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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宇文成辉在镇南王府的表现是仗势凌人,那么杨逸便是无法无天了。刚来南疆三天,他就开始吵着嚷着说南疆是穷乡僻壤,连女人都没有。蛮州城中的居民大都是南疆当地的遥人,按当地风俗,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又怎会有女人供他随便调戏?别说他只是个失势的王爷,就算皇帝亲自来了,南疆人民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于杨逸的无理要求,贺兰尚采取表面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大动干戈的手段。为了巴结好这个钦差,他把王府里王府外稍有姿色的少女全部安排到了杨逸身边,对每天从杨逸房里传出的女人呼喊哭闹的声音充耳不闻。贺兰尚已经不在乎宇文成辉的死是否跟贺兰家有关,他只希望这位谨王爷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最好是玩够了就赶紧回京城老实的呆着。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是与人意料中的不一样,由于怕杨逸出门闯祸,贺兰尚耗钱耗力的花费大量的脑细胞才让这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王爷觉得镇南王府里的花比外面的野花香,谁知道杨逸竟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镇南王府真正的镇府之花。某日清晨,杨逸还没睡醒,就被外面阵阵的呼喊叫醒了。杨逸对女人的声音很敏感,只要听听声音,那么声音主人的岁数脾气,甚至容貌身段他都能猜出个**不离十来。这一次的来的,应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而且应该还是很嫩的那种。杨逸来了兴趣,他突然的打开了门,正好看到院子里正追着满地乱蹿的雪魄那个活泼的怜玉。
这一天,怜玉没有回来,雪魄也不知道哪去了。贺兰盈知道谨王爷的到访,也知道这些时日是非常时期,每个人的言行都要加倍小心。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心,害怕怜玉也无故的被牵连进去,更怕她与蚩鸢的关系已经被人所知。担心之下,贺兰盈只有亲自去找。下了绣楼,出了小院,随便问问来往的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雪魄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怜玉在什么地方。贺兰盈茫然的站在偌大的王府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家是如此的陌生。在这个家中,她的母亲早在六年前去世,她的父亲整日忙于在宇文家和谨王爷间盘旋,她的雪魄最近似乎总是不在身边,她的怜玉也破天荒的闹了一天的失踪。她虽是这个王府的半个主人,却基本上不与其他人打交道,来来往往的人,她竟都觉得是一些陌生的脸孔。无助的贺兰盈想去找父亲,却怕耽误了父亲的事,那么蚩鸢呢?不,自己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又有什么理由依靠他呢?
贺兰盈失魂落魄一般向自己的小院中走去,未近门口,已然发现了自己的猫居然蜷缩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贺兰盈一怔,这个人,一袭白色长衫,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待贺兰盈开始回忆,白衣的男子已缓步走近,他将怀中的雪魄递给贺兰盈,轻笑道:“贺兰小姐可是在找它?”贺兰盈低下头,接过雪魄,轻轻摸摸雪魄的头,柔声道:“小东西,一天跑哪去了,看到你怜玉姐姐没有啊?”雪魄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对于贺兰盈的问话没有半点反应,贺兰盈有些奇怪,雪魄平时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生病了?被晾在一旁的邢天似乎看出了贺兰盈的疑虑,出声道:“小姐不必担心这小东西,它不过是心情不大好。”贺兰盈仔细的看看雪魄,只觉得这只小猫很没有精神。邢天继续道:“也许是我多嘴了些,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为何小姐对猫的感情确乎比对人的感情更好,怎么你身边的姐妹丢了那么久,你都不带过问的吗?”贺兰盈的手一抖,被邢天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有些没心没肺。当然,小姐的面子都是很薄的,打死她也不会承认邢天说对了。
贺兰盈低着头,抱着雪魄便直接向院里走,她不想再跟这个陌生人纠缠下去,眼前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话语虽是如此的温柔好听,却字字带刺,让这位不善言谈只会摆表情的小姐无力招架。贺兰盈刚刚迈进院门,邢天又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让贺兰盈大吃一惊。“如若你现在去向你爹求救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怜玉姑娘的性命。”邢天说完,飘然离去。贺兰盈转过身,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那飘逸的白衣身影已转过墙角,消失在了贺兰盈的视野中。“若现在去向你爹求救,说不定还能保住怜玉姑娘的性命。”怜玉怎么了?那人又是谁?这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贺兰盈抱着雪魄来到了贺兰尚的房间,想要敲门,却又停住,生怕打扰了父亲的忙碌,思之再三,还是决定问一下怜玉的事情。贺兰盈的手指即将要碰触到门的时候,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父亲的声音。还好没有敲门,不然真会打扰的父亲的事情。贺兰盈缩回手,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门里隐约有人说道:“那小姐那边……”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贺兰盈当然没有理由不关注。她凑近了门缝,只听里面的贺兰尚说道:“什么都别让她知道,也别让她出院门,至于怜玉,就说她回老家嫁人去了。”贺兰盈心里一惊,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不让自己出院门?怜玉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门里有人说道:“怜玉那丫头也真是想不开,府里最近被王爷糟蹋的丫头还少吗?也就她一个寻了短见。”贺兰尚立即训斥道:“哎!这等话不准乱说,再让我知道谁再说起这事,莫怪我不讲情面!”贺兰盈傻了,怜玉被谨王爷糟蹋,寻了短见?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早上不过是让她出去寻找雪魄,却没想到这一去竟会是永别。自己竟真的如此无情,如此冷漠,将牲畜看的比人命还重要?
贺兰盈一松手,雪魄咪呜一声摔下地,门猛然打开,贺兰盈的面前正是贺兰尚那张又惊又怒的脸。“盈儿……你怎会在这里?”贺兰盈死死的盯着贺兰尚,颤声问道:“爹,怜玉是不是死了?”贺兰尚左右看了看,连忙将贺兰盈拉进屋,同时向屋中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贺兰盈从未见过的人全部走了出去。贺兰尚拍拍贺兰盈的肩,一脸痛惜的说道:“盈儿,别往心里去,要怪,只怪怜玉命不好。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在谨王爷的房前大呼小叫。盈儿,你知道,那是王爷,是咱们得罪不起的啊。”贺兰盈看着自己似乎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忽然觉得父亲也变的好陌生,她摇着头,后退了几步,说道:“你骗我,你明明可以阻止的!”贺兰尚道:“盈儿,爹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宇文公子死在我们家,整个大隋都在看着我们家,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咱们全都得被押解进京,满门抄斩那。谨王爷又是皇亲,又是钦差,哪一样身份都能压死人。别说他只是看上一个怜玉,盈儿,就算他看上你……我也保不了你啊。”贺兰盈踉跄后退,她没想到自己一直尊敬,一直爱戴的父亲,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视人命为草芥,更不惜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
贺兰尚似是不敢与贺兰盈那种绝望质疑的眼神对视,他转过身,长叹一声,说道:“盈儿,回去吧,没事不要出你的院门。现在府里太不安宁,爹不想你也卷进去啊。”贺兰盈没有像以前一样顺从的退出去,而是忽然大喊道:“宇文成辉是我杀的!你让宇文化及,让那个狗王爷把我押回京城砍头啊!你们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这件事牵连的人已太多,只要我一死,一切都了结了!”贺兰盈突然的爆发的确让贺兰尚吃惊不小,不过他并没有赞扬女儿的爆发力,而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贺兰盈被贺兰尚一巴掌打瘫在地,殷红的血丝顺着小巧的嘴角蜿蜒而下,本是苍白的脸已有半边高高的红肿了起来。十八年来,一向慈爱的父亲,第一次打了她,打的这么重,这么疼,脸疼,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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