

到后来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竟转为丝丝哭腔，她只是抖耸着双肩，用手掌遮住面容，一缕银发无力垂落嘴角，像个平凡女孩一样无助地流泪。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此刻的距离不过咫尺，却又仿佛相隔天涯，莉莉丝心中顿时如万刀齐绞，泪水直涌，恐惧瞬时化为撕裂的剧痛，和一丝丝难以名状的酸楚快意，她的盈盈泪眼，淡淡笑靥，让艾斯看得心中大痛，紧紧将她抱住，手掌贴着她颤抖地后背，想要劝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一个女人为自己痛声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