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第675章 只是一场猴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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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那个字，又如同一把刀，捅进瑭少的心口，将他冰冻住的心捅成了碎片。

他仿佛看到从胸口溅出的，带着血红色的冰屑。

怔怔地看了她良久，看着她的冷漠无情，看着她对他的厌恶。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猴戏，他耍给她看的猴戏。

他耍得那样卖力，那样入戏，而她一直站在一边，冷漠而讥讽地看他表演。

他觉得他由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瑭少不由地，笑了，笑容扯得很大，一如他最开心地大笑时那样。

可这一会儿，这么大的笑容里，看不到他一点点的开心，只有无尽的悲凉。

“对不起，董小姐，是我孟浪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不要脸地缠着你，打扰你的生活。

瑭少低下头，故作平静的声音仍然掩盖不了心里的悲凉。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那英挺的背影僵硬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董静月紧紧握着手中的书本，缓缓地靠在椅子上，眸中带着迷茫，带着一丝自己无法看到的哀伤。

她伸了另一只手，轻轻地按着心口。

它跳得很快，跳得很深，仿佛里藏着一根细细的针，每跳一次，都抽一下。

凉凉的，疼疼的。

从窗口往下看去，看到瑭少逐渐踉跄而去的背景，董静月眼里的迷茫更盛了。

她怔忡了良久，低声喃喃自语着：“走了也好，散了也好，也好……原本就是不应该的，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