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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近郊的别院前,一名女子正搀扶着司元絮从马车上徐徐而下。伸手牵了牵衣裙上的褶子,二人缓缓行至了大门处。
兀自将四周探看了一番,女子才笃定的朝了司元絮道:“姑娘,确定是这里不会错。”
言语间,这女子已几步上前叩响了院门。
看着一面敲门一面轻唤的秋怜,司元絮紧了紧手中攥着的白瓷小瓶候。
这些年来,若是他受了伤,总会习惯一个人闷着。自锦溪府他受伤后,她便一直都记挂在心里。
而她手中的小瓶内装的,便这是几日来,她不眠不休的找了诸多大夫,甚至还有宫中的御医,为琊染准备的丹药磐。
她虽与琊染一道回了盛京,但这段时日来,皇上对他器重有加,以至二人鲜少有机会见面。
难耐心中对他的思念,她好不容易寻了机会出宫,便直奔他在盛京的别院而来。
此刻,看守大门的护院将门打开时,一眼便看到了秋怜身后的女子。忙将大门全数开启,他朝司元絮拘了一礼,“司姑娘今日怎么来了?我家主子正在前厅会客,要奴才先去通传一声吗?”
司元絮,皇后膝下收养的义女,来历不得而知。但她打小便进了宫,一直养在皇后身旁。
见护院欲转身离去,司元絮忙唤住了他,轻笑道:“何须如此见外,我自己进去找他就好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次出来,我顺便给他带了一些东西,你到马车上找车夫去取。”
言语间,她已在秋怜的搀扶下,踏入了别院。在琊染刚回盛京之时,她曾来过一次,凭着记忆她朝了前厅的方向而去。
因心中挂念着琊染,她走得急切难免脚步会有凌乱。随在一旁的秋怜看着微喘气息的司元絮,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姑娘慢些行,这公子就在前面走不了。你看,这才整好的发髻都有些乱开了,奴婢来帮姑娘理好。”
看着忽然顿住的女子,秋怜扬唇一笑,便伸手帮着她清整了起来。
早些年在宫中,公子的身份还未公布前,他一直被皇上秘密的圈禁在一处。
而那时姑娘尚小,却已与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
这么多年来,只要寻了机会,她就会瞒着皇后及贴身太监,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去见他。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姑娘已出落得清秀可人,也逐渐到了适婚的年岁。而朝中大臣,更不乏有人向皇后求旨,望能促成她与自家儿子的婚事。
但却被姑娘一一回绝,皇后不得已之下,只说是要为阿絮寻到更合适的人家。
虽然在众人面前,姑娘都说自己并无心仪之人,但也只有一直追随在姑娘身旁的自己才知道。
姑娘的心,早已给了公子,所以她才会在公子出宫后,亦不顾一切的追随了去。
目光转向身旁女子,司元絮微有催促的问道:“秋怜,你快帮我看看现在如何?可会看上去精神不振?”
秋怜眉眼一弯,回应道:“姑娘已是美若天仙,公子见了必定喜欢。”
“不过,有一句话秋怜还是要提醒姑娘,公子虽与姑娘青梅竹马一道长大,可姑娘却从未对公子袒露过自己的心思。”
“奴婢是怕公子没有意识到对他重要且又适合的人,其实就在自己身边。自锦溪府后,公子便与罪女凌音走得有些近,姑娘还是要多加注意才好。”
兀自蹙眉思虑了片刻,司元絮凝声道:“之前,他与凌音走得较近,我是知道的,那是因为他要利用凌音牵线寻到周岩。”
“现在,这般重要的时刻,他要与容修相斗,因此救了凌音也在情理之中。总之,我与他多年情分,他心我心,不会因此而疏离生分。”
见司元絮转身独自离去,身后的秋怜微微一叹,也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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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盛京分别数日后,司元絮从未想过她心心念念想要来给琊染一个惊喜时,眼前看到的,却是他将凌音揽在怀中,凝视着那女子的模样。
男人这般带有薄怒的眸光,竟让她有些许的陌生。
她甚至不知,这个原本应在粮水局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琊染于盛京的别院中。
一瞬,脑海中的空白让司元絮根本无法思考接下来她应当如何,便只得这般哑然的站在门口。
直到男人怀中的凌音率先发现了她的存在,才微有恼怒的推开了他。瞬间,三人皆是静默无声。
看着再度行至椅子旁坐落的琊染,司元絮凝思了片刻后,才跨步走了进去。
瞥了眼他手边桌上特意为凌音而备的茶点,她的心一沉,可随之便有一抹笑意映上了她的唇角。
