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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也明白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只是想在第一时间了解族人们的安全情况,当看见大家都几乎无伤后(只有一位族人的额上有明显的摔伤瘀痕,但这对他们来说不算),大吼了一声,这个声音让现代的张凡虎听得明显一愣——居然像现代的人赶驴发出的那种吆喝声,但他也只有对自己说:“只是巧合!”
现在的族人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这集中了全部族人的力量相当强大。小孩子围着列队绕来绕去,跑得头上全是汗珠,甚至还跑到那些族人抬着的角马前去,用手指蘸着血来舔!张凡虎猜想,这种对现代人来说恶心,甚至可怕的事,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偷吃一点零食吧?这几个小孩跑着,甚至去戏弄憨憨的智力,智力憨厚地笑着,着无疑助长了他们的小孩子心性,想尝尝斑马的鲜血,但手刚触摸到斑马就被他们的母亲们呵斥住了,张凡虎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他们对自己是太畏惧了。”他顺手拔了一把青草,把食指往上面擦了擦,然后回手在斑马的脖子上沾了一点血,伸向小孩子,他们则高兴地叫着:“喝系哟!啊下!”张凡虎猜测这或许是“食物”、“好”等意思吧。
下午三点左右,这时的气温已高达四十度!大家终于到了族人聚居地,站在巨型猴面包树的阴影下,大家站着、蹲着、走着、靠着树干又是一番叽里呱啦的交流,每当这种族人交流的时候,张凡虎总是向咿呀学语的婴儿盯着他们的嘴,细细分辨发音,心理默记的同时又对那些最初的翻译家充满了敬意。
智速与智力没有像其他的族人一样随意,他们很忙,两人放下矛,站在坐在一株枯树枝上的老族长述说着什么,老族长不时地点点头。最后老族长终于站了起来,把矛用力地插在地上,泥土直没了矛头好几厘米,张凡虎也感叹老族长的硬朗身体。老族长把矛插好后,嘴里念念有词,拍拍胸口,又摸摸地面,并望着太阳比划述说着。
张凡虎看着这比上次还肃穆的仪式,虽然他对这种仪式半信半疑,但还是静静地看着。只是替老族长那被烈日刺得热泪盈眶的眼睛感到难受,但他对大自然中许多灵异事件也很好奇,或者说就没有人对这种所谓的“超自然”事件不感兴趣。张凡虎认为:“我们把自己认为不科学、不合理、不能以自己现在的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定义为‘迷信’,但是真正发生了又把它们解释为‘巧合’,这才是最大的迷信!大自然是广阔的,我们为什么就急着想用我们现在所谓的‘高科技’来研究、‘科学’来解释呢?我们应该对大自然心存敬畏,并坚持追寻下去,就像我的这次奇遇,谁能解释呢?”张凡虎这样想到,但他没想到他最后那个问题在数年后自己明白后,心中情绪的复杂得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中美关系。
老族长的仪式完成后,用右手的食指抚摸他的矛或者说是权杖,这一抚摸可不得了,就像是在抚摸一个深恋的爱人,狮鬃、象牙、蟒皮、鹫羽通通都摸了个遍。然后在智速与智力的带领下来到了那最大的一头角马前面,也就是张凡虎猎到的那头。老族长把他那背面漆黑、正面棕褐色的食指插进了被张凡虎的“艾考瓦”刺出的血洞,然后又念了一句,左手拉着张凡虎的右手,就在他的额上从这头的额角划到那边的额角,这样就形成了一道近十厘米长的血痕。在张凡虎疑惑的眼光中,三人又来到他一个人脱离队伍后猎到的那头角马面前,然后张凡虎的额头上又多了条血道,这时的张凡虎已经明白过来了:“这种把自己打到的猎物的鲜血印在额上,难道是对自己的一种荣誉的认可?”
真理需要得到验证,想法也是一样的,老族长三人就是验证人,当老族长又把蘸有斑马的鲜血的手指映在张凡虎额上时,张凡虎以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次不是一道血痕了,而是一个血点,而且是老族长用大拇指摁在两道血道中间的。“两毛一!?”张凡虎不惊愣了一愣,心中再次想到:“只是巧合!”二毛一是对中**人军衔少校的戏称,因为少校军衔就是肩上两道金黄线中夹一个五角心。这个军衔在现在社会中的张凡虎是没这么高的,甚至他的教官也只有少校军衔,着其实很好理解:会战斗的当兵,会指挥的当官。
张凡虎没有想到,在史前十万年前会有一位部落老族长为他“授衔”,而且是直接就来了个“少校”!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个精神文化已经较为发达的部落中,只有独立捕到一百公斤以上的健康猎物才会得到这种神圣的仪式,仪式中会把各自的猎物的鲜血涂一道在猎手额上,而如果一次额上有两道、一年有五道就会被全部族人给予崇高的敬意,他们会称他为——猎王。猎王对整个部落来说就是生命之王,打个可笑的比喻:他们会得到像族中怀孕的女人一样的尊敬。
张凡虎就这样成了一位族中第四位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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