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第498章 追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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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最后一口气来见卓越的最后一面，也是为了她？

他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两车的人，最后剩下一车的人。

慕容依依坐在车上，回头望着疮痍满目的车子里，卓然躺在那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了继续逃命，他们不能带他走，只能把他抛下在那里，孤零零的。

慕容依依深呼吸一口气，心口全是刺痛。

她甚至不敢去看卓越，不敢去面对丧子之痛的他。

手心冰冷冰冷的，她是握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感应他变冷的。

车后厢，还有他给她买的拐杖，还有他给她装满的药箱，他给她的，什么都在，什么都有，唯独，他没了。

再面对卓越，慕容依依不知道拿什么理由恨他。

他就坐在她身边，只要她想，就可以立刻杀了他。

可是，一想到卓然临死前还记念着她的安危，一看到他给她准备的东西，她心口就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

特别是到夜深的时候，每次想下手时，看到卓越苍憔悴不堪的脸，想起卓然临死前的情景，她几次三番都下不了手。

她又回忆起雍琅出事的那天，不杀卓越对不起自己，杀了卓越对不起卓然。

慕容依依咬着唇，从手链抽出铁丝，卓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