从衣袖中掏出小瓷瓶,司元絮将其放在了琊染的手边。看向一旁神色尴尬的凌音,她缓缓道:“怎么?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搅扰了某人的好事。放心,我只是
前来送药,放下药后,我便回宫。”
转眸看向一脸淡然的琊染,她微凝了嗓音道:“前段时日,你在锦溪府找周岩时受了伤,你从前便爱在有伤或是生病之时自己扛着。”
“如今,虽说有了下人在你身边伺候着,但我还是担心他们笨手笨脚惹得你不悦。所以,我便亲手备了一些丹药给你,应是对你的伤势与身子的调养恢复有一定帮助。”
言语间,她细细的打量眼前男人的神色。可他却只是沉默着,并未向往常一般斥责自己不知轻重,且说如炼药这般辛苦的事,应让宫中的太医或是宫人来做。
心中不由的苦涩了几分,司元絮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已是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片刻后,她笑看了眼凌音,轻声道:“既然凌姑娘已在别院住下,那便要麻烦姑娘记得按时催他服药。”
“他这人素来都怕麻烦,生病或是受伤皆是自己硬撑,一刻也不叫人放心。”
收了话语,司元絮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坐于红木椅上的男人才缓缓开了口,“阿絮,你离宫之事皇后知道吗?”
一听琊染的问话,她徐徐转身,作状抱怨道:“你现在才想起关心我了吗?若是皇后不准我来,我还能带着从宫里特意为你而备的一车东西前来找你吗?”
“皇后赐了我腰牌,好让我可随时出宫。自你这次回盛京后,便受到了皇上的器重。”
“皇后吩咐我说,你将要承袭王爷之位,日后为皇上效力必会极忙,所以她才准我可经常出宫来看你。”
嗓音中含了抹娇嗔之意,她继续道:“自回盛京我俩分别后,你便没再来宫中找过我。”
“我还以为画生你离了宫,身边美人相伴,便把我这个宫中的老朋友给忘记了。”
微微皱起了眉,琊染凝着薄有笑意的司元絮,轻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来了,你就留下陪凌音说说话,替她解解闷。想来你们两个都是女子,必然能找到不少共同话题。”
言语间,他已起身朝了门口行去,“皇上召见,我这便要准备进宫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
“阿絮,若是你能多呆几日,就在别院先住下,我且进宫与皇后言语一声。”
唤来护卫替自己准备将要进宫的马车,琊染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司元絮嘱咐了几句。
片刻后,正待他欲要上车离去之时,司元絮神色急急的小跑着去到大厅,拿起了方才放在桌上的药瓶。
将小瓶递至男人手中,司元絮瞧着他将其揣进怀中后,终是展开了笑容。
一直注视着琊染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见,这女子才转身回了大厅。
此刻,站在一旁的凌音,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而她亦是蕴了抹好奇之意。
司元絮是乃皇后的义女,怎会与琊染在宫中相识?且这二人看上去应是认识了许久。
她也是女子,自是看的出来,那司元絮喜欢的人就是琊染。
方才,这女子掩饰自己吃味的模样,就如她那时对容修一样。但不知为何,凌音竟有一抹添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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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金銮殿。
站在光仁帝容辛身旁的太监总管庄羽,正朝了满朝文武宣读着圣旨,而其为的,便是跪在大殿中的男子,琊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幸寻得失落民间的曦王容苏之子琊染,朕深感欣慰。朕与容苏手足情深,自会一意而待其子琊染。现,赐琊染承袭容苏王爷之位,封号,怡。”
庄羽刚宣读完圣旨,琊染便三叩首,扬声道:“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
看了眼一旁的庄羽,容辛微微颔首着开了口,“怡王,平身吧。”
此时,庄羽在他的示意下,缓步踏下高台,行至了琊染身旁。
将手中明黄的圣旨恭谨的递至琊染手中,庄羽略带谄媚的轻声道:“奴才恭喜怡王终是拨开云雾见青天,承袭了曦王的爵位。”
双手接过他手中圣旨,琊染并未理会这男人,而是朝了容辛道:“蒙皇上器重,臣必定尽心竭意为朝廷效力。”
“臣初入朝堂参与政事,有诸多不详的地方还要向在场的各位大臣请教。其间,更少不了素有贤王之称的端王在关键时刻,多多提携。”
