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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乔是“南唐”保大十三年的状元,南唐唯一史载的状元,也是“白鹿洞”唯一的状元郎。初试之后,主试官宴请三甲,本是宋贞观为首席,张洎第二,伍乔第三。酒过三巡,伍乔献上“八卦赋”,主试官惊呼天才。立即邀伍乔坐了首席。伍乔高中状元,却外放歙州为司马。
四年后,同科张洎深得皇上宠幸。已官拜翰林学士。伍乔写信给张洎,诗云:不知何处好销忧?公退摧樽即上楼。职事久参侯伯幕,梦魂长达帝王州。黄山向晚盈轩翠,黟水含春绕郡流。遥想玉堂多暇日,花时谁伴出城游?张洎读诗有感,并不因当年伍乔跃居其上而有嫌隙,极力举荐。“南唐”交泰二年。伍乔入京,得授考功员外郎,旋迁户部员外郎。
“江师侄!建州‘拳圣’吴间道如今在何处下榻。”欧阳栻又看向陈贶的得意弟子江为问道。“建州的‘八门拳’来了二十多人。尽数驻足城西的‘春晓苑’。”江为躬身答道。江为文武全才,素以诗词而负盛名,在‘白鹿洞’众弟子中,是唯一能堪比伍乔之人。江为曾在“白鹿洞”题写诗云:吟登萧寺旃檀阁。醉倚王家玳瑁筵。为唐元宗李璟观之。称善久之。江为累试不第,专心服侍陈贶。
欧阳栻又询问了杨明之、刘钟和刘元亨一些群雄安顿的事宜,方才回到桌前,杨明之上前给他将茶盅添满,恭敬地递在师父的手中。“好容易来一次中原,你联络你兄长了吗?”欧阳栻温煦地问道。“师父!徒儿正有这个打算,只是怕师父责怪。”杨明之偷眼看了一眼欧阳栻,轻声道。“骨肉亲情。人间天伦,为师怎能因此而见怪呢!唉!人各有志啊!当年徽之离开‘白鹿洞’。也是情非得已。”欧阳栻想起这个曾经年轻有为的弟子,心中略感不安。“师父大恩大德,是兄长太过急功近利。”杨明之躬身道。
杨徽之在“白鹿洞”时,虽是年少,却与江为和江南江文蔚齐名,因自持才高而傲,在欧阳栻门下颇受排挤,遂潜行绕道,赴中原“后周”王朝应举。翰林学士窦仪和枢密直学士王朴等见其文章,都叹为奇才。后周显德二年,杨徽之登进士甲科,被礼部擢置“殊等”十六人之首。周世宗柴荣命近臣复核考察,只有杨徽之等四人中选,授予秘书省校书郎、集贤秘阁校理,后升著作佐郎、右拾遗。深受宰相范质器重,学士窦俨推荐其同修礼乐书。
宋太祖登基,因杨徽之在“后周”时屡屡讥议自己,而欲加害,赵光义力保得免,被贬为唐州方城监税,复因谏言再贬为凤翔府天兴县令。凤翔府府帅素知其名,甚是礼遇。宋灭“后蜀”后,调任嘉州峨嵋县令。杨徽之与宋建隆二年进士玉津县令宋白吟咏唱酬,很是相得。
“哦!徽之如今却是被下放到了蜀地做县令吗?那可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呢!”欧阳栻听完杨明之的述说,微微叹息道。“宋主素来嫉恨兄长,那是有意为之。”杨明之愤愤地道。“宋主明知徽之是我‘白鹿洞’的弟子,能够保全性命已是意外之喜了。不过,赵光义施恩与徽之,却是别有用心呢!都说赵光义求贤若渴,谦恭仁义,我看未必!”欧阳栻淡淡地说道,目中闪过一丝阴冷。
此时此刻,蓬莱东城“飘渺阁”内,也是高朋满座。居中而坐的正是“燕巢山庄”的主人“九州大侠”燕巢燕筑基,其身后,虎视眈眈地立着十五位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正是燕巢十五子。南雁荡会仙峰“燕氏庄园”燕氏本族历来不参与江湖中事,一应对外事务,向由燕氏养子燕巢掌控。
“燕公!性柔听说萧蓝若落足的‘聚仙楼’也是登州知州冯俨所包办。这朝廷的行事,却是很值得商榷呢!”李士扬坐在燕巢的左手,望着意气风发的燕巢说道。“哦!是吗?”燕巢眼中精光一闪。
李士扬又名李少和,字性柔,世居永嘉,自称“永嘉道士”。因其常在中雁荡白石山玉甑峰修道,与燕巢交情莫逆。燕巢有些疑难之事,素喜与之商讨,而李士扬总能给他些甚善的建议,为燕巢视为军师。
“燕公!以性柔看来,朝廷此举,意在二虎相争。江南之地,若是论到武功德望,当首推燕公。但是,这个萧蓝若却是后起之秀,单以武功而论,当不在燕公之下。虽是欠缺点德望,却胜在他是‘江南虎’林仁肇的女婿,不遑多让。”李士扬清瘦的脸上,很是平淡,并没有太多的神情。“燕公!我看这朝廷分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然为什么会首鼠两端。”一身彤如红火的赊青脆响的声音响彻四壁。赊青是绍兴“女儿帮”的帮主,虽是女儿之身,却是性如烈火。
“女儿帮”,顾名思义,就是以女子为帮。“女儿帮”传自唐朝的女道姑青鸾茹,本是女子修道、习武之所。后来,第三代掌门道姑见帮会逐渐势微,在晚年收了一个当朝勋贵的俗家弟子冷寒梅。冷寒梅天赋异禀,练就一身傲视天下的武功,以一套“伏魔剑法”威震江湖,遂执掌“女儿帮”。自此,“女儿帮”开始接收俗家女子入帮,赊青是“女儿帮”的第七代掌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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