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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吞掉了土肥原贤二中将的“棋子”之后,华毕成立即命令第71军、第1军、孙蔚如的38军加上艾英雄的铁甲战车部队尾随薛岳的第27军向第十四师团展开了追击。此时的土肥原师团已经死伤过半,成了惊弓之鸟,只要驻守在归德的黄杰第8军愿意付出大的牺牲,死死地将第十四师团顶在归德以西,华毕成就很有可能歼灭土肥原师团。
然而中国军队毕竟是一个很复杂的集体,除了战斗力参差不齐之外,友军之间还有着颇多的猜忌,离心离德,从而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配合失误”。
实际上,一次战役中双方军队的战斗力并不是由主力部队的战斗力来决定的,配合部队的战斗力往往更加关键。这就类似“木桶理论”中的短板理论,一旦短板漏水,木桶就会出现漏水同样,在战役中负责配合的部队一旦出了问题,也会直接导致整个战役的最终失败。
土肥原贤二中将似乎是命不该绝,就在华毕成调动兵力打算给土肥原最后一击之际,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第8军突然擅自向西南撤去从而致使归德门户大开。
第8军在撤退之前,黄杰连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给俞济时。结果一直处于和第五师团激战中的第74军突然发现日军出现在他们侧翼的第8军阵地上,被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被迫后撤。
归德沦陷之后,从徐州方向赶来的第五师团和第十六师团如恶虎扑羊,直奔兰封。华毕成手下的中国军队随时都有陷入日军内外夹击的可能。
武汉的蒋委员长见情况不妙,立即致电程潜:“日军主力已突破归德,我军有陷入包围之险境。命令立即放弃对土肥原师团的追击,全军撤至平汉线以西。”
从程潜那里接到命令之后,华毕成终于忍不住大声骂道:“若是早杀了桂永清这混蛋黄杰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我看这委员长的军法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兰封会战于1938年7月1日结束,中国军队在华毕成的指挥下取得一场中等规模的胜利,土肥原师团共计伤亡一万七千余人,当然,这是华毕成报给程潜的数字。
程潜不愧是官场老手,他在华毕成汇报的战果上加了一笔,然后报告蒋委员长:兰封会战歼敌两万七千余人;
谁知蒋委员长还觉得这战果太小,结果又在二字上头加了一杠,然后交由军政部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军队在兰封重创日军土肥原师团主力。官兵士气益振,乘胜进击,造成大捷。是役日军死伤三万七千余人,我缴获步枪两万余枝,轻重机枪九百三十一挺,步兵炮一百零七门,战车五十辆,重炮五十余门,俘敌无数。日军土肥原师团基本已被我歼灭。”
这牛皮吹的可是有些太大了!要知道土肥原师团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两万余人,即便是加上随第十四师团一同前往兰封的两个炮兵旅团,也就是三万八九千人马,被程潜和蒋委员长的两支大笔这么一划,华毕成重创第十四师团的战果一下子就变成了全歼第十四师团。
7月1日这天,华毕成卸任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安排好30集团军的警卫团,38军和直属警卫团撤往西安的事宜。自己赴武汉,委员长给了他一个“援助物资接收办公室”主任,和苏联大使打交道去了……
兰封战局的急转直下,结果导致日军快速进逼开封,顶到了平汉线大门口上。7月3日,也就是兰封会战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无奈之下蒋委员长决定采纳下面的建议,“掘堤放水”。
为了堵住日本人,赢得放水的时间,蒋委员长指示程潜守卫开封的部队必须要加强。守得越久越好,多守一天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同时,蒋委员长发密电给黄河岸边的商震,命令商震催督部队抓紧时间施工,并悬赏大洋两千元求限日完工。
得到命令的商震跑到赵口亲自督战,但是直到6月25日,第20集团军也没能成功掘堤。
土肥原师团逃出重围之后,很快便从从第二十师团处得到了大量人员、装备的整补,随即向中国军队展开了疯狂的反扑。现在的土肥原师团似乎比往日又凶悍了十倍。
7月6日凌晨,土肥原师团和坂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合力攻占开封,随即向中牟转进,当晚再克中牟。
郑州已经进入了日军的视线。
武汉的蒋委员长急了!
