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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道:“好,不过我要审核之后才会替你发出去。”
“没什么的。”刘全脸上露出微笑来,他道:“是我给妻子的信。”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也可以当成遗书了。”
王勇没有出声,众人站着等候,刘全提笔继续书写。看的出来他的文化课程也就是军官层次刚刚合格的档次,他的笔力很重,字写的很大,笔锋刚健质朴,但也就是如此,王勇瞄了几眼,没发觉有什么文采,但刘全写的很认真,甚至脸上一直有一种幸福的微笑。
当刘全把最后一个字写在信上后,他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最后等墨干了,他把信装在封套里,交给了王勇。
“你想用什么?”王勇道:“我们有试验过多次的毒药,有些难受,但见效很快,不会叫你很痛苦。也可以叫我们的人帮你,你会瞬间失去意识。”
刘全慢慢脱去军服,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他道:“身为军人,不能战死沙场,当然还是要死在刀下,大人也不会白栽培我一场。”
刘全又道:“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妻室,不过料想她不会受到牵连,大人的秉性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王勇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不该做的事?”
刘全没有出声,他脱掉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衬,接着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是每个军官都配给的利器,锋锐无比。
在胸口相了相之后,刘全一声不吭的将匕首狠狠扎进左胸,正好扎入心脏所在的位置。
几乎是一声不吭,只低低的呻吟了几声之后,刘全就死去了,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里衬,并且慢慢流淌在地上。
“叫他的同伴换个帐篷吧。”王勇目光复杂的打量着尸体,又吩咐道:“将他的遗物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就连这封信一起寄回李庄去。”
王勇又点点头,说道:“有两件事他做的不错,他既没有胡乱攀咬试图保住性命,死的很象个军人。另外他对大人的秉性所料的确实不错,大人说过不涉及家人,刘全也算是战死,给他身后的荣誉。”张瀚确实交代过不涉及家人和其余的人,但张瀚也并没有对刘全身后的事做出什么交代,这是王勇擅作主张,不过他有把握,张瀚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
部下们七手八脚的把刘全的尸体处理好搬抬出去,外面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一个连级指挥刚刚以极为英勇的姿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人们把尸首搬抬上车,刘全会先列入失踪名单,然后列入阵亡名录,他的身后事肯定会和战死的军官一样极尽哀荣,家属也会得到极好的照顾。
但王勇不敢确定,如果内斗再出现一两次,张瀚是否还有这样的耐心。
或许这只是恶作剧一样的挑唆,下令者和执行者都没有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应该明白,他们的大人心中有一条底线,不管山头怎么严重,不该以私损公,或是做出实质性的构陷举动,这是一条红线,触者必死。
……
习令色在中午时到城墙附近一次,是白音等诸多台吉的肯求,但当他赶到城墙附近时,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当时这位济农大人面色惨白的模样引起了雪崩式的士气低落,简直是一场灾难。
等到了傍晚时,在整齐的铳击之后,城墙上大量的守兵被迫下城,只留少量弓手在城头游击射箭,效果很差,大量的人涌下城来,瓮城内到处是盘腿坐着的甲兵和牧民,不分老弱青壮都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事实证明,去年时他们攻城不行,今年守城也还是不行,他们被和裕升的炮火轰的魂飞魄散,又在整齐的排铳下打的露不了头,城头上到处是尸体和断臂残肢,甚至有人的内脏和轰碎的脑袋,地面上流淌着黑色的鲜血和肠子,苍蝇成团的乱飞,发出嗡嗡嗡的令人心烦的声响,这样的场景无异于地狱一般,而他们还不能逃离,这就是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能逃离的就是习令色这样的高位者,天黑之前,习令色又勉强在城墙各处巡视了一番,他既没有调整任何部署,也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想法,人们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惶急和害怕的色彩,他说的那些打气的话干巴巴的,苍白无力,叫人一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本身就是个标准的胆小鬼。
在这样的济农率领下,一番鼓舞士气的行为之后,守城的人们士气变得更低了。
台吉们既没有叫人担来清水,也没有给牧民们送来吃食,天黑时人们饥肠辘辘,饿的要命,嘴巴渴的快张不开,大多数人只能干咽唾沫,勉强啃着冰冷的麦饼或是干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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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章,过一会再发一章。
太累了,有点儿赶不上趟的感觉。
说起来是很矫情,但我这个年纪做冲榜的事哪怕就冲了十来天,也是累的七荤八素了。事实上我此前每个月都不是每天更两章,会有几天更一章,缓一下节奏,休整一下,甚至偶尔会断更过。
如果是从早年跟我书到现在的老读者就更明白,我从未如这本书这般勤勉。原因很简单,从青年到中年,有妻有儿和光棍一条是两个概念了……我要养家糊口啊诸位。
不多说了,反正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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