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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绯面色一寒,她盯着苦妈嘴角的血迹,手握紧了扶手。
尤湖两步上去,将门给关死了问道,“这是怎的回事?”
苦妈坐下,捂着左肩胛的手松开,才见一指大小的血洞透过她的衣裳,泊泊的鲜血从那伤口流下来,她手背擦了下嘴角,脸色苍白的道,“是那个中年男子,老奴依着姑娘的吩咐,本是要出手将此人给擒下,好摸出幕后主使,可这人不仅身手不凡,而且他一开口说话,老奴就听出来了,那是云离国人士的口音,大意之下被他给跑了。”
“云离国?”古绯低声道了句,她娥眉一皱,心里念头急速转动。
蓦地一张阳刚俊朗的脸出现在她脑海,随即她便摇摇头,即便她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说,整个云离国,她认识的人中就只有他那么一个而已。
显然,尤湖也是想到了什么,他目光在苦妈肩上的伤口一转,就声色冷冽地道,“好的很,云离国的爪子都伸到大殷来了。”
古绯不想就三国形势多做评价,她对苦妈道,“苦妈,你先下去安心养伤,这事,我自有主意。”
苦妈起身,自个从怀里摸出帕子堵住伤口,不放心地道,“姑娘,那人身手厉害,您千万小心。”
古绯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待苦妈出去,她沉默了瞬,问尤湖,“这幕后黑手也抓不住,饱读圣人书的未来大状元郎,现今可要如何善后哪?”
听闻这称呼,尤湖凤眼一弯,就笑了,他背着双手在古绯面前走了几步,胸有成竹地道,“姑娘不是差人去请封礼之了么?他一来,自然便能将目前对古家不利的谣言给破去,虽说没抓住主使,可斩其尾巴,也是很痛的,一时半会便能安生了。”
古绯眉梢一挑,她本是想故意为难尤湖一下,谁让他没按她吩咐的,将那些歪曲的流言纸张给全部散出去,反而是偷懒的只誊写了那么数张敷衍了事,好在他还知道要找人故意散布,如若不然坏了她的事,她至少立马就要赶人走了。
同样是长了七窍玲珑心的,尤湖哪里不知古绯是故意,他虽然同样对古绯阳奉阴违,可他好在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古绯的底线在哪,是以点到即止,不该做的事是半点不去碰。
可以说,两人都是在彼此试探底线,古绯想知道尤湖的能耐以及是否能受她信任,而尤湖,则是在古绯制定的规则内,最大限度的为自己谋取不为人知的利益。
这种关系很微妙,恰如棋逢对手,对外之时,能形成坚固的联盟壁垒,对内之时,却时有针锋相对,总之,大家都不是轻易愿意吃亏的主,端看最后谁的手段更高一筹。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看似闲聊,实则都在小心翼翼地推进,想要迫使对方为自己妥协。
封礼之过来的时候,恰好到僵局,古绯拿尤湖没办法,尤湖也不能让古绯松口,僵持不下,看到封礼之出现,彼此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古绯将古家铺子的现状跟封礼之一说,封礼之笑了笑,当即提笔,模仿着自家祖父的字迹刷刷就书写几行字。
末了,他示意古绯跟上看戏,自个拿着那张纸到一楼堂子里一站,将那纸扔闹事的人脸上,斜眼不屑地道,“看清楚了,这是本公子祖父亲自为古家铺子提笔撰写的说词,一群糟蹋墨丸的蠢货,不懂强装懂,莫不是收了别人的银子,专门来找茬的,嗯?”
特别是最后一字的尾音,封礼之拉的很长,配合他锋锐傲气,简直让人无形中就矮了无数截。
那年轻的公子本来就是滥竽充数的,他眼神四处瞟,可都没看见想找的人,遂心里一慌,一听封礼之说手上的墨宝还是封溥羽大家写的,顿时慌的六神无主。
封礼之一把又将那墨宝抓回来,上前一步,凭一人就将这几人给生生逼退,“世间就是多你们这种愚昧之人,才误了多少才华斐然的制墨大师,明白的告诉你,这香墨的配方,是本公子亲眼瞧着配方主人一点一滴琢磨出来的,古家若能有,早八百年怎还被上面无数个家族给压着,今个也不会才是个二流家族。”
一口气说完,封礼之眼睛晶亮,他瞥了眼堂子里所有人,声音清晰的继续道,“怎的?现在有人见古家铺子红火起来了,就起歪心思了?本公子最不待见这种没本事只会逞嘴皮子功夫的人,有能耐,自己也去改良个配方出来让大伙都瞧瞧。”
封礼之的性子,整个易州的人都知道,但凡是和制墨有关的,他绝对是对事不对人,且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屑说谎话骗人,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绝不会因为人情关系就特殊起来。
这点,古绯是早就明白的,故而,她每次和封礼之相交,那都是沾染了墨的,且凭她自个的制墨本事,得了封礼之的尊重,才有今日只要她说一声,封礼之半句话都不推诿,就为她两肋插刀。
这也就是她最擅掌控人心的缘故,换了旁人,只怕想让封礼之交心到这地步,不止难多少去了。
所以,对古家铺子的流言蜚语,在封礼之开口后,没人敢在提及,也再不会有人会怀疑配方的出处问题,在易州的制墨行当,封礼之的话还是比较有威信的,虽然不如他祖父封溥羽。
见好就收,在封礼之将所有人说的哑口无言之时,古绯跳出来打圆场,她一介女流,又还是坐在轮椅上,本身就让人瞧了起恻隐之心,这会,她红着眼梢,满脸倔强,被人泼了脏水还不肯屈服的固执,倒叫人更为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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