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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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仑山的无极观内，常年坐在白须老翁无极，就在叶欣天等人启程的当日，无极观大门敞开，凡宁到了无极观内。()在无极观外，赤雪道人等四名无极弟子、以及邓开等无极的徒孙，皆在无极台等候，凡宁在这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无极观的大堂之内，高挂三幅大型人物画像，左侧一副是东王公，右侧一副是西王母，中间的一副，正是天道圣人、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在画像之下，无极面壁而坐，白发垂地，也不知一坐坐了多少个风花雪月，如同石像雕塑般，仍旧一动不动。

凡宁规矩地进了大堂，刚一进去，大门也缓缓关闭了起来，随着大门的合上，无极台上数十人都是低头行礼。这样的场合，童晓丝毫不敢言笑，他与邓开分开站在赤雪道人身后，肃穆无言。

大堂之内无灯烛之光，却显得异常明亮，待凡宁走至无极丈余处，便直接跪到了无极的身后。“徒孙凡宁，叩拜掌门人！”

凡宁一言，大堂之内顿时响起了回音，随后便见无极头也不回地应道：“古有盘古开天地，今有欣天入凡尘，凡宁，你先说说，这是天地的造化，还是凡人的造化？”

凡宁叩首在地，一听便直起了身子，仍旧跪着，淡然回道：“北天浩劫将至，到时将万物化为乌有，上天诸神选我当做天行者，是凡宁的造化，在凡宁的眼中，分不清到底是天地，还是凡人！”

“那要是没有选中你呢？”

“凡宁只能说，是叶欣天的造化！”

“哈哈，哈哈！”无极突然大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只见无极所在的坐垫突然自动转了起来，刚好转了半圈才停下，无极也面朝向了凡宁。()

凡宁正眼看去，看到无极苍老的面色，不禁大惊，只见凡宁脱口便说道：“这是，掌门这是怎么了？上次还不是这样的！”

凡宁说的上次，还未出一个月，也正是凡宁到金陵城竞选金刀驸马之前，可现在看来，无极的面色苍老程度，跟过了几十年似的。原本还只是与赤雪道人他们相差无几，如今无极的面色，枯瘦如柴，骨角分明。

“哈哈，是不是看上去，老的都不能看了！”无极还笑言着开玩笑道。

凡宁连忙回道：“不，徒孙不敢，徒孙是说，掌门这是……”

说来说去，凡宁还是这样的意思，说了半句，也不知如何再接下去。无极见得，又略带笑意地回道：“北天浩劫将至，十八路诸神都在北天之外抵御魔眼，身为昆仑山的掌门人，老朽当然要尽一份微薄之力，在几天之前，三百年的修为已被收去，也难怪老成了这个样子！”

“三百年？”凡宁在心里默念道，脸上也惊讶极了。

“在魔眼的面前，三百年的修为根本微不足道，故而找你前来，是寻那三百万年的修为，不知你准备好上路了没有？”无极随即又道。

“凡宁时刻在准备着！”凡宁想到不想便回道，可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干净利落的肯定，反而有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