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衣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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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敢大声出气的郭敬和李玲也同时长长舒气，唐长河行针的那会儿，她们两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才放下心来，毕竟，在眼睛上行针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过。郭敬看唐长河额头略微出汗，心里面感激，“唐老师，玛莎的事情让你费那么多心神，真不好意思。”

唐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微笑着说：“可不光光是你一个人喜欢小玛莎，我配了十付药，每天煎成一碗给小玛莎喝，何况，真正麻烦的还是x女闭经症啊！她内心排斥别人，就像老陶所说，身体上的症状容易解决，关键是心理上的自闭，这双重性的室女闭经症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看来最后还是得靠你去治疗，郭敬，你要努力才行啊！”

郭敬看了看仰面靠在沙发上的小玛莎，轻轻点头，“唐老师，我会努力的。”“这就好！”唐长河笑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来，“这是长谷川从日本发来的，他在电话里面婉转地让我转达他诚心希望你能够去早稻田大学任教。”

郭敬想起那两个不打不相识的日本同行，他心里面感慨，伸手接过。小鬼子虽然比较狂，但也知道尊重强者。李玲给唐老绞了一把热毛巾，唐长河接过擦了擦脸，看着李玲笑说：“嗯！越来越有郭敬大弟子的味道了，怎么样想不想跟着郭敬去日本？”

女孩脸上一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郭敬，“唐老师，你怎么也开玩笑呢，人家又没让我去。”唐长河的呵呵一笑，让郭敬和李玲都有些难为情，“怎么？难道老人就没有开玩笑的权利了？”

郭敬微微红着脸打开了信封，里面果然是那位日本医学博士长谷川一郎给他的邀请信，让他没想到的是，信上居然是用毛笔书写的中文，果然长谷川也是研究郭中国近现代史的专家。看完信后，他折起信纸放进口袋。

还有！”唐长河拉他起来，“月底我会去台湾一段时间，那边来函邀我去交流，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一趟？”郭敬看了看不远处的玛莎，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唐老师，我考虑考虑。”

叹了口气，觉得郭敬还是应该出去闯闯见见世面，郭敬医术很棒就是太没主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啊。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唐长河走到小玛莎跟前伸手揭去眼罩，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还有些湿，轻微颤抖着不敢睁开。

“玛莎，睁开眼睛啊！”郭敬蹲在她面前，伸手握着她手鼓励着她。郭敬的手给了她勇气，她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清晰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和的脸，接着是李玲姐姐，慈祥的唐爷爷和医生护士们，还有不太熟悉的人，还有在她脚底下打转的小流浪狗。

她眼睫毛快速颤动着，一层水汽从眼眶内浮起，滚出两串泪水来，伸出双臂搂住了面前郭敬的脖颈。小姑娘玛莎终于能清晰地看见事物了，这让临床中心的所有人都很高兴，而小姑娘自己，显然也十分开心，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个心目中十分亲切的郭敬哥哥了，整整一天，她不时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郭敬，似乎从观察中就能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晚上秦雨回家知道消息，自然也十分高兴，于是提议庆贺一下，一家人约上唐老出门吃馆子去了，虽然外面的菜不一定有秦雨烧的家常菜来得营养好吃。

夜间，大家都睡了，郭敬轻轻起身，打开床头灯来坐在床上发呆。长谷川老先生很明确表示，希望他去日本协助自己研究经络穴位，用西医的方式去证明中医，虽然他对于为什么需要用西医来证明中医的经络有些不屑，但的确有些动心了。

唐老先生说一起去台湾交流，自然也是为了让他增广见闻，说实话也是一件好事情。正在沉思，对面床上的玛莎翻转了个身，睁开了眼睛，清澈明亮的眼神看着他：“哥哥，你为什么睡不着？”她一字一字，似乎费了蛮大力气才吐出这么多字来，郭敬惊喜，小姑娘第一次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自从玛莎住了进来，郭敬跟秦雨就没在一起睡，免得教坏小孩子。

“玛莎？”小姑娘听到召唤，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她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卡通睡衣，却是细心的秦雨帮她买的，把她十二岁的外表衬托得分外美丽可爱。垫着脚尖一跳，她上了郭敬的床，郭敬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小女生伸手搂住他的胳膊，身体紧紧贴着郭敬依偎在郭敬怀中。

墙角纸盒子里面的小流浪狗哼哼了几声，在寂静的夜中十分不谐调。郭敬的脸蛋涨红起来，他可是知道玛莎实际上已经十六七岁了，“玛莎，女孩子不可以随便跟男人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