言语间,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与自己相向而立的容修。此刻,这男人也正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在场的不少朝臣见琊染这般谦和有礼,又在回到盛京的一月里,处理了几项皇上交代下来的政务,大家自觉他的办事能力甚是卓群。
而加之他的相貌与气度上在众多皇族子孙中皆属上乘,一时间群臣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此刻,大家皆纷纷朝他拘礼道:“恭喜怡王,王爷千岁。”
可就在大殿上的气氛热络渐好之时,却有一名羽林卫急冲冲的赶到了大殿门口,且被高台上的庄羽一眼瞧见。
<快步行至门口处,在听完羽林卫一番言语后,庄羽蹙眉。不敢多等,他忙回到容辛身旁,低语道:“皇上,大事不妙,羽林卫密探来报,上官云怕是要反了。”
一瞬,容辛的笑容便僵在了唇角。看了眼殿中正浅笑着恭贺琊染的众大臣,他心中愈发窝火,“庄羽,将你方才从羽林卫处听到的消息在这大殿之上,再道一遍。”
下一刻,得到了指令的庄羽,便立在高台边缘,扬声道:“上官云违抗圣旨,率十万精锐军士驻扎在盛京之外十里的顺泽,恐是要反。”
霎时,原本还是在一片谈笑中的众臣,在听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后,竟是一瞬哑了声。
而高台上的容辛,则是一脸的凝重,看样子已是到了愠怒的极致,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此刻,不少朝臣都瞥向了立在大殿中央的琊染,犹自暗思。
这怡王的运势也真是不济,经过多年,谁人不知皇上与容苏的关系不和,这皇上当年就是从容苏手中抢来了皇位。
虽然他们不知,皇上为何会在二十年后让琊染认祖归宗,且还让他承袭了容苏的王位。但此次,皇上并未赐国姓给他,看来皇上依然心存芥蒂。
现下,他刚册封爵位,便出了这么个岔子,上官云拥兵自重准备反了。
而皇上也定是极度不悦,说不准便会第一个拿他开刀。谁叫他这几日风头正劲,如今吃吃苦头也权当是在为官之道上,增长一些见识罢了。
此时,不少大臣都相互交换着眼色,这般情形之下,必是枪打出头鸟,谁又会蠢到第一个去招惹皇上。
环视了一眼台下战战兢兢的大臣们,坐于高台上的容辛眉目一凛,怒斥道:“平日里,会阿谀奉承的人是络绎不绝,怎么现下到了危机关头,有些人连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今日若是不能论出彻底解决上官云的法子,你们人人罚俸一年!”
看了眼满目怒色的容辛,端王容修忽的一步而出,行至了大殿中央的琊染身旁。
朝着高台龙椅上的容辛行了记礼,他凝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见容辛点头示意他继续,容修开口道:“如今,那上官云之所以会在盛京郊外拥兵自重,也是因了他断定凌怀安之死,是有人刻意陷害。”
“而这凌怀安的独女凌音,又在粮水局受罚时遭遇了不测。可能正是如此,才促成了他心中的不满。”
轻垂了眉眼,他继续道:“如今,上官云能当上这镇远大将军,也亏得当年凌怀安的提携。原本,他便是与凌怀安一道征战沙场之人,那历经生死的情分,自是亲厚。”
“而上官云常年带兵在外征战,对内朝之事应是不太了解。眼下,他既敢公然违抗圣旨,想来已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那顺泽附近,正好是纪刚与黄宗达等几位将军操练军队的兵营所在。儿臣现下更为担心的是,他会以替凌怀安讨要说法为由,召集这几位将军达成统一战线。”
“届时,他们便能组成一支二十万的军队,而这将对父皇,盛京与皇城造成巨大的威胁。”
听得容修的一段分析,容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道:“容修,你既已分析出状况,那可有想到应对之法?”
瞥了眼身旁神色淡淡的琊染,容修应道:“儿臣以为,父皇可先对纪刚与黄宗达等几位将军下旨,这几日军营内不得随意外出。”
“其次,再以犒赏将士为由,送去金银与丰盛酒菜,并指派一批官妓到军营中供将士们享乐之用。如此,便可破了上官云的结盟计划。”
“再则,这上官云虽是一届武夫,但儿臣与他还是有过一段交情。他为人忠厚,绝无有胆背叛北曜。”
“如今,他之所以会抗旨也是因了凌怀安与凌音之死。若是能有人将真相细说于他,在大是大非面前,想来他也知道应该如何。”
此刻,众人皆对容修的提议暗暗称赞。到这关键时候,端王果然厉害,难怪皇上在历经一系列的打击后,现已有意将皇位传给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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