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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点了点头,一边系裤子,一边目送他吃力返回,笨拙的样子惹人嚎,等他爬了过去,这才将门栓打开。
开门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过头望过去,上官秀才露着半截身体朝着自己招手,红云朝着他嫣然一笑,习惯性的扭着柳腰抬起脚,不禁皱了下眉,肚子未得出恭又被破了处子之身,走起路来异常的别扭,少不得单手扶着墙壁。
不说隔壁的秀才,红云走到房前,母亲庞氏已经洗完了脸,父亲出去做事了。庞氏问道:“怎么你今早去了好大一会儿?”
红云说道:“我也纳闷呢,白蹲了半天,只是出不来。”
庞氏恍然道:“敢是大肠里火结住了,怪不得你面色通红,吃点蜜水就好了。”
“嗯!”红云怕母亲看出破绽,赶紧走回房里,少不得用凉水偷着把裤子里的血迹洗掉,完事后呆呆的坐在床上,回忆方才之事。
谁知道男欢女爱竟然是天下第一苦事,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背后是茅厕身前是黑炭,可怜在此种环境下失去了第一次。而且那滋味就好似用棒槌往死里搅合一样,一点乐趣也没有,不过和男人搂抱亲嘴的感觉蛮不错,令人心慌意乱也陶醉其中。
对了,那木炭是他的调度,好呀,这是成心来破坏我的名节!红云恼羞了,气呼呼的蹬腿,随即哎呀的连连叫疼。随即想着他怎么知道我家夹道里是用来堆放柴炭呢?岂非奇绝?哼!可见是用了心,如此一想红云嘴角露出了笑意。
如今身子已被他破去,今后该如何了局?红云又愁起来,他会不会如约讨我做小老婆?万一反悔不认账了可怎么办?胡思乱想之余,左手往下身一模,至今还是湿漉漉的,两片大开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京城徐府,大清早沐凝雪召集所有帮手,要大家从头调取档册,仔细核对历年来的旧账,不是为了秋后算账,而是为了把所有事分条开列出来。
大凡富贵人家的流弊,徐家自然也无法免俗。一则管事权重,出入吃拿卡要乃是常事,在外打着主家的旗号招摇撞骗,欺压良善。
二则令出多门,所谓的旧例太多,使得下面瞒过稽查,冒支复领在所不免。赏赐的地方太多,任何人的亲戚有个婚丧嫁娶,家里都得给予赏赐。
三则家人豪纵,不服约束;在地方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四则庄产收入私自分肥,佃户下情难以上达,任意加减租子,倒卖粮食等。
五则一年花销毫无准备,滥挪滥用,亏空日深。徐家到是没有亏空的问题,可外面众多产业很多是见不得光的,不能指望几十年如一日的带来丰厚利润。
大抵这五件弊端无论哪家公侯也是历来的积习,偏偏家大业大不敢节俭,就怕被外人笑话,俗称的倒驴不倒架。好似一个公司的资金链始终紧绷着,面对不可预测之事,很容易造成连锁性的崩盘,只得不择手段的去捞银子,埋下日后家族灭亡的种子。
徐翠柳也被拉了来,正和萧雨诗核对账簿,徐灏却对妻子讲解如何制定预算,统计收入来源和数量,支出的各项用途和数量,反正是现代企业经营的收入支出以及现金流的总体计划。
虽然徐灏讲得很笼统,理论作用远大于实际作用,但是对常年打理家事的沐凝雪来说,已然是受益匪浅了。
这时徐翠柳说道:“你看学房里的十两银子,这账上已经吩咐裁掉了,可这本账上还有,六弟早已不上学了,那为何账上还替他领取呢?”
萧雨诗解释道:“上回是裁了,只剩下七少爷。后来王姨娘过来说可怜媳妇管得严,没了这十两银子怎么出门?太太吩咐仍旧支给他十两银子,每次都是金桂来领,大概现在还是她来代领。”
徐翠柳说道:“说句不中听的,早就分了家,为何类似之事依然是二房出?连我的月银衣服饰也是。唉!也不怪姨娘来要银子了,我每个月有铺子里的一份利润,家里又一份,实在说不过去。”
这话被徐灏听见了,断然说道:“全部裁了,连老七也停止,让三房自己掏钱。今后太太吩咐的事单独立帐,每个月把账本给她老人家过目,看看花了多少钱出去。你们记住了,凡事要执简御繁,账目不要分出那么多的名色,只分经常和临时两项,一目了然。”
沐凝雪忙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过于苛细也失了大体,如今家里帮着我的不止一个人,家事还是有章法的,没有太多的弊端。就怕裁了各房用项,让老祖宗和老爷太太受了委屈。”
徐灏摆手道:“委屈就委屈,我倒不计较花了多少钱,乱买了多少东西,节流的作用并不大但必须做,我最近有感于百姓的不容易,奢靡太过一定会遭天谴。何况再怎么说徐家苛待下人,这天底下皇族不敢比,除此之外还有谁家能和徐家比富贵?做人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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