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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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抢便是最大的胜利。”傅佩芝廖然一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们恨我，讨厌我，都是应该的。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一个母亲，是不会去拆散儿子的幸福的，更不会对女儿做那么多残忍的事情。我打着爱的旗号，做的却是让儿女心痛失望的事情。”

菀菀有些怔忡地看着傅佩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傲气逼人的贵妇，这般黯然神伤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她言语中的辛酸，她眼神里的寂寥，她面容上的惆怅，无一不诉说着当一个母亲的悲哀和失败。

曾经那个尖锐凌厉的富家太太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棱角，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希望儿女能够体谅的可怜母亲。

傅佩芝目光哀哀地看着菀菀，忽然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边拿着手绢捂了嘴，很是痛苦的样子。

菀菀看得有些心惊，一边走上前来，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再看时，目光不由一怔，手绢上已经有一滩刺目的殷红。

“婆婆，你，你这是……你真的……”菀菀面色苍白地看着傅佩芝，她吐血了，想来一定是得了非常严重的病。

“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傅佩芝沧然一笑，“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这都是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