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失去自由的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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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混沌的双眼，但那眼神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无形中昭示着这刚刚走进诊所老者的不凡。

目光仅仅与那老者对视了一刹那，张扬心中就不由的颤了一下。仿似看透世间事事，人心的目光，在张扬印象中，只在自己爷爷眼中曾有过印象。只是不同于张扬的爷爷，在张扬那越发灵敏的观感中，轻易的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

若说张扬爷爷的目光是看过万般的跳脱，那眼前这个老者的目光就是看透一切后的掌控。压迫，**裸的碾压，在这一刹那，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迈之人，但张扬却仿似面对着一头远古大鳄虎视眈眈一般。

双眼微微一眯，刹那间张扬像是个在丛林中遭遇了王者的小豹子一样，全身不自觉的绷紧了些许。尽管此时这般心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伴着张扬越发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异常’后，亦是越发相信自己那偶尔一闪而过的灵光。

斑白的眉宇，微不可察的一挑，老者颇为惊讶的扫了一眼张扬神色中，那隐含着的一丝戒备。虽是如此，但那老者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周身那种令张扬难受的气势，依然在不知不觉中触痛着张扬的神经。

缓步在诊所内打量了一番，老者像是在自己家中似的无比悠闲，随意。甚至在老者一脚一脚缓慢走动之间，张扬竟发现这诊所周围仿似不知不觉中成了这老者的领地似的。

侧过脸颊，眼神中蔓着诡异的笑意，老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扬一眼后，竟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可虽是如此，但老者接下来的一番话语，猛的把张扬那戒备的心思，撩拨到了几近爆发的极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你一个区区的兽医，竟然能妙手回春，挽留生命。”

身体下意识的一颤，张扬的瞳孔都猛的凝了一下。甚至在这一瞬间，张扬心中竟不由的蔓起阵阵杀人灭口的心思。

多年跟随爷爷生活的原因，张扬性格其实无形中就受到了爷爷的影响。虽平时看似淡然，但若碰到了张扬的底线，那潜藏在张扬心中的狠辣，必然会无可抑制的爆发。

而且说到底，张扬虽然不是坏人，但压根也不是什么好人。出于自小四处漂泊的原因，张扬深安自我保护之道。若是有任何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利益，张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撕扯下掩藏着自己内心本性的层层外表，无论对方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

毕竟这些年，跟在爷爷身边，张扬见到了太多，太多。虽然爷爷刻意的想要隐瞒张扬，但是无意中，张扬还是见过了太多太多现实的残酷。

虽然心绪此时剧烈波动起来，但张扬微眯着双眼，还是强忍下种种浮上心头的思绪。说到底，张扬对于眼前的老者太过忌惮。张扬实在不相信这样一个令自己那灵敏观感中，都觉得无比危险的老者，会像个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自己宰割。

感受着老者那无形中带给自己的压迫，在这一瞬间，一直性子有些聊赖，不争的张扬，第一次心绪有了丝变化。也是因为这一刹那，令张扬心绪烦躁的那种无力之感，使得张扬心底，不知不觉中埋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察觉到张扬刹那间眼底闪过的那丝狠辣，老者不光没有恐惧，甚至连丝排斥之色都不曾在神色中出现。相反的，竟是一番莫名奇妙的赞赏之色，不由的在老者的笑容中充斥而起。但留意到张扬紧接着，竟在一瞬间，就把那丝狠辣强压了下去后，老者本来神色中浮起一番浓郁赞赏之色，不由的被一丝惊讶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