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业 10.1 梦想与李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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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回到宿舍，打开文件细读，发现竞赛时间尚早。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国性质的比赛，参赛的对象也有比较严格的限制，要有学校和教授的推荐，并且必须是211工程及以上资质的学校学生才能报名参加，获得奖项的学生有机会进入相关专业研究机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选拔数学科学家的。

她很心动，但也只是瞬间的事，因为她很快想到了李诺，忽然之间就变得迷茫起来。不过，当她大口喝完一杯水，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如果她真的从事科研工作，不说会跟李诺渐行渐远，单说见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李诺很忙，工作地点并不固定，眼下就是北京、上海、江苏、江西的跑，她也不能确定她未来的工作地点会在哪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李诺比她大七岁，他未必会等她。为了千万分之一的结婚的可能性，她也不能错失了机会，更何况还要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总归，在梦想和李诺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李诺不可能来就她，就只能是她去就李诺。

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当秦菲有了决定，她就会坚定的走下去，并不再轻易的被左右。例如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件礼物时的屈从，例如明知道李诺还有未婚妻之后的隐忍，例如现在为了跟李诺在一起对梦想的放弃。

想清楚之后，秦菲决定不参加比赛，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别人。只是注定要对教授失信、让他失望了，这点让秦菲心里非常难过。但秦菲就是秦菲，她很快又找到了理由安慰自己：当一个人与梦想擦身而过的时候，伤心难过总是不可避免的，再说，就是参加竞赛也未必能获奖啊！她认为现在想这些实在是没用的，关键是找到一个让教授满意的人选。

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冬瓜。冬瓜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的数学老师，但显然受到了良好的启发和引导，就是高考，也几乎是满分的好成绩。不过，随即的，她又放弃了，她想起冬瓜报考专业时不报数学专业的坚决，觉得教授手下学生那么多，肯定有更好的选择。回忆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答应，她只觉得后悔不迭，看清楚再回复就好啊！

因为不敢面对教授的失望，秦菲就给教授的助手打了电话，请他代为转告她的决定。助手再次强调了教授对秦菲的看重，请她重新考虑。秦菲婉拒了，也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和坚持。最后助手同意转达，祝她学业顺利。秦菲也送出了她的祝愿。

接下来的日子，秦菲更加卖力的投入了金融专业的学习和研究。专业课的内容早已自修完毕，大学本就是自学为主，秦菲自是如鱼得水。不在李诺身边的日子，她除了睡觉和必要的学生会工作，都是待在图书馆里看书。学期结束时，她连毕业论文都跟导师进行了探讨，导师对她的论题很是满意，建议秦菲入门当她的研究生，秦菲再次拒绝了。

她的金融专业的研究生导师已经选定了，是一位颇有威望的资深教授，姓蒋，出了名的严苛与古板。秦菲半丝不敢怠慢，正专心准备一篇关于政策导向的融资行为分析的论文，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她下学期才大三，又是跨专业保研，选导师的时候遇到的困难还是不小的。考虑到自己的基础相对薄弱了些，秦菲没敢选择活泼、年轻些的教授，当然也没敢期望资历深厚的蒋教授。一次上课，秦菲碰到常教授，在对方关心她学业进展的时候，她告知了实情。没过几天，秦菲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让秦菲去蒋教授办公室。

到了那里，蒋教授说欢迎秦菲当他的学生，又说一个数学天分卓越的学生，学金融是事半功倍的事情，让秦菲在感激常教授之余，愈发不敢怠慢起来。因为要学的内容太多，秦菲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学业上她兢兢业业，跟李诺相处也是小心翼翼。

她选择相信李诺，就没有再去疑神疑鬼的搞得大家不安。跟李诺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全心全意做好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