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泪子山外新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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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沉默，街市喧嚣。街市上小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色杂耍充斥街头巷尾，泪子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街市，第一次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充满了新奇。忽然一声呻吟声传入泪子耳中，泪子循声望去，在一角落里看到蜷缩着一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妇人，泪子走过去上下打量她，但见她身材粗壮结实，皮肤黝黑，头发蓬乱，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泪子不由暗笑此人咋看上去倒像极了书中描绘的齐国丑女无颜。看她睡相十分难受，口中不断呻吟，泪子于是伸手刚欲推醒她，才发现她浑身发烧，泪子赶紧为她把脉，眉头不由微蹙，赶忙将随身带的一粒药丸塞入那妇人口中叹道：“不知你家人在哪里，怎能放任你不管，天气这般寒冷这样下去岂不会被冻死。”那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位清纯秀美的女子正盯着她叹气，微微发出声音道：“是你救了我吗？”泪子见她醒了长吁一口气笑道：“幸好我随身带有药山药草，否者你患病时间颇久，恐怕难以救活了。”妇人嘿嘿笑起来，双目圆睁，慢慢恢复神采道：“家人多嫌我丑，见我病重便弃在街头，不想却被姑娘所救。”泪子叹道：“外貌虽然重要，但薄情也不至于此。”妇人摇头苦笑道：“如今我已无处可去，姑娘若不嫌弃，乞蒙姑娘收留，甘愿驱为牛马。”说着倒头作拜。泪子扶住道：“我也是孤苦伶仃之人，既然我们同病相怜，又何必区分彼此，我姓涵，单名泪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妇人道：“吾叫女卫。”泪子亲自为她购置一件衣服换上，又带她梳洗打扮一番，再看她整个人神采奕奕，清爽多了。女卫感激的拜了又拜。泪子让她以姐妹相称，女卫不允，甘心做泪子随身女仆，泪子无法只好应允，但行宿并无主仆之分。这曰二人正在赶路，忽见路边聚集一群人，二人好奇也凑过去观看，只见一个相貌端庄身穿孝服的可怜女子跪在街头卖身葬父。泪子虽被她孝心打动但是心中却有不解走过去问道：“姑娘，你那父亲已经去世，你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那姑娘泣道：“小姐不知，家里的积蓄都用来为父亲治病抓药了，手中再无多余银两为父亲置办棺木又苦无人帮忙埋葬，我又手无缚鸡之力，无力将父亲埋葬。”泪子叹道：“原来如此。”转身对女卫道：“你的力气大，可否帮这位姑娘把父亲埋葬了。”女卫笑道：“区区小事一桩。”于是对那女孩道：“不就是埋个死人有何难的，还卖身葬父，听起来就可笑。”女孩被女卫说的脸色羞红，泪子道：“女卫不要无礼，这位姑娘身有难处我们帮助就是。”女卫力大如牛，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果然如小事，不需多久就把一切安置完毕，泪子为这女孩买来纸钱焚烧。女卫见状道：“尘归尘，土归土，搞那么多形式作甚，还不如省的一些钱做盘缠。姑娘你又有何伤心的，如果你爹生前做够好事，没准现在已经投身富贵人家了，何必再在这世上受穷人之苦。”泪子闻言苦笑女卫言语粗鲁但也不失道理。女孩擦干眼泪向泪子和女卫磕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求两位行行好，收留我吧。”女卫闻言呵呵笑道：“又是一个女卫。”泪子扶起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道：“俗名小叶子。”泪子道：“我和女卫也是路上结识，正欲赶往长安投奔亲人，你若不嫌弃路途遥远随来便是。”小叶子闻言转悲为喜再三拜谢。泪子叹道：“我手上的银两不多了，这去长安还需一大段路程，我们得想个办法挣些盘缠。”女卫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姑娘。”泪子笑道：“我并没有埋怨你，以后再不许这样说。”女卫道：“我力气这般大，可以去做苦力，这样挣钱快些。”泪子拦住道：“你力气虽大，但也是女儿身，多有不便。”小叶子道：“之前我都是跟随父亲卖唱为生的，不如我重艹旧业也能维持生计。”泪子摇头道：“不可，你一个女孩家怎让人放心。”泪子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道：“我会医术，可以给人看病挣钱，这样我们三个既不用分开，又能赚到钱。”小叶子道：“这个不错，就不知道姑娘的医术如何？”女卫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主子的医术我亲眼见过，不是神医也胜似神医。”泪子于是买了笔纸写了个给人看病的牌子，上书‘仙草问诊，药灵开方’时有人来看病问：“所需多少银两？”小叶子刚欲开口道，泪子拦住道：“给多少都可以。”那人问：“这是为何，难道你看的不准？”泪子笑道：“给人看病本是助人为善的事情，况且病人因为生病本来就很痛苦，我再多收他们的银两，岂不是雪上加霜，若对于富人还不算什么，可对于穷人来说却是很大的负担，我们姐妹能解决温饱就行，要那么多钱也无益，反而会成为累赘。”那人听了敬佩道：“如今这般大夫少之又少，大多数没钱根本就不给看病，哪管病人死活。”泪子笑道：“有人以医为活计，有人以医以助人。”那人闻言佩服不已。泪子深受无邪药人真传，为人看病她无需把脉，只需望闻或悬丝诊脉便可道出病理让所有病人信服，常有些病人四处求医无效见到此处也就顺便过来瞧看，没抱多大希望，但凡经过泪子诊断过的病人无论疑难杂症药到病除，泪子更善针穴等一些早已失传医术，故能如此厉害。泪子一边为人看病挣得生活费一边赶路。时而久之仙草的医名很快在各个地方传开，以至许多人望名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