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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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贺回到思过崖，入夜，风清扬悄然而至。

余贺也未睡着，听得风清扬到了，起身。

“跟我来。”

风清扬丢下一声，就出了洞去。

余贺随即跟上。

洞外月朗星稀，光亮的很。风清扬站立在断崖边，望着断崖，叹了口气道：“这套剑法。是我年轻时师傅传给我的，只是这门剑法，并不是华山派的剑法，而是我师傅得自天师教。而学习这套剑法，需要悟性极高的人才能领悟。你已经领悟了剑法之中，行云流水，任意之至的道理，想来学习这套剑法，应该也是容易的很。”

余贺道：“这套剑法比起我们华山派的剑法如何啊。”

“哎，小子，你可知道，在上乘的剑法，在一名榆木脑袋之人手中用出来，也可随手破去，最平凡的剑法，在一名剑法大宗师手中使出来，也有莫大的威力，小子，你又何必纠结这剑法比华山剑法的威力强还是弱呢。”

余贺点点头道：“也对，即使再厉害的剑法，若是无法领悟剑法的意境，使出来也不过只是遗笑大方罢了。”

“小子悟性不错。”

余贺笑了笑道：“若是我剑招浑然天成，没招每式衔接的非常完美，那么敌人便无法破去我的招式了，风太师叔，你说对吧。”

“糊涂，活学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你说‘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这句话还只说对了一小半。不是‘浑成’。而是根本无招。你的剑招使得再浑成，只要有迹可寻，敌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并无招式，敌人如何来破你的招式？”

风清扬继续道：“要切肉，总得有肉可切；要斩柴，总得有柴可斩；敌人要破你剑招，你须得有剑招给人家来破才成。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常人，拿了剑乱挥乱舞。你见闻再博，也猜不到他下一剑要刺向哪里，砍向何处。就算是剑术至精之人，也破不了他的招式，只因并无招式，‘破招’二字，便谈不上了。只是不曾学过武功之人。虽无招式，却会给人轻而易举的打倒。真正上乘的剑术，则是能制人而决不能为人所制。”他拾起地下的一根死人腿骨，随手以一端对着余贺，道：“你如何破我这一招？”

余贺摇头晃脑道：”这不是招数，如何能破。”

风清扬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了。学武之人使兵刃，动拳脚，总是有招式的，你只须知道破法，一出手便能破招制敌。”接着又叹道：“无招。无招，当今之世。这等高手是难找得很了，只要能侥幸遇上一两位，那是你毕生的运气，我一生之中，也只遇上过三位。”

余贺再看原著时，也曾疑惑过，风清扬遇到的这三位无招高手是谁，其中一位，大概就是现在的东方不败了吧。还有一个余贺曾猜想过其是林远图，至于第三人却是万万没有人选了。

此时有了机会，自然向风清扬提出疑问。

风清扬笑笑道：“你这小子，还是好好练习自己的剑法吧。等你剑法练到了我的境界了，眼界高了，交往的人自然也就高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碰上顶尖高手。”

风清扬顿了顿，继续道：“听好了，我下面背一段文字给你听，你要记住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风清扬洋洋洒洒背了五百字，而后询问余贺道：‘怎么样，能记下多少。’

余贺笑了笑道：“已经全记下了。”

“什么。”风清扬大吃一惊，五百字，自己就背了一遍，余贺这就全部记下了，这怎么可能。

“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余贺点点头，张口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果真将风清扬刚刚所背诵的五百字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

速记之法，余贺还是很熟练的。

风清扬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不错不错。”而后将剩下的两千多字的独孤九剑总诀尽数背给了余贺。让余贺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