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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有点阴,相比之下,只怕火阎王还好打交道些!炎潆雪对水殿殿主生出厌恶之心,淡然插了一句:“我也没打算一定要同乾谷做交易。”说完,她也不管水殿殿主有何反应,自顾自的举步走向弟弟星河。
水殿殿主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末了冷笑:“还真拿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火殿殿主嘿嘿笑道:“谁能穷得把高阶灵兽蛋烤了吃,大小也得算个人物啊。”
这两人一向不对盘,见面就唇枪舌战没个休止,火殿弟子都见惯不惊,倒是对铁家姐弟俩的来历颇费猜疑。
炎潆雪从铁星河那儿得知大黑踢伤了众人,从储物袋里把带来的珍稀灵草取出来,说:“把这些药草分给大家当作补偿吧。这段时间,你就专心修炼。隔阵子,我会让大黑来看看你,带炼丹所需的药材给你。”
顾重山在旁边欲言又止。
铁星河搂杂草般随意的搂着那些强灵力波动的灵草说:“师父不用担心,我会在完成预定的修炼计划之后,才会修习炼丹术,保证不会耽搁修炼的。”
火殿殿主眼尖,已辨认出铁星河搂着的灵草品种及等阶,心说,乖乖,任谁坐拥这丰富的珍稀灵草资源,都会想着自家培养炼丹师的,因而,他对铁星河修习炼丹术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换,笑眯眯的说:“无妨,师祖会帮你拟定一个合理的修炼计划,保证让你修炼与修习炼丹两不误。”
“谢谢师祖。”给师祖躬身行了个礼,铁星河再把灵草分给被大黑踢伤的人。那些火殿弟子哪还敢要,都诚惶诚恐的连声说是自己的错。
接到铁星河求助的目光,火殿殿主发了话“星河送的,你们就拿着吧。”那帮火殿弟子才千恩万谢的把药草收了。
“火殿主,炎潆雪告辞。”拱手给火殿殿主施一礼,炎潆雪侧身刚要跟顾重山行礼,冯白衣来了,说是掌门有请。
火殿殿主瞪了水殿殿主一眼,刚要发飙,忽听冯白衣说掌门在万剑崖等候,他跟水殿殿主都是一愕,同声问:“掌门在万剑崖见她?”
“是。”冯白衣微笑着点头,又对炎潆雪束手为礼:“铁姑娘请。”
顾重山有所了悟,忽然插了一句:“让她弟弟陪着去可以吧?”
朝那道迎风而立的紫色身影看了看,冯白衣笑着对顾重山说:“掌门师尊没有说不可以。”
火殿殿主咧嘴笑道:“星河,赶紧陪你姐姐去啊。”
炎潆雪这时也明白弟弟去了万剑崖必有好处,自然不会推拒。随冯白衣去了一看,万剑崖顶就是让她领悟到刀意的石林,她更觉来得不亏。
大黑到了万剑崖,就摆出戒备的姿态,到了崖顶更是一步也不离开炎潆雪,似在贴身保护她。“别紧张,没事的。”拍拍它的脖子,炎潆雪对着前方空无一人处抱拳行礼:“炎潆雪见过前辈。”
原本空无一人处冒出三名仙风道骨的男子,其中两位年长者披发跣足,另一位中年男子衣冠整洁。中年男子饶有兴味的说:“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炎潆雪平静的说:“准确的说,炎潆雪只是感应到了掌门一人的气息,另两位前辈的气息融入天地之中,炎潆雪并没有感应到。”
被炎潆雪猜出是掌门,中年男子并不奇怪,让他失色的是她竟然是感应到自己的气息,而不是通过一些旁的什么手段辨别,或者干脆就是蒙的。
乾谷掌门左侧的年长者抚须笑道:“小友可否见告师承何人?老朽非常好奇是何方高人调教出小友这般出色的弟子。”
“家师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见对方不明白,炎潆雪也不继续解释。
以为是成吉思汗是位隐世高人,乾谷长者也不再追根究底,只是叹息:“可叹我乾谷近千年来无人悟出凌空万剑的剑意,却是小友这个外人偶然之间有所悟。”
生怕师门长辈追究姐姐的责任,铁星河忙道:“姐姐悟出来,就跟弟子悟出来是一样的。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场演示一下。”
“不,姐悟出的刀意,只能在你悟出刀意之后给你作参考。”拒绝了弟弟,炎潆雪再道:“星河的悟性不错,悟出剑意非难事,事后,炎潆雪会把自己悟出的刀意演变成刀法,再传授给星河。并且,炎潆雪保证不会让这套刀法外传。”
“你误会了,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话虽如此,这位乾谷长者还不算太老的脸笑得挤成橘皮。当然,他也不好意思让乾谷平白占了炎潆雪这毛丫头的便宜,交待掌门赠些乾谷自炼的丹药。
炎潆雪推辞不受丹药,请求掌门为铁星河指派一名炼丹高手指点他炼丹。
初上崖时,云遮雾绕,铁星河未见万剑崖顶的全貌,这时云消雾散,如凌空万剑的石林完整的显现,铁星河心有所悟,顾不得师门长辈跟姐姐在谈什么,全神贯注的观看起石林。他这番身在其中观石林,跟其姐远观石林,角度不同,所悟也不同。渐入佳境之后,他只觉身在万剑齐飞的剑阵之中,浑身的血液都被剑气所引欲夺体而出。他的心神逐渐跟剑气相融。
“这小子真的悟到点东西了?”一直没说过话的另一位乾谷长者激动的说。
没有人答腔,大家都专注的看着铁星河,就连大黑这时也屏住气息,不让鼻息声打扰他。
乌走兔飞,星出星隐,仿佛还是眨眼之间,三天的时间就溜过去了。
乾谷五位殿主齐聚万剑崖下,仰望崖顶,纷纷揣测铁家姐弟在上面得了什么样的机缘。别的殿主或羡或妒,独火殿殿主乐得合不拢嘴,居然哼起了小曲儿。
水殿殿主听得心头来火,娇声嗲气的说:“就算那小子有机缘,乾谷火殿也不如天剑门跟小春城的火系弟子出彩。九派较技,乾谷不想被指青黄不接,还得靠我们水殿跟金殿弟子。”
“九派较技,貌似能带灵宠的吧。”火殿殿主故作疑惑的掉头问身后的顾重山:“重山,你那天说星河那小子在天翰国的青年强者赛上带什么阶位的灵宠上场的?”
