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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大草原上猴面包树是比较少见的,或许正是因为它的作用太大才遭到很多动物的亲昧,这才导致数量的稀少,大象甚至会推到小树来吃掉树叶以及较软的树枝。这种现象就像很多贪婪的人一样可恶,造成的后果难以想象但却又要自食其果。本来草原上数百上千平方米大小就有一棵金合欢树的,但是张凡虎途中见到的大多都比较小,不过碗口大小,这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而现在终于又见到一棵较大的金合欢树了,这棵树直径约有一米,按照金合欢树生长速度来算,这么大的树已经几乎到老年阶段了。只见树枝盘虬卧龙般地直指蓝天,许多主枝都是皲裂爆开的,更何况是主干。张凡虎把矛交到左手,加速向十米外的树干冲过去。这棵历经沧桑的老树下面两米高的主干上都没有树枝,只有两三枝被其他动物弄断的断茬,而且树干还是倾斜的,这在张凡虎脚下就像是个斜搭的梯子。
只见他身体向前弓着把重心放在前面,双脚快速的交互踏在在斜着的树干上,直接就冲过了两米长的树干,防滑又坚硬的登山鞋底划着树干老皮簌簌掉。这时候张凡虎上升的冲击力已消耗殆尽,但他的右手只向上一勾,手掌就牢牢地抓住了一枝最下面横着的树枝,然后右臂一屈,左脚再一蹬,人就上了树杈。
张凡虎把所有的东西都取下来或搭、或挂在树枝上,取再下“草帽”,只见青草全部被太阳晒焉了,再加上头向上散发的热量,整个草帽看上去已经小了一半。随手把草帽往身边一挂,抹掉脸上的汗水,脱掉鞋袜挂在下风处的远处树枝上。仰躺在树枝上,任汗水流向后背,苍老的金合欢树干像干涸的土地一样,把汗水全吸了进去,使干黄的树皮变成了灰褐色。
虽然烈日下的气温高达四十度,但在树影下再吹着凉风,张凡虎很快就凉爽了下来。取过体恤衫包裹,包裹是背在斑鬣狗皮水袋上面的,所以汗水并没有沾染上它。张凡虎拔出军刀,在斑马的精瘦肉上割下来薄薄的一片放在嘴中,用力地嚼着。暴晒了两天的水分本就少的斑马瘦肉现在基本干燥了,就像晒腌的马肉特有嚼劲。
斑马肉味道与牛、马、驴的味道也差不多,但是有股野生动物的燥味,马的这种味道就要大于牛肉的味道,而斑马的这种味道又要大于它亲戚马的。但是斑马与其余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食草动物一样,几乎每天都要各种猎食动物的追击下奔跑,还要与残酷的自然环境甚至同类争斗,身体肌肉被锻炼得相当精炼,完全不是现代那些关在围栏中的牛马的味道可比的,所以在这种野生的燥味中还夹着一种与其本味相反的羊羔般的鲜嫩味。
张凡虎可不管什么味道,只要在野外为了活命,什么草根、树皮他都能吃,常人见之毛骨悚然的蝎子、蜈蚣、毒蛇在他手中就成了他的美味。他现在只是在想:“只知道马肉是热性的,含有大量的不饱和脂肪酸,能软化血管、益气补血、滋补肝肾、强筋健骨,是强体健身的极佳肉食,蒙古、西藏人吃牛马肉造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甚至粗犷豪放的性格。那么这种与马为亲戚关系的斑马的瘦肉的效果想来也差不多吧?唉,管他呢。”
半斤斑马肉吃下去对张凡虎来说只能算是三分饱,直到又喝下半升的水——虚假的七分饱。但是他必须节约,更何况他会只靠带的肉与水儿而活吗?当然不可能,这些只是应急用的而已。张凡虎站在较高的树枝向四周瞭望着,在方圆三十公里内倒是有数群分散的食草动物,比如离张凡虎二十余公里远的东边就有数十只一群的叉角羚、蹬羚、转角羚、跳羚等等牛科羚羊亚科动物,甚至在西南边还有脱离大部队的数千头角马。
虽然又这么多的动物,但张凡虎还没有本事把它们定义为自己的猎物,他不可能去捕捉它们,也没法捉住。调转望远镜向南方望去,三十公里处还是郁郁葱葱的草原,草原上是稀疏的金合欢树,以远处看去就像片森林。张凡虎有些失望但是没有灰心,这儿离族人聚居地已有四十公里了,再南边三十公里还是草原,也就是说族人聚居地离海边最近都至少有七十公里,最远……
收回望远镜的张凡虎向着那棵大枝叉走去,趁着周围较安全想打个盹儿休息下。但是下一秒,他就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把望远镜挂在枝上,向树下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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