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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张凡虎清晨的张凡虎躺在吊床上,他右手摸着左手的脉搏喃喃自语了一个数字,然后脸上露出微笑。因为他已经准确地知道,春天来了。
刚才他是在一边数着自己的脉搏一边数着蟋蟀的叫声,这是三只前三个月被张凡虎捉住的蟋蟀,被他关在几个拳头大的蟋蟀笼子里。蟋蟀笼子与蝈蝈笼子是一样的,拳头大小的笼子成四棱锥形,就像埃及金字塔,在上面是个可以旋转开的缝隙,也就是捉放蟋蟀、添加食物的门。
不用说,这个笼子是张凡虎编制的。他年少时期每年都和邻居伙伴、同伴同学在秋天用剖成条的芦苇杆编制蝈蝈笼子。那些芦苇是经过他们精挑细选的,芦苇的上半截由于受到阳光照射为红褐色,下半截被芦苇椰子包裹着为鹅黄色,所以经过他们巧手编制的蝈蝈笼子颜色、样子都很好看。
三月前,当大家都背负着沉重丰收回到聚居地时,已是深秋与初冬的交界处了。俗话说“秋后的蚂蚱——蹦不远”意思是蚂蚱这种昆虫在秋天会大量死亡,活不了多久,蝈蝈等昆虫当然也是一样的。但是蟋蟀却在秋天最为繁盛,它们在秋天求偶繁殖,鸣声有招引雌性的寻偶声;有诱导雌**配的求偶声,还有用以驱去其他雄性的战斗声。
在南非的初冬,虽然很多的昆虫都消声灭迹了,在北方的蟋蟀在这时候数量也不多了,那是为了下一代正在与大自然做最后搏斗的单身汉,蟋蟀只能活一年,也就是说它们一生只有一次找到伴侣的机会。但是在南非却不一样,蟋蟀依然繁盛,每晚的叫声如潮。
人人都听过这种用翅膀摩擦发声的小昆虫,小孩子也都喜欢这些小昆虫,张凡虎当初就与小孩子们捉了大量的蟋蟀——他们都需要它们。小孩子们的原因就不用说了,张凡虎是捉蟋蟀主要是为了给智灵的西非绞陆龟当食物,那只老陆龟在初冬还能在泥坑中张大嘴吃扔给它的各种食物,它是在为冬眠做准备。
张凡虎捉蟋蟀的另外一个原因很简单,只要认真研究、感悟大自然,你会觉得她太神奇了:蟋蟀鸣声的速率与温度直接有关,随温度的升高而增快,所以张凡虎直接把它们当成了温度计——蟋蟀每分钟鸣叫次数除以二在加上九的和再除以二就是当地的摄氏度。
一般成年人的脉博每分钟七十次左右,但是经过锻炼的人,身体更健康的人心跳数量比一般人的缓慢,他们对血液中的氧气利用率更高。张凡虎每分钟心跳是准确的六十次,也就是说张凡虎刚才的脉搏也为六十次。
刚才在一分钟的时间内他测出蟋蟀的叫声鸣叫次数为四十五次,那么用“蟋蟀温度计计算公式”可以测出现在早上的气温接近十六摄氏度,这在北半球已经是暮春时节了,也就是四月多接近五月时节的天气,但在现在确是九月,在非洲是春天中期。
非洲是没有春天的,它的春天比冬天还要难熬,因为在春天才是一年中最干燥的时期,去年夏季的雨水积聚的水洼、小河大多已经干涸,现在正是一年最干旱的时期,这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动物们度过这一年的这时候,那么它们又将迎来一年最盛大的盛宴,到时非洲大草原上又是一年最繁盛的时候,到时候又是水草丰茂,动物成群的壮观景象。
族人们再次来到小湖边,现在小湖边的草丛也大都枯萎,寥寥数根草茎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坚持着,就像它们在去年暴风雨中坚持着脊梁一样。虽然看上去它们的外表已经是苍老无力,但是它们的根依然生命力旺盛,在干结的泥土下等待着夏天的雨水就像雪原下等待着春天阳光的种子,只待那属于自己的时光。
再一次站在猴面包树上瞭望四周苍茫的景象,张凡虎收回自己的目光,折下一小节树枝咬在嘴里。四个月过去了,在族人聚居地生活的每天早晨他都要折下一截树枝做一把建议牙刷,然后在他的带领下,有的族人也用猴面包树枝,有的用草茎剔牙,在明白效果之后,族人们每天都能坚持保持口腔卫生。
由于每天都要消耗几节树枝,现在站在树下面已经不能折到理想的树枝了,张凡虎已经转移阵地,以前他的澡塘边上就有一棵猴面包树,但是现在树上的小职业折了大部分,再折下去就会影响到上面猴面包果子的生长了。
已经折好树枝刚要下树的张凡虎突然眼睛一愣,他发现族人的澡堂边上有一块石头,一块黑褐色的石头。
张凡虎当初带领族人们挖了十余个土坑当洗澡塘,平均两人错开时间用一个水塘,每个塘直径只有一米多。当初张凡虎就看见小湖周边有十余个大小不一浅滩,于是就让族人们以那些浅坑为雏形挖坑,这样可以省下一部分力气,而他则选了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地方挖掘。
张凡虎跑过去,捡起那块石头,上面还有干涸的泥。当初为了使挖坑更方便,张凡虎示范族人们族人们先划了条小水沟,让湖水泡软泥土在向下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这是一块从土中挖出来的石头。
张凡虎握着这块拳头大小的褐色石头,紧紧地盯着,牙齿紧咬,现在张凡虎的心情远超见到黑黄檀的激动心情,甚至还略微超过了发现好望角时的心理。因为他见到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东西——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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