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牢里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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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扬微微一笑，“昨夜与你交手，我已知道大概的过程，不知陆少侠是否肯赏脸，一起喝上一杯？”陆剑风也不客气，在莫扬的对面坐下。两人点了两坛酒，几个小菜，每人斟上了一碗。

陆剑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莫大侠如何识破我的身份？”莫扬笑了一笑，“你昨夜与我对掌，虽然用的是天脉神功的内力，但运气法门却是翻天掌！就算你蒙了面，你的这柄剑，我还是认识的！”

陆剑风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蒙面前往皇城，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你为何不告诉别人，可以和其他锦衣卫一起来抓我！”莫扬摇摇头，“即便你是秦浪的弟子，师父传授你剑法，你我也算半个同门，何况我还有一点私心！”

陆剑风笑了笑，“请教莫大侠，放走我究竟出于什么私心？”莫扬叹了口气，“这番话要是和别人说，只会引来哗然，但你应该明白！秦前辈和师父的武学冠绝武林，我艺成之后，在江湖上挑战很多盖世大侠，但却无一人是我的对手！”

“自从我踏入江湖，只有几年前洪大通让我受了一点点轻伤！江湖上不要说找到打败我的人，就连能和我平手过招的人也没有！我思前想后，除了师父和秦前辈之外，也只有我所使用的这套剑法，才能和自己战个痛快！”

陆剑风点点头，莫扬的话看似狂妄之际，但事实也是如此，莫扬不知挑战了多少一流高手，但能在他手上撑过十招的寥寥无几！“所以你留下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你平收过招！”

莫扬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实话实说，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要是再过三年，你我之间的胜负就很难说了！”陆剑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当年你投身锦衣卫，也是因为江湖上没有对手了吗？”

莫扬不住地摇头，“并非如此！我投身锦衣卫，也是出于私心！我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年之久，也挑战了很多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后来我来到京城，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前往京城，本想挑战六扇门的总指挥诸葛崎，但他总是外出，游走于各大案件之间，很难找到他。我索性在京城等待，那一日在街上只是匆匆一眼，那个女子就将我的心抓走！”

“我发誓，见到她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直至今日，也没有人的美艳能出其右！我不自觉地跟着她，直到她来到辅国公的府邸。我在外等了一天，一直到了天黑，我才悄悄潜入辅国公的府邸。”

“我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她逗小狗的样子，她和别人说话的样子，就这样在辅国公的府邸藏了三天！那时候我才确定，我爱上了这个女人，什么江湖扬名，在她面对都一文不值！”

陆剑风点点头，“辅国公的府邸！你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当今的万贵妃？”莫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陆剑风哈哈一笑，“所以你才成了锦衣卫，相比我们这些人，你才更加地居心叵测！”

莫扬摇摇头，“不，在我心里，万贵妃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我喜欢仰望她，但她却那么遥不可及！”陆剑风叹了口气，“在我心中，莫扬是一位盖世大侠，没想到竟会这般儿女情长！竟会为了一个根本就得不到的女子，放弃江湖上的一切！”

莫扬哈哈大笑，将酒一饮而尽，“陆少侠不也为了一个女人，甘心以身犯险，夜闯皇城吗？”陆剑风也将酒一饮而尽，“你我不同，我的妻子身陷囹圄，自然会倾尽全力相救，即便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莫扬点点头，“为了每天能够见到我心爱的女人，舍弃一些虚名，又有什么可惜！”陆剑风端起酒碗，“就为了这份豪情，我敬你这一碗！”两人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到了傍晚，莫扬才离开，陆剑风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是劫刑部大牢的日子，不知燕儿在牢里受了多少苦！

燕儿被强行灌入了龙眠，一身内力再也发挥不出，手铐和脚镣也变得沉重异常！章谨亲自来到她的监牢，嘿嘿怪笑，“小美人，这下子你会乖乖听话了吧！”说完一摆手，差役们退了出去。

章谨走上前来，一只手托住燕儿的下颚，“如此标志的美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要是跟了我，本大人可以保证，你在这里会比住在客栈还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