师尊一贯争强好胜,顾重山不敢扫他的兴致,相当配合的说:“他是最后冠军争夺赛才带战斗伙伴大黑马上场的。他的对手是个高阶灵师,带着玄灵期灵宠,还挺得瑟的。结果还没等到他动手,大黑马一蹄子把他的对手连人带灵宠全给踹飞了。”
“说半天,你小子还没说大黑马什么阶位!”金殿殿主性子急,听得都来火了。
“地灵期的灵马,其实也没什么好炫耀的。”火殿殿主难得的谦虚,惹来殿主们诸多白眼。地灵阶的灵马,以他们乾谷外殿五殿主之一的身份,都难得一见,更别说能够拥有了。
“得瑟吧,火老儿。我可听说,那大黑马可是跟黑河帮刁灵皇结了死仇的。你觉得乾谷有必要为一匹地灵阶的灵马得罪一位灵皇么?”看到火殿殿主笑容凝结,余下三位殿主都讶然看过来,水殿殿主笑声更娇更嗲。
“水殿主,别忘了你首先是乾谷弟子,然后才是刁家女儿。”万剑崖上飘下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如重槌击打着水殿殿主的识海,痛得她抱头惨叫,余下四位殿主则静气屏息不敢吱声,后面顾重山等随行弟子更是大气不敢呵一口儿。
乾谷掌门与骑着大黑马的炎潆雪一前一后射落崖下,炎潆雪就在马上对乾谷掌门抱拳说声:“炎潆雪自会解决跟黑河帮的恩怨,必不使弟弟星河牵涉在内。告辞。”尔后,她旁若无人的纵马离去,以掌门与众殿主的眼力,也仅看到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空而去。
土殿殿主为人憨厚老实,挠着头皮嘟哝:“地灵阶的大黑马共有几匹啊?”
水殿殿主斜眼看着火殿殿主,不阴不阳的说:“那就是某人门下天才弟子的战斗伙伴,可惜啊,估计是不能参加九派竞技了。”
“当然。”笑笑,火殿殿主又得意的说道:“但那情况是在九派竞技前星河学不会炼丹术的前提下才会出现。
爽朗的晨光中,精神抖擞的大黑马腾起四蹄,迅速而平稳的在天马山间驰骋。炎潆雪刻意控制着它的速度比平时放慢了许多,让它有些不解,不时的发出阵阵抗议的嘶叫。
“噢,大黑,钓鱼得有点耐心。”炎潆雪俯下身子,在大黑脖子油亮的鬃毛间挠着,性子暴烈的大黑很快变得安静而温驯。
途经一个宛若珍珠点缀在山林间的湖泊,大黑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警觉起来,炎潆雪拔刀指向湖面:“出来吧,藏头露尾的岂不失了你乾谷水殿殿主的身份。”
湖水翻涌如莲花绽放,巨大的水莲花之中,水殿殿主冉冉浮出来悬浮在水莲花的上方。她着一件银色鱼鳞紧身衣甲,包裹得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毕露,显得妖治而风骚,跟常人心目中乾谷高人的清雅脱俗的气质不符,这可能也是乾谷火殿殿主最看不惯她的地方。
追到这里,水殿殿主撕开了脸皮,连假笑都懒得奉赠:“留下大黑马,我可以替你向我家老祖宗求情,饶你不死。”
无声的笑笑,炎潆雪慢条斯理的问:“我想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你以为这匹大黑马能够带人从我家老祖宗手里逃得了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不成?炎潆雪,念在你知趣送了一个高阶灵兽蛋的份上,本殿主才予你这个活命的机会。”
“你的伏兵其实没到是不?”炎潆雪问了一句,不等水殿殿主回答,冷然喝道:“看在你也是乾谷弟子的份上,本帅暂不杀你,滚吧!”