7月6日夜,蒋委员长的电话直接拨到了商震的司令部。最近的几天以来,蒋委员长每天必有两三个电话打来,催问掘堤进展情况。
电话中蒋委员长焦灼的询问,严厉的斥责。使商震明白蒋委员长现在已经是急不可耐了。虽然商震日夜未敢合眼,亲自催督掘堤施工,可在流沙面前他也是一筹莫展,有劲也使不上。即便是蒋委员长万般心焦,商震也毫无办法。
今天又是像前几日一样,当蒋委员长得知掘堤再次失败后,忍不住大声斥责起来。电话里面蒋委员长尖厉的奉化口音,搅得商震一阵阵心惊肉跳。
“商总司令,掘口屡屡失败,是何道理?须知此次掘口事关国家、民族命运,没有小的牺牲,那有大的成就。你是军人,在这紧要关头,切忌妇人之仁。必须打破一切顾虑,坚决去干,克竟全功。”
商震满腹委曲。听起来,蒋委员长似乎在怀疑他怕担责任而在暗里顶着,不肯掘堤放水。放下电话,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几天没睡了,他的头胀得老大,嗡嗡作响,眼皮也像是坠了铅似的,沉重地抬不起来。但他没法休息,在蒋委员长的斥骂声中他是睡不着觉的。
次日,商震又派一团生力军,无奈黄河水泥沙太多,很快掘开的河堤缺口就被堵住。
终于,商震想起了新8师师长蒋在珍在之前的那次谈话,商震便感觉到蒋在珍很可能有办法,但是由于看不惯蒋在珍那八面玲珑的样子,商震只是收下了蒋在珍建议方法,却没有用蒋在珍这个人。
现在想想,很可能是蒋在珍偷偷的留了一手。那个想升官都想疯了的家伙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倒也不算奇怪。
一通电话之后,新8师师长蒋在珍的吉普风驰电掣的开进了20集团司令部,车上除了蒋在珍还有他的参谋长魏汝霖。
“有把握吗?”商震问蒋在珍。
蒋在珍答得斩钉截铁:“绝对有把握,如是不成,军法从事。”之后蒋在珍向商震提出了他的压箱底方案:“将掘堤工程放在花园口,由新8师承担,设法从大堤斜面爆破,凿穿大堤。”
商震已经是病急乱投医,无奈之下也顾不得蒋在珍的话是真是假,便直接上报了战区。
程潜闻报,立即招来了郑州的水利专家十多人,论证结果:行。
程潜毫不怠慢,急报武汉委员长核准。
武汉,蒋委员长收到电报,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将宝都压在了蒋在珍身上!
7月8日夜,月明星疏,花园口关帝庙西侧数百米处,马嘶人叫,火把林立。蒋在珍踌躇满志地上阵了。可没多久,干活的喧沸声就变成了一片激烈的冲突、咒骂。
原来,新8师的一个团长为加快进度,抢下头功,从附近征来了几百名民工。可民工一发现原来中央军要掘堤放水,立刻炸了窝。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农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上地上,每一块土地垃上都留下过祖辈的血汗和泪水。如今让他们放水冲掉祖辈多少代人创下的基业,那他们能不急眼。
一时间,老者扔下手中的工具,又是哭闹,又是央求,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则与当兵的争吵起来,脾气急躁的甚至与前来制止的宪兵推搡起来,工地乱成一片。
恰巧蒋在珍来到这里。一见这情形,对着前来报告的团长就是一巴掌,怒骂道:“你母亲的,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穷折腾,误了工期你兜得起吗?”
宪兵见状大叫住手,可呼喊声淹没在愤怒的斥骂声中。见大堤上百来名民工在砸着已挖成的坑洞,蒋在珍火气更大了,冲着身边的宪兵吼道:“眼都瞎了,那帮混蛋破坏国防施工,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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