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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话音刚落,顶梁已经落了下来将流枫死死地压在下面,透过浓浓的白眼,隐约能够看到谢逸已经捡起了那个东西,流枫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角血丝不断的密码,疼痛从腰腹不断的传来,在这个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方,流枫却没有丝毫的怨念。想不到自己从火海走出,却终究是要丧身火海的。
谢逸早已经是急的,双眸圆瞪,叫声撕心离肺,“流枫,流枫!”
“逸儿,你别着急。”谢安拉着要暴走冲进火海的谢逸,转头朝那些人大吼道,“救火,半刻中的时间,灭不了火,全都给我提头来见!”
小厮、丫鬟听了,心里顿时猛的悬起,祠堂走水,他们本来就心里够着急的了,毕竟这个地方可是整个府里上上下下最重要的地方,现在自家小少爷最信任的人被困在里面,脚步不停。许是因为东西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许是因为谢安的威胁起了作用,许是因为……太多太多的缘故,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火势终于渐渐地控制了下来。
当最后一点火星被浇灭的时候,原本巍峨端严的谢祠堂只剩下片片残骸,谢安心中百感交集地踏入祠堂的大门,流枫早已经是晕死了过去,被谢明指挥着人给送走了,谢逸看着流枫几乎是葬送了半条命从火中抢出来的东西,望着那被烧毁了大半的牌位,余下的也大都被上面掉下来的木梁给砸列了,亦或者被烧掉了板块,甚至连字都不清晰了。
谢安见状,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角不断的流出来,不断的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爹!”谢逸嚅了嚅唇,将这火可能是人为的话给咽了下去,但心中却早已经有了计较,转头看着已经归来的谢明,他眸色沉了沉,嗓音也低低的不复平日的清朗,“流枫情况怎么样了?”
谢明摇摇头,“药老说,肋骨断了三根,脊柱被大梁击中,如果不想往后终身瘫痪在床,最好请顾小姐过来看看。”肋骨断了只需要正骨,好好养着就是;可脊柱却是人除了心脏最重要的地方,那个地方受伤,如果是寻常人,如果在不知道顾瑾汐是药尘的衣钵传人之前,怕是他也会认为流枫这辈子就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如果药尘的传人都救不了他,那他就真的……
“我去!”谢逸低下头,眼眶中盈着泪,“帮我照顾好我爹和流枫。”
谢明闻言,嚅了嚅唇,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点点头,脸上似乎还带着点点的悔恨和歉疚。
谢逸失魂落魄的从谢府出来,独自坐在轮椅上,跌跌撞撞地朝着蘅芜苑而去。
整个谢府,如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死寂的阴影当中,祠堂走水,若是旁人,怕定是会被说后人不孝,做了不知道什么孽才会招来这样的祸事。
琦恩阁中。
谢琦看着自己脸上被火苗烧伤的痕迹,透过那铜镜,隐隐约约的,那是一大块几乎蔓延了整个半脸的地方,顿时猛的抬手扬袖,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滚,都给我滚!”
“小姐,您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可云眉宇微微颦蹙着,哆嗦着上前,将地上的珠钗翠环都拾起来,只是看着那些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从落花抢购的胭脂水粉却全都撒到了地上,不由得有些心疼。
可梦连连点头,“小姐您放心,这里可是凉都,听说宋家的医术可好了,赶明儿就让大少爷去请了宋院正亲自过来给您瞧瞧。”
“怎么?还嫌本小姐丢人丢得不够是不是?还嫌知道本小姐毁容了的人不多是不是?”对两名丫鬟的话,谢琦却不以为然,双眸圆瞪,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可梦的脸上,“是谁给你的胆子,怎么,到了凉都,看不上本小姐了?想攀高枝儿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眶通红。可梦顿时就跪倒在地,“小姐息怒,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纵然早就明白谢琦的性子息怒无常,可平时对她们姐妹也还算疼爱有加的,可现在……
“滚,都给我滚,滚啊!”谢琦看着那铜镜,顿时扬起手朝着那镜面狠狠地一拳砸过去,“都给本小姐滚出去!”铜镜凹陷了,原本纤细白皙的手却是铁青了,可她却好似没有感受到一般,厉吼撕心裂肺,“本小姐让你们滚啊,滚啊!”
