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学徙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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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先生，你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献给光明神并终身侍奉他吗？”破烂的教堂内，老威尔很随意的坐在那个几乎不清面容的光明神像前，对同样坐在神像前的燕飞问道。

“不愿意！”燕飞回答得非常干脆，非常之坚决，坚决得就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勇士。他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陆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我当牧师？当牧师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个正当职业，可是为什么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个见习牧师呢？那不成了临时工了么，没有正式工待遇的工作，我才不干呢！”

“大陆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就不能当牧师？”老威尔又伸出手来，不过这一次的暴粟却轻柔的连一只苍蝇都拍不死，“愿意不愿意结果都一样，我宣布，你是一名神圣的见习光明牧师了！至于为什么是见习牧师，嘿嘿，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喂，威尔先生，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不愿意吗？”

“没关系，这是我的地盘，在这儿我说了算！”老威尔随手扔给燕飞一件牧师的长袍，又随手扔给燕飞一个铜币大小的职业徽章，“把这个牧师长袍穿上，再把这个职业徽章别在左胸，这就是神圣教廷光明牧师的装束了。”

在免费送给老威尔一个大大的白眼并在心中暗暗对这个无良的神棍竖起几十次中指之后，燕飞着威尔递过的那件所谓的牧师长袍。

“这就是牧师的长袍啊，和我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嘛，连布料都是一样的，原来你一直给我穿的就是牧师长袍！”燕飞这才明白老威尔算计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这件就先不穿了，反正都一样，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那个什么职业徽章也不用别在上面显摆了吧。”

“那是你的自由，如果你不想整天被人嘲笑的话，那枚徽章最好还是别显露出来的好。”老威尔白了燕飞一眼，接着说道，“小家伙，恐怕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总之在三叶草发出嫩芽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的修炼你最喜欢的那种武技了，至于魔法，你爱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吧。”

“三叶草发芽？那要到明年喽，您倒底有什么事啊，要去那么久啊？”说到底，燕飞在这个世界上和老威尔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已经对威尔产生了依赖性，这种依赖性更多的一种亦师亦友的情感。燕飞即便是前世，也是一个孤儿，若不是师父李风雪，恐怕他现在还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里为生活挣扎。所以他已经把老威尔当成自己的长辈，平时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还没有什么，一旦分开一段日子，燕飞还真的很不习惯，所以他很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到燕飞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老威尔一记暴粟敲在燕飞头上，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温馨，“不就是分开一段时间么？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神法师威尔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着燕飞不断的翻着白眼的可爱样子，威尔微笑着说道，“对了，你不是要把你的小破刀弄成原来的样子吗？我刚好认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铁匠，他打铁的工艺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你画个图样给我，我这次去顺路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也省得你老是在我耳边嘀咕，弄得我心烦。”

“是吗，那太好了，”燕飞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至于老威尔把“碧落”叫成“小破刀”，他也没时间计较了。自从跟着老威尔回到教堂开始，燕飞就要求老威尔要把“碧落”还原成原来样子。不是“碧落”有多珍贵，而是这把刀是他从地球上带来的唯一的东西，还是师父李风雪送给他的，所以无论怎么样，燕飞都要把这把刀还原成原来模样，不过老威尔老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开始的时候，燕飞还不以为意，后来学习魔法到一定程度他才弄明白，老威尔是怕他分心，必竟魔法和武技是截然不同的两门学科，老威尔甚至说如果燕飞再修习刀法就不再教他魔法，但经过燕飞再三保证他只是用来劈柴，才勉强同意有机会一定会为他打制一把短刀，不过老威尔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样式。他倒是有些奇怪，把武器铸造成这个奇怪的模样，只比短剑略宽一寸的刀身，呈流线型一直延伸到刀头，刀头却向上翘起，具体要怎么用？即不像盗贼常用的短剑，也不同于偷袭用的长匕首，不过老威尔在偶然中发现燕飞发出的刀气之后便明白了确这种武器怪异外表隐藏下的恐怖威力。

“你确定是要弄成这个样子？”在接过燕飞画过的图纸后，老威尔再次疑惑起来，“这样的武器样式，说真的，在我近一千年的经历中还从来没见过。”

“这只是我的突发异想，别忘了我是神圣教廷的见习光明牧师，练刀只是我的业余爱好！”燕飞桀桀低笑着，他终于把这句话还给了无良的导师。

“对呀，哈哈哈，业余爱好，是业余爱好。”老威尔却不已为然，好像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心的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

“小家伙，应该教你的我都教给你了，本来不应该教你的也教给你了，”老威尔着燕飞不停的翻着白眼，不过以他半精灵的眼光来，这种眼光实在是有够勾魂。“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老是冲别人抛媚眼，这样会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家伙，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在以后一段时间里，这座教堂只有你一个人。虽然这是个教堂，不过光明神那家伙愚蠢的光芒显然还没有照耀到这个大陆的每个角落，值得庆幸的是，达卡镇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里的居民倒是很纯朴，也很善良，所以你不必担忧这些，我只是担心，你在做魔法实验的时候会不会忘记察魔法护罩的魔力消耗情况。老实说，我很担心回来的时候，这座教堂已经从小镇上消失了。”

老威尔实在是不放心，燕飞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其职慧即便以他近一千年的阅历也没见过，所以老威尔才接受燕飞成为他的学生，他六百年来唯一的学生！元素魔法、光明和黑暗魔法通通倾囊相授，甚至连神秘的空间和灵魂魔法都打算毫无保留传授给他。而燕飞也确实没让老威尔失望，每一系的魔法用起来都得心应手，只是在学会老威尔的那种组合魔法后，时不时的自己进行组合魔法的融合实验，因此，老威尔的魔法实验室就经常变得满目苍夷，无耐之下，老威尔才在教堂中布置了圣光结界的魔法阵。

“威尔先生，你就放心吧，当您回来时，教堂一定还在，以光明神的名义发誓！”燕飞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可惜他的这种保证在老威尔眼里与色狼的承诺没有什么分别。

既然燕飞搬出了光明神，老威尔也无可奈何，虽然他本人也对那个什么光明神没什么好感，不过他还是用疑惑的目光扫过燕飞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孔，显然燕飞的誓言没什么说服力。

“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定魔法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