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1日〈街中〉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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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代表通灵，右边代表智慧。

顺时针方向混合颠倒，打乱前一次保有的次序。

整合成竖放的一叠，再向一侧均匀的抚开。尽力使之等距的错列，以免接下去的步骤遗漏掉哪一张。从二十二中选出意味稳固的三，摆成等边的圣角样式。

手上一系列熟练的洗和切动作，都在无意识下进行完成。

感到茫然。

冲动的用掉了。现在想起来，真的认为有些浪费。

那个的效果，应该可以影响到几十倍于目前结果的。也许是为了更大的灾难提前准备下，却被我用于来救“一个人”，或者说是解决一个对象的难题。将来到手段不够的时候，肯定要回忆起这次愚蠢的决定。

清除杂乱意念，动手翻开“过去的状态”。

逆位的“节制”吗？

果然啊，选择的完美写照。相比较之下远坂只用掉1/3令咒，实在太小意思。

但问题在于我期望解脱。

想让他完全遵从自己的想法行事，然后像之前那样独自去找其他的可能。这中间并没有丝毫厌恶之情，只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东西。

强制下颇为长久的痛苦记忆，仿如飓风般袭来，在表面平静的海上掀起巨浪。

小心航行冰山之间的*，努力搜寻着不太坚固的冰面勉强前进，把划破华丽漆面的障碍丢到身后。虽然不清楚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可修缮的港口，但是仍在忍受食物和水源短缺继续靠近结局。

可目前，袭击了窥视者的风暴已经把它击沉，上面的人全在疯狂的求生。

支撑他坚强生存的信念，未能达成的崇高理想，早已被无情的现实击垮了吧？

翻开“目前的状态”。

愚者。

正位。

对呢……没经过慎重考虑，脑中只是覆行约定和属于别人的过去。后果与反弹力一闪而过都没有，急急忙忙的召唤了来。仅由于那种确实看到的压抑、盲目、受伤害，和自己的非常近似……

咔－－－－－－

“是占卜吗？”

托碟和杯身花纹相配，放有一只金黄颜色茶勺的红茶，压到了正要开的牌上。为已经混乱复杂的心绪，叠上一层不知所谓。

根本没听到有什么瓷器碰撞和地板发出的响声。

而且向来对已经可有可无的饮食不会过度关注，日常所点的也多是咖啡。主要原因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其他的该喝哪些，还有感觉喝什么全一样没意义吧？

不过眼下本能的被高贵醇红色吸引住，忘记去问怎么还在几时消失之类的问题，不自觉端起来送到口边，认真的品尝。

润滑的口感，适量的甜度。温度和液体快速通过口腔，齿间却遗留了长久不散的幽香。浏览过远坂家的记忆片段之后，确实尝到了那能称为迷幻饮料，令喉咙和心情都感觉到异常清爽的高水准。

“嗯。”

肯定的回答了那问句，其中或许还包含了对茶的评价。

“问了他同样的话么？”

“对。”

是不是太贪心了，这么同时向多个servant问愿望。

“被拒绝了？”

“没有。”

那种好得出格的条件任谁都会矛盾上几天，所以短期内得不到几个像样答复属于正常。

“又不等回答就放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白费力气捉过来。”

白费力气吗？唔，还好吧……

“由于无法强求啊。而你的愿望，是要杀了他对吧？卫宫士郎……”

“不错。但是master啊，改掉你那爱偷看别人记忆的坏习惯吧－－－－－－”

呵……

苦笑。

“对不起了。假如生气的话就请离开吧，等走后我会将相关记忆抹掉，争取不妨碍你行动。”

“这类事……你也敢说出口吗？！”

“没什么关系，一旦答应了我肯定会做到的……”

约定，即使超出可承受的范围也将遵守。修改、抹除记忆的能力曾大量使用。只是若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会何种效果。

如果你希望如此……

将喝空的杯子移到一边，翻开剩下的牌。

这个最简单牌阵在未问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成型。现时心境正乱糟糟的翻滚，仿如困在漩涡中的树叶，沉到水底前早面目全非了。

怎么……会……？

决定了核心意思“未来要面临的状态”的，为什么是这张？！

右手停在牌上方，因请求神谕所揭示的现象震惊。

“说了什么？”

绕过茶几走到可以看见正确方向的地方。命令口气，对刚才的答案极其不满的样子。

乌云密布天空，一道骇人的巨大闪电穿透阴郁落到地面。所击中的建筑物拦腰折断崩塌下来，国王与王后正双双从窗口失足跌落，即将死于非命－－－－－－

塔。意味着灾难降临的牌。

……正位……

“喂！到底说了什么？！”

