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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我跟我妈姓,但是对外宣称姓葛,姓起的难听点,别人不会什么打主意,本来想对外宣称姓牛的,不过自己都嫌难听。”
“那我们的宝宝呢,车祸之前就有了?”我又一次感觉到头皮发麻。
“是啊!”小优不咸不淡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失忆真是件麻烦事,什么都要从头说起。”我已经有些听不懂了。
“时候不早了,睡吧。”小优把灯关了,黑暗中我用手抚摸着小优的脸,在想,我的记忆永远停留,小优的时光永远行进,也许不知道那一天,一道道皱纹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爬上小优光洁的额头,我的儿子长大,读书,最后找一个当年小优那样可爱的女朋友,我的记忆永远停留在车祸发生时的那一天,其余的空白全部都要小优来帮忙填写。
对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挨个介绍,这是你儿子,这是你儿媳妇,这是你孙子……
我安然睡去,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到来之前,考虑那么多都是徒劳的,就像小优当时被捆住手脚。
“醒醒,醒醒……”
我也不知道多少次睁开眼,发现,小优摇着我的胳膊,摧枯拉朽可劲地摇。
“又怎么了?”我睁开眼睛,揉了揉。
“又?”小优问,然后开灯。
我一看,床旁边的婴儿床没了,“我们的儿子呢?”
虽然还不清楚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必须搞清楚是怎么从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的,如同我的记忆。
“你说什么胡话啊,你哪来的儿子啊,你让外面的女人生的?”
我摇了摇头,看见房屋内的摆设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便问小优这是哪里。
小优叹了口气说,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原点。
早晨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那辆车开出去之后,我们一边扼腕叹息一边等下一辆车误入歧途,期间,我晕倒了。然后小优把我送到医院,一检查是血糖偏低还有营养不良以及睡眠不足,要补充血糖增加营养注意休息,然后小优又以惊人的毅力把我背回了旅馆,还看见那个老奶奶在兜售别的东西,最后躺在旅馆床上,而且整个过程中小优十分惊叹的是我一直没有醒过。
最后我统计,我做了一个在车上的梦,做了一个在医院的梦,做了一个在家的梦,做梦的时候正好是趴在小优的肩膀,还有医院里,最后是旅馆床上。纵使一梦三四年,不知梦里花落知多少。
“喂,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吓得流了这么多汗,被人非礼还是非礼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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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未忘
我本想实话实说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待做了什么梦的,但是鉴于这个梦实在是过于猥琐,所以我还是说了。
小优的反应显示平静得出奇,而后是出奇的平静,最后说了一句,我累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小优醒来之后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们怎么又回到旅馆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梦里护士说的小优脑部受到撞击神志不清的事情。
过了半晌,小优终于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哦了一声,端来早餐,举着筷子指点江山,说吃完之后准备出发。
在豪情壮志说了n+1次出发但仍然发不出去的情形之下,我对小优仍然抱有难以理解不可名状的信心,因为不管怎样好像都无所谓,就像是红军长征的时候,小兵跟着大兵,大兵跟着小将,各自乐天知命。
这次依然愿望落空,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雨,越来越大,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小优说累了,还想睡一会儿,我说好。
我看着窗外,雨消失渐无,朦胧得只剩下晒过太阳的雨水蒸发形成的雾气,然后我好像看见了吴卉纯白的脸,一阵惊讶,毫无预兆的,这场老天颇有兴致下的一场秋雨竟然是在我拒绝吴卉几天以后,我觉得这是一种讽刺。
看着床上小优安静的睡姿,我突然想给吴卉写封信,告诉她……告诉她什么呢?
“天上下着雨,今天,午后,我徘徊在昨日的街头,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天涯,看着,永远看不到的身影,凝视着从前在这里穿越而过的人群,你,在哪里?
我想做一个梦,做一个有你,有我,只有你我的梦,但是不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起过你,因为你从来不曾住进过我的心里。
当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你的笑容的时候,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在想你,我知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现在想的是不是你。
雨帘戛然而止,像是天上关起了一扇门,然后让阳光有机会从这边泻下来,写下来的文字会不会让你看到,看到他写下来的难懂的文字。
鸟儿婉转悠扬地唱着不知名的曲,不以为然地看着我,我看着,一个少年的窗台上散漫金色的阳光,和着鲜艳的雨水,合奏成一行行清晰的字迹。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如果没有如果,也许没有也许,巧合只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相遇是分离的前曲。
飞旋着的魔方转动着五彩的年少,从前那个一跃而起的一轮明月,今天依然挂在柳梢枝头,相依相偎却相隔光年般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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