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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刘可儿依然很迷惑,电话里传出来她的声音不像在假装。可乔阳依然是不信的。
“刘可儿!你如果拿了就尽快承认!你越快还给我,我就越快放过你!如果你执意要装傻到底,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乔阳厉声怒喝道,又加上了恐吓,“你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奕阳的支持,你的公司根本撑不了多久!想清楚了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的话,你明白我会怎么做!”
乔阳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把话筒扔得远远的,烦躁地在原地打转,而后又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掀到地板上,一本一本地翻找,希望从哪一本里出现那样东西。
他坐在一堆书里找了很久,每一本书都翻了两遍,那本圣经更是被他翻到散了架。他愤恨地将圣经撕得稀巴烂,扬手扔了出去。他揪着头发将头撞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地撞,仰起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
“乔……乔先生……您在家啊……”
负责房子保洁工作的清洁大婶站在客厅入口处,战战兢兢地说。
乔阳瞪着赤红的眼睛看了保洁大婶一眼,吓得大婶缩缩脖子。
他继而站起身,踉跄地走着去到沙发里坐下,整个人发起愣来。保洁大婶小心地进屋,先把书都码回了书架上,又把撕碎的圣经打扫干净。她瞅瞅书架,又看看乔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纸条,拿着走到乔阳面前,说:“乔先生,您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乔阳的视线略过保洁大婶的脸,肩膀,胳膊,落到她的手上,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一把将那张纸条抢了过来,厉声喝问:“你从哪里拿的?!”
保洁大婶吓得一哆嗦,急忙说:“昨天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几本书,后来我把书都放回去了,发现地上有这个纸条。我不知道是哪本书里夹着的,也不敢给您乱放,panini找不到。于是当时就捡起来放到兜里了,想着等把房子都打扫完了再给您放到茶几上,找个东西压着,等您自己回来看到了就知道搁哪儿了。可我打扫完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回家才发现我把纸条带回去了。我想着您一般不大在家,就打算今天来的时候再顺便给您送回来,可没想到您昨晚回来了……乔先生,真对不起,我岁数大了脑子也糊涂,昨晚就该给您送回来才对的……”
听着她的话,乔阳看着失而复得的那张纸条,只是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以后都可以不用来了。”
保洁大婶一听就急了,急忙恳求道:“乔先生,我不说有意把您的东西带回去的。而且您看,我要是不说,您也不知道是我拿走的。今天我说了,您反倒是要辞退我。我这是老实人吃亏啊。您心疼我一下,如果您辞退了我,公司那边我没法交代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老公又坐牢了,没有这份工作,您让我怎么办啊?”
说到后来,保洁大婶都带了哭腔。乔阳不胜其烦地挥挥手,起身走到床边从地上捡起裤子,把钱包掏了出来,拿出一沓钱,数也没数就朝保洁阿姨一递,说:“拿着这些钱,赶紧滚!”
“乔先生……”保洁阿姨还想央求,可乔阳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她。她对这个顾客还是略有了解的,说话办事说一不二,如果她再磨叽下去,没准钱拿不到还会受到投诉。于是她就匆匆拿了他给的钱,离开了这个房子。
她走后,乔阳手里捏着那张纸条慢慢做到地板是,后背靠着大床。
他展开那张塑封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因为保存得仔细依然如新,只是纸张因为时间久远微微泛黄。
宁远从未想是,惟愿永不再见。
她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他悉心保存了这么多年。他原来留下这个的意思是提醒自己,别忘了她是怎样抛下他不顾,怎样食言几次说要给他幸福最后却只管自己飞走,他只是想要一个时刻能够恨她的道具。可今天当发现这张纸条没了,他心里涌出来的烦躁一如当初她消失的时候那般。
他很清楚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只爱不恨。
他只想恨她!哪怕这种恨会让他自己都生不如死!
看着那张纸条,他狠心想把它撕烂,可手抖得厉害始终下不去手。
“鱼小晰!!”乔阳怒吼着,他紧握着那张纸条,一拳一拳打在地板上,打得地板都染上了血迹。
另一边,闲在办公室的秦安妮正在涂指甲油,突然接到刘可儿的电话。刘可儿的声音很异常,她好像在哭这说话。
“安妮,来陪陪我。”
秦安妮直觉情况不对,急忙问:“你现在哪里?”
“我在自己办公室里。”刘可儿吸着鼻子说,“你来的时候别声张,我不想让公司人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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