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前尘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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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很快被送到了附近的省人民医院。幸好是冬天，莫潇潇也是刚到公司，厚厚的羽绒服还没有脱下，里面还穿着皮衣，被袭击的时候又侧身躲了一下，伤口并不深，简单的手术后就包扎完毕，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秦菲的脖子也被包扎妥当，除了失血过多有点儿头晕，并无大碍。她让医生安排她跟潇潇住了同一间病房。虽然她不能做什么，但看着潇潇，她也放心些。

谭璐她们听到消息，已经赶了过来。秦菲留下两个细心妥当的照顾潇潇，就吩咐其他人回去了。股市已经开盘，俱乐部的事情还很多。她打电话给泰岳的财务总监，说自己生病住院需要休息几天，算是请了假。

上次是Linda，这次是潇潇，自己虽多灾多难，身边却有一个一个舍身相护的朋友，上天对她何其厚爱！

莫潇潇很快醒了过来，秦菲上前，俯身抱住她，轻轻的偎了上去。“潇潇，以后不要这样，我不希望你为我涉险，也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救我受到伤害。我害怕，我怕极了。”

潇潇揽住她，手在她背上轻柔的安慰，“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没事吗？即使有事，我也不会后悔的，你没有逼迫我，嗯？”

“潇潇，”秦菲闭上眼睛，“我刚进证券公司的时候，有一个姐姐，非常的关心我，她带我拜访客户，细心教导我，帮了我很多。更重要的，我被坏人劫持，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她冒死救了我。”秦菲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后来呢？”潇潇抚慰她后背的手，没有停顿过。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是我知道她一定过的非常不好，你知道吗？她虽然没死，可是比死更可怕，她被五个男人……五个男人……”秦菲实在说不出口，“我当时打定主意是要寻死的，也在绝望中幻想有人来救我，可是绝对不要是这样被救下来，我宁愿去死，真的，我宁愿死，如果能换回Linda。”秦菲的眼泪流下来，顺着莫潇潇的脖子流在枕头上，印出大片的痕迹。

“菲菲，你知道吗？死是很容易的，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痛苦，因为无法遗忘。可是菲菲，就像我，我救你是我的选择，我不希望我的行为给你带来痛苦，我想她也是一样的。”

“可是我不值得你们这样，我不配。”秦菲有些激动，“我爱上了Linda青梅竹马相爱多年的未婚夫，为了救我，她才遭遇那样的惨痛，你知道吗？没有婚礼，她失去了所爱。”秦菲双手抓住床单，拧的死紧，手上青筋都鼓了出来。

“菲菲，”潇潇的手继续在她的背上轻抚，越发的温柔，“你有什么错呢？爱情从来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不然还叫爱情吗？”

“你不知道，所以你这样说，我还有更恶心的，我现在还爱那个男人，一直爱，从来没有停过，我，我还在争取再次回到他身边。我忘恩负义，我恩将仇报，我不是好人，我狼心……”秦菲的嘴被手堵住，她抬头看着莫潇潇。

“菲菲，我从认识你，就看得出你眼底的绝望。你发生车祸后，我看着你明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却比好着的时候更有生机，我心里很开心。你的绝望，你的生机，你的挣扎，我和谭璐都看在眼里，却无法为你分担。现在，你告诉我那是因为你爱而不能，我觉得你真的太傻太善良了？”莫潇潇摸摸她的脸，让秦菲一愣，善良？自己算得上一个善良的人？

“你爱的人是李诺吧？诺三少爷李诺。那天你在宴会上看他的眼神，是恨不得上去吃了他的那种，我还奇怪你怎么会发花痴呢！”莫潇潇又开始嘴贫，忧伤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你胡说什么呢？你才是花痴！”秦菲伸手拧潇潇的耳朵，莫潇潇摇头躲避，嘴上还在说，“不是花痴是什么，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就差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