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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
慵懒的卧室内,若有若无的香味弥漫着,黑暗女皇玉体横陈,略显凌乱的床铺和她那散乱的长发不难让人联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
墨菲斯缓缓睁开双眼,逐渐清醒过来。
这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放空大脑,不用担心敌人的袭击,不用思索可能发生的危险,只是单纯的将心爱的人拥在怀里…这一切,放在以前,似乎想想都不现实。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墨菲斯内心可谓满足异常,手掌抬起,轻轻沿着阿什坎迪细嫩的皮肤滑过,女王半梦半醒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身子微微向他怀里靠了靠,睡梦中那嘴角似乎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不过终究这是两人第一次同枕相眠,在墨菲斯柔和的目光中,阿什坎迪的睫毛颤动几下,轻轻的睁开——两人对视了三秒钟,随即同时笑出了声。
这笑容多多少少包含着许些感慨,墨菲斯轻吻阿什坎迪的额头,却发现这位黑暗女王的双瞳似乎又发生了许些变化——原本金红各半的眸子,现在金色的比例似乎更多了些。
“你的眼睛…”
“能感觉到一些变化,我想——可能和你有关吧。”说着,阿什坎迪脸颊微微有些红,“第一次,是因为喝了你的血,第二次也是如此,昨晚你…”
说到这里她咬住了下唇,露出许些不曾有过的妩媚,“我在想,或许是因为你的血脉吧,你…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么?”
墨菲斯正因为阿什坎迪的话语而愣愣回忆着昨夜的疯狂,被她掐了下才回过神,细细体会了一下,那法则的气息向四周蔓延开来,继而倏然消失——“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他笑了笑,并不以为意,轻声道:“昨天的晚宴估计会让她们起的晚些,几天应该会去城里——”
“我去招待她们就好,你放心忙自己的事情。”
阿什坎迪起身,那洁白的耀眼的肌肤就这么白花花的在墨菲斯面前展露着,她虽然羞怯,却并不退缩,轻轻披上一层薄纱睡衣,服侍着这位大公爵穿上了略显正式的衣袍,动作轻柔间透着淡淡的喜悦,显然很是享受这种放松的气氛。
墨菲斯努力想把目光挪开,却觉得如今彻底放下仇恨、愿意平静生活的阿什坎迪好似有着无穷魅力,察觉到这一点的黑暗女王更显得意,在为他系上了胸前的衣扣后,踮起脚尖轻轻一吻,道:“这样的生活,我可需要细细品味呢。”
费了好大毅力才克制住再把女王推倒在床上的冲动,墨菲斯在阿什坎迪银铃般的笑声中走出了卧室,却正好看到在办公室内等候自己批阅消息的依琳达尔——后者显然在这里等候许久了,听到墨菲斯走出卧室时那属于黑暗女王的笑声,她表情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惊异万分,最终想到了什么,刷的满脸通红,连原本想要和墨菲斯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的资料?”
墨菲斯干咳两声,努力镇定的坐在了宽大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看依琳达尔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在面前站着,低声问道:“呃…还有事?”
“啊?没——没事…不对,有——有…”她像是缺氧的鱼,张着嘴,却一下子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墨菲斯想笑,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笑出来,要不这个情报官恐怕得很长一段时间躲着自己走了,于是尽量保持镇定的语气道:“如果没事,去通报一下修道院和神殿,中午我会去这两个地方看一眼,别忘了通知贞德和安达利尔,战争结束了,可不代表她们要做的事情就少了。”
“是…”
深吸了口气,依琳达尔如释重负的接了命令,转身离开前,却突然停住脚步,问道:“墨菲斯,战争——真的结束了么?”
“结束了…”
墨菲斯本该充满自信的回答却在说完之后显得有些迟疑,“或许吧。”
依琳达尔离开后,墨菲斯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门已经关上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
翻阅完桌面上的文件,墨菲斯似乎还不太适应这种突然闲散下来的生活,目光在书架上扫了扫,本想拿出《神学大全》的书稿翻看,却发现了那闲置在角落中的黑色笔记本。
脑海中想起导师黛拉的话语,他不禁皱着眉头将它拿了下来,曾经只能翻开十几页便无法继续查阅的笔记本,如今在他手中终于可以随意打开,只是上面乱七八糟的内容却依旧让墨菲斯感觉毫无头绪。
回忆起当初依琳达尔无法看到他写下字迹的情景,墨菲斯面色微微一变,联想到了“法则”二字,随即毫不犹豫的展开了他的“法则之墙”,并再一次翻阅起了手中的笔记。
这一次,墨菲斯发现上面终于出现了一行行规整而有序的字迹,可是阅读着这本不知何时写就的笔记,这位执政官却渐渐皱起了眉头。而当一个小时后、墨菲斯终于看完上面所有的内容时,他的面容苍白异常,冷汗遍布全身,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墨菲斯重新唤来了依琳达尔,揉着自己的眉心,低声道:“通知所有人,我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包括斯嘉丽、康纳两个分部执政官都要来…还有法赫娜,一个都不能少。”
依琳达尔脸色微变,随即却听墨菲斯低声说出了她最担心的那个问题…
“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
三天之后,梵蒂冈。
曾经辉煌无比的梵蒂冈教廷,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拜占庭的部队抵达这里时已经连像样的反抗都遇不到——宗教虽然通常拥有长久的寿命,但是当所有人都知道教皇成为了“邪恶”的代言词,而“教廷”则是炼狱生物的盟友时,这个宗教也基本上算是走到了头。
布拉格教区的卡斯特罗主教来到这里时,心情许是算得上有些复杂的。
在皮尔斯峰下的修道院时,这位主教还带领着那位阿奎那亲自嘱咐过的小修女修行,如今时过境迁,那位注定要大放异彩的修女已经成为了兰帕德公国的大主教,只待明年君士坦丁教区通过决议,她便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牧首”了。
是啊,或许“牧首”只有由天使来承担时,才是最恰当的吧?
年近六十的卡斯特罗主教紧了紧身上厚实的披风,抬头望了望那堪称壮观的梵蒂冈中心,内心也有许些震撼和唏嘘…曾经笼罩在这里数百年的荣光终究要改变了么?
想到来这里之前接到的那封密信,他不由得摇摇头,感叹真是世事无常。
此次出行是为了完成一个发布自君士坦丁牧首的秘密任务。因为涉及宗教事务,此行队伍中并没有杀气腾腾的拜占庭军队,而是只有十几名穿着白袍的宗教裁判所成员护送,队伍在风雪中行走数天,终于在天黑之前进入了这如今已经无人看守的圣彼得大教堂。
华丽的教堂内充满着无价的雕塑、壁画,《创世纪》的画作就在教皇圣厅的正上方,只不过如今没有点亮蜡烛的大厅内昏暗一片,别说壁画,就是走廊两侧的天使雕塑都看不太清楚。
“主教大人,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裁判所成员对异端很敏感,第一时间发出了警报,十五位裁决所成员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态。
卡斯特罗主教神术造诣不低,他自然在迈步走进这座教堂时便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不舒服的气息,只是明白这趟任务的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心下回忆着那封密信的内容,这位主教叹了口气,轻声道:“牢记裁判所的规矩,要记得什么人可以攻击,什么人不能攻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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