水殿殿主感到一股凝实的杀意压来,心头一窒,脸上戒意重了几分,扬手打出一道传信玉符,待那玉符化为白光射向西南方向,她祭出一条浅碧色云水绸,幻化成一条雾气氤氲的水龙,掠过湖面飞来。
炎潆雪立马不动,任由那条水龙缠到大黑四足间。
大黑马不安的嘶鸣一声,腾挪跳跃,却始终摆脱不了在腿间游走的水龙,它气得嘶吼连连,发狂般转着圈儿,不时的竖直身躯。炎潆雪也不约束它,只紧紧的贴在它背上,在水殿殿主看来她根本控制不了大黑,放心大胆的从湖水中袅娜行来,奚落道:“炎潆雪,这大黑马已经被本殿主的灵器束缚,你就是那折了翼的雁,飞不起来了。”
炎潆雪充耳不闻,对于迅速接近的水殿殿主,也不看一眼。
发狂般的大黑看到来到近前的水殿殿主,猛的朝她一扑,四蹄才刚腾起半米来高,游走在它蹄间的水龙猛的一收束,它一个趔趄落地,好险就栽倒在地。这一下,它更是狂怒,腥红的眸子里透着暴戾的神色。
水殿殿主终于放了心,得意的娇笑:“饶你奸滑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要捉这地阶的灵马,本殿主出手会是普通的灵器呢!这是伪装成灵器的法宝,炎潆雪,没想到吧?”
“是根本不知道。抱歉,这条法宝归我了。”炎潆雪暴起发难,一直握在手中的圆月弯刀脱手射出,刀尖移动之间,带出的弧光跃动如山峦起伏,凝成一道大气磅礴中透着悠远苍劲的刀意。
心神被那刀意压制,水殿殿主竟生不出抗拒之心,怔忡之间一道来自山林某处的惊怒啸声适时响起,她清醒来,体内的水灵力喷礴而出,但同时她的脖子被弧形刀光旋出一条血线。大黑马连同蹄间水龙背上炎潆雪一块儿给撞飞,水灵力激荡之中,水殿殿主白腻柔滑的脖子上血涌如泉。
水殿殿主一死,云水绸失了控制化为原形落在大黑马的蹄间,被大黑马狠狠的跺了几蹄子,又让炎潆雪俯身上去用刀尖挑起来纳入怀中。
“她杀了殿主?”柳霞的声音从湖对岸的小山丘后传了出来。
另一名女子声音喘着气说:“别管信不信了,师妹,咱们赶紧回去报信吧。”
小山丘后的动静,炎潆雪也有了感应,骑着大黑飙过湖面,立马山丘,看到柳霞惊骇欲绝的目光,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拨马转回来。
炎潆雪来去之间,水殿殿主的尸体旁边已落了一名黑袍老者,看到一片狼籍的场面以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惊怒交加,恶狠狠的朝她喝问:“你竟敢杀了我黑河帮刁灵皇的重孙女儿!”
这黑袍老者是旧仇之一,跟另外几个老鬼一路从天翰国王城追杀至迷雾森林,大黑认得,惊嘶一声,腾身飞起,扬起前蹄踹去。
黑袍老者不是火殿殿主,再者也清楚大黑的实力,它才有异动,他已暴退,同时飞剑袭来。大黑悍然以臀挡住飞剑,尥蹶子又踹。这下踹了黑袍老者一个窝心脚,踹散了他的护休灵力,身体也倒飞出去,炎潆雪一直握在手里的圆月弯刀也飞旋而出,那强大的足以压制他心神的刀意,让他在一个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心神受制,但那已经足够让圆月弯刀带出的弧光旋过他的颈子。
“又杀了一个高、高、高手啊——”
“闭嘴,你想死啊!”
湖对岸的小山丘后两女的声音骤然消失,一阵草木摇晃伴着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很显然,两女吓破了胆儿,连飞行术都忘了用,也或者是她们不敢用飞行术,免得成为袭击目标吧。
朝着两女走的方向投以一瞥,炎潆雪从怀中抽出那条云水绸仔细的拭去刀尖上的血渍。再把那绸子一抖,血珠飞溅,再看绸子上洁净如初。“用来擦刀还不错噢。”她拎起那条绸子迎风招展,看大黑冲绸子喷响鼻很是气愤的样子,她乐得咯咯直笑。
这么一会儿功夫,冯白衣带着一帮乾谷弟子赶至,柳霞跟她的师姐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后面,偷偷看一眼炎潆雪,又赶紧垂下头去。
两名身着黑袍的男子相继现身,一看,又是从天翰王城一路追杀它到迷雾森林的仇人,大黑分外眼红。但炎潆雪不许它攻击对方,它只能原地跺蹄子。浅浅的草皮子下的岩石被跺得裂开一条深深的缝隙。
先到的黑袍男子扯着鸭公嗓说:“乾谷竟然容忍这贱人杀了你们的水殿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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