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给我跟你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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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地上的天元丹，夜月牙瞬间施展瞬移，不顾太素仙境不能随意瞬移的规定，来到偏殿的遗址之上。那声巨响也惊动了整个太素仙境，只要是身负重职的，渡劫期修为的全部放下手中的动作，全部赶到爆炸位置。

同一时间，太素仙境的所有弟子都在师姐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的宫殿，开启了所有防御阵法。整个太素门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灰烟弥漫的空中，两个身影在赶来的众人眼中对持着，上官颜、心竹兰、夜月牙更是靠在一起，看着眼前对持的两个身影。随着灰烟的淡薄，夜月牙终于看清对持两人的模样。

看清这一切的不但是她，更有赶来的太素门众多女修。只是看清其中一人后，众人的脸上变得十分精彩，纷纷退去。仅留下门里德高望重的上官长老，掌门上官颜，还有跟夜月牙关系斐然的心竹兰。

水月长老脸上带着沉重的脸色，认真打量着华归云。刚才华归云居然能依仗一件仙器跟她平分秋色，这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但是这并不能让她消去杀华归云之心。

华归云脸上更是沉静，要是在野外，华归云会毫不犹豫使用一块通神玉，也会将这婆娘杀掉。可是这里是太素仙境，华归云并不想夜月牙难做。心中也是一阵侥幸，要不是自己习惯将青龙仙弩充满仙灵之气，要不是自己剑魂给自己示警，自己估计就去了。

向上官长老跟掌门上官颜行了一礼，一脸森寒的夜月牙慢慢地飞到水月跟华归云对持的中间。明白夜月牙意思的上官颜跟上官长老对视一眼，不由地叹了口气，带着心竹兰离远了这片上空，让夜月牙处理了。

“水月她还是这样偏执啊。”上官长老眉头紧皱，显然对这结果还是有些知晓的。上官颜也是眉头紧缩，她觉得她的掌门尊严，被这个固执的师妹严重挑衅了。

华归云看着一脸森寒的夜月牙，沉吟了一下，缓缓降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东东跟西西也是瞬间钻出地面，跳到华归云肩上。

就在华归云就要走出待客偏殿院子范围时，一直沉默的夜月牙出声了。平淡的声音下，透露出她的震怒，她的师父跟自己最亲密的一个人，居然在师门仙境中大打出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华归云，你给我站住。”

华归云并没有停住脚步，依然前行着。他可以忍让，水月婆娘的杀意，为了月牙他可以当一千七百年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比任何人都要强的剑修骄傲，他华归云何等桀桀不驯？水月婆娘敢在这里出手，他华归云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华归云，你给我站住！你知道的，我说话，是不会再说第三次。如果你走出这道门，我会一辈子不理你。”随着月牙无比平淡的话，华归云将要踏出院子的脚停住。

东东跟西西有些惊惧地转过半个身子，看着空中的散仙水月，但是这刻他们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放在云哥哥胸前的小脚怎么有水的？东东、西西一转身，就惊呆了。

不只是他们，就连远处观察的上官颜、心竹兰也是惊呆。上官长老抬起年迈的头，眼中有些叹息。

华归云脸上，早已经七孔流血，双眼一阵迷离。哪怕是紧急关头，拿出青龙仙弩跟水月这个散仙对碰一击。但是毕竟自己是仓促间抵挡，要不是紧急关头心湖剑承受住大部分反震之力，华归云刚固定下来的元婴伤势就完全恶化。

就是如此，华归云也是被震伤得不轻，刚才在水月面前，他有他骄傲。曾经自己在她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但是现在他不会在她面前倒下，哪怕强撑，他也不会在水月面前丢脸。月牙一喝住，华归云停住脚步后，他就控制不住伤势，七孔流血。

夜月牙并不知道，她身为太素门第一长老的威名，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授业恩师，夜月牙很平静地对视着师父。

“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也不想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很累！他以武入道，十年修成金丹，却一千岁都没突破元婴。我不想追究这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的姓子，他很清楚。同样他的姓子，我也很清楚。他不想说，我就知道他从没打算过计较。但是水月老师，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懒得管，并不代表我无知。”

“我不想说什么，夹在你们两个中，我很累。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师徒情尽于此。”夜月牙很坚强地看着自己的恩师，也很坚定地说出这些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清楚他一千年的努力，清楚曾经面临大限，坚强下面的不舍。清楚他大限之前，那悄悄掩埋的碧绿色玉盒，那里面到底寄托了怎么样的思念。

一边是授业恩师，但是一边更是自己一时妄动，跟随自己来修真界的人，自己能说什么？她已经不想再处理这些事情了。

“碰！”一声脆响，七孔流血的华归云终于坚持不下，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归云！”夜月牙终于发现华归云的异状了，急忙一个瞬移。真元甚至震开同样瞬移而来，帮助华归云巩固伤势的上官颜跟心竹兰。

“果然，小月牙这种纯阴体才是修炼灵镜一脉的最好资质，实力之强，比我强多了。”心竹兰还不觉，她的修为本来就是比夜月牙差，但是上官颜在瞬息间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修炼的可是掌门一脉的功法，修为强，进展却是慢得多。按理说掌门一脉的法诀应该压过长老一脉功法，更别说她比夜月牙修炼时间长了两千多年。

看着自己的徒弟认真地抱起华归云去疗伤，一直脸色就苍白的水月长老更是苍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自己的徒弟都跟自己划清距离。这时上官长老凌空虚渡过来，“水月啊！”

“大长老。我错了吗？光伏灵镜一脉的盛景，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我错了？”看着有些困惑的水月，上官长老一叹。

“你没错，错的是灵镜一脉的先辈。他们将上一代的怨念一直强加在后代身上，一代代强加下去，曾经的你又是多么的善良啊！现在为了这光伏灵镜一脉的夙愿，自己变得怎样了？”上官长老说完，摇摇头消失在空中。

“沙沙沙！”福伯抬起头，看着身前拦住自己扫地的男子。这男子身穿黑衣，英俊异常，透露出异种的魅力，嘴边更是带着一丝邪异的笑容。

福伯浑浊的眼睛，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人而变化。“你不去花前月下，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难道你想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起花前月下？”依然是老人临死前一般的语气，福伯对眼前打扰他扫地的人没有什么好脾气。

“滚！”男子嘴边的邪异笑容消失不见，脸上青筋齐现，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老头，他还真想把福伯给宰了。福伯那把竹枝扫把继续一扫，黑衣男子就被他扫到一边。没有在意男子抓狂的表情，福伯就这样扫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