“破坏限制的……愚蠢行为，将会……”

招致毁灭。

“看来不是好事呢。”

“不，你想错了。”

快速将卡牌收进黑色的绒布袋内，装作没事。

开始就应知道的结果，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可掩饰心虚中途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动作又复停止。

“这个杯子……”

“怎么了？不能用吗？”

“不是……”

那么多套里，偏偏选中这个。

“能用还说什么。”

喀－－－－－－

套组里另外一只被放到桌面上。杯底的少量液体，说明刚刚使用过了。干下无法统计的奇异事以后，竟然轮到我惊讶。

“可这是……”

“你最爱用的。是叫edna吧，让她拿来的。”

不仅仅是常用，还有其他附加的意思在上面。原来以为再没机会验证的……

“真有闲暇啊。不但收集了那么多，还分别写注解和来历。唯一一个过去带来的‘羁绊’啊？要是很喜欢送东西的那家伙，为什么不直接把人从异世带回来？”

“你看了？”

立刻皱起眉头。

调查别人家里很有趣吗？就像在远坂宅里做的那样。要知道我并没允许你可以留下来当作自家使用。

“不想让人知道，就管理更严格些吧。”

“报复以前我做的吗？”

“当然。”

唉－－－－－－成功了呢……

“还要吗？”

“不，已经喝够了。”

“那就去把剩下的都倒掉了。”

“别管了。你有想干的事和想去的地方吧？已不需要待在这里了，随心所欲去做吧。”

“拒绝。”

“什……”

在柳洞寺时都没现在干脆。

“你比那些经常摆弄药剂古书的魔术师们正常得多，生活轻松惬意又自由自在，根本没有让人害怕的地方。所以想赶走的话除非用强硬手段，不然就耐心等到契约失效。”

“它永远不会失效，你是知道的。”

“没错，那上面别指望了。”

“也明白我拿你的记忆没办法？”

“哼。”

只能看到，不能改变。再强力的咒文对于储存在大脑以外的信息，也产生不了任何效果。

打算干什么呀……

“怎么做你才满意？”

“这么快就泄气了？三天还早呢。还是说，打算提前认输？”

“有个比认输方便快捷多的办法，要不要试一下？”

举起右手。

干吧。

握紧拳头。

这样……就可以……

仔细修剪的指甲在高速挥动及少许灵力加固下，成为一把边缘锋利的武器。

右腕处的浅层皮肤被整齐切开道长约5、6厘米的断口，割裂动脉中流淌的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

“在干什么？！”

“看清楚，这是你下的无聊赌注。证明它存在的意义已经失去，被我夺走了。”

暗暗使力，保持放出血量不会减弱。

“快止住！！”

“如果有别的东西可以让你继续要挟到我，马上说出来。若想不出其它的，便忘掉那荒诞的协定，然后离开这……”

“别说起来没完！赶快止血！！”

“－－－－－－”

沉不住气的家伙。

这点儿小伤，只要最低等级的就好了。

轻按住，又拿开。没有，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就像曾经送给我蕴含着重大期望杯子的人，无法挽回他的消逝一样。

少有几位不小心暴露真实身份以后，丝毫不介意计算灵力的天文数字。轻易接受理解，并敞开自己一切智慧，启发我与以往认识不同道理的人。

可能一度互相恋上了吧？

用温柔善意和超过当时王者的睿智从另方面解释世人的狭隘贪婪，包容化解我释放出的抑郁心理。虽然那时候多爱张扬表现，也心浮气躁的很，罕见后来学会的谨慎作风。但在他面前，却可以恢复成普通人类模样，把强力和使命丢弃身外。

真正的灵魂的交汇。

回归的日期将近。当我计划询问他的决定，或大干一番保证至少未来十年幸福生活时……

“我的寿命明天就到头了。”

说了让我再也不能平静的话。

“这个，是几月前开始准备的。自从知道你的经历以后……因为制作起来相当困难，最近才完成。里面的东西很平常，可封印术是传说里也难觅的特别方法。抱歉，隐瞒了好多事情。所期待的人……大概不是我吧？你享有永生，可以跨越界限，那么具有资格在一起的必定是更高等级的存在。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遇到你，我感觉非常幸运了，也许这秘法里包含的‘忘却’，会对你无效吧……”

眼底闪烁的是代表希望幸福的光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