可云和可梦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只能彼此点点头,“是,那小姐您好生休息,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咚——”
谢琦闻言,看着两个丫鬟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模样,肯定是她们也看到自己毁容了,嫌弃自己了,顺手抄起旁边小几上的熏炉,朝着两人的背影砸过去。
可云走得慢,前脚刚踏出房门,还没来得及离开,顿时只觉得后脑勺一痛,抬手一摸转头看到谢琦那解恨的模样,手上温温热热的,低下头一看,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顿时心猛的悬起,两眼一暗,直接晕了过去。
“可云,可云,你没事吧,可云?”可梦顿时惊呆了,赶紧跪在地上,抱着可云的上半身,在看到她被香炉砸中的地方,早已经是血肉模糊,顿时就惊呆了,“可云,可云!”
耿氏早已经是换好了衣衫,探望过谢煜,他只是呛了几口烟并没有什么大碍,吃饱喝足啊如今已经睡下了;这才来到琦恩阁,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可梦那撕心裂肺的低吼,脸上还流着泪,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哭,哭什么哭,哭丧呐,本夫人还没死呢!”
“奴,奴婢……”可梦顿时噤若寒蝉,只是抱着可云的上半身,身子艰难的起来。
“她怎么了?”耿氏看到地上的血迹,顿时心猛的悬了起来。
“小姐,小姐大发脾气,用香炉丢中了可云,可云她,她……”可梦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哽咽,泣不成声,“夫人求求您,找个大夫救救可云,夫人求求您,救救可云吧。”
她和可云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但都是自幼被卖到耿家,又一同被分给谢琦,这些年来的情分,早已经是比亲生姐妹耿家亲,谢琦的性格不好,平日里但凡有什么事情都是她们一同承担,这些年来一直相互扶持着,如果可云有个什么,那她该怎么办?
耿氏看着可梦的模样,顿时心里厌弃,从怀中掏出个银锞子扔给可梦,打发叫花子般,来“贱命一条请什么大夫,去抓两幅药,休息几天就是了。”
“……”可梦看着地上那一两的银锞子,低下头看着晕厥的可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纵使是奴婢,可也是有自尊心的,可她别无他法。
身为签了死契的下人,她们是没有月例可拿的,赏赐?以谢琦的性子,跟耿氏如出一辙,将钱财看得比命更重要的人,又怎么会赏赐给她们,逢年过节的几块碎布就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
一两银子,纵使是为了可云她也要手下。
手刚碰到银锞子,还没来得及捡,猛然只觉得什么压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她死死地咬着牙,闷闷地痛呼着,泪顺着眼角,不断地落了下来,抬头却是看到谢琦那张狰狞的脸。
“哼,贱人!”脚踩在可梦的手背上,谢琦面色扭曲。
耿氏见状,在看到谢琦那张被烧伤的脸时,不由得蹙了蹙眉,“琦儿,你,你怎么会被烧伤的,怎么会这样?快,快进屋给为娘看看!”
“……”谢琦闻言,心头这才好受了些,只是等着可能,脚在她的手背上狠狠地碾了两下,这才虽耿氏走进房间。
感受到手背上那钻心的疼痛,当捡起银锞子收回手的时候,手背上已经青紫一片,手指已经没有办法弯曲了,看着地上的可云,她死死地咬着牙忍着疼痛,“可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想到谢逸,想到偶尔听府上的下人说起小少爷的院子里常年住着一位神医,是老爷特地请回来给小少爷调理身子的,只要能求到神医出手,可云就会有救的,一定会有救的。
进了屋内的耿氏和谢琦可都不会为了两个丫鬟费心。
“琦儿,你,你的脸……”看着地上一片尚未来得及收拾的狼藉,耿氏蹙了蹙眉,“这盒胭脂可是落花的镇店之宝,你怎么就给撒地上了?”
谢琦面色扭曲,眸色难看,“反正我也用不到了,留着做什么?”
“就算你用不到给娘也好啊。”耿氏看着那盒胭脂,心里不由得揪疼着,“这一盒可是要好几百两银子呢。真是,娘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么浪费的。”
谢琦此刻本就心烦意乱的,听到耿氏的话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银子,银子,你就知道银子!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女儿?我已经毁容了,你让我怎么办?”
“……”被谢琦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耿氏这才认认真真地看着谢琦被烧伤的脸,“好好好,是娘不好,娘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谢琦听了,心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可抬手轻轻抚着自己那被烧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她却好似已经全然感受不到了一般,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冲刷着伤口处,那被烧伤的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周围的皮甚至都已经烧焦了,耿氏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面色沉沉,“不是交代你们一定要小心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大哥都没有受伤,你也太不注意了!”
“别跟我说大哥!”谢琦闻言,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死死地咬着牙,那模样像是恨不能将谢煜给生吞活剥了般,“如果不是他推我出去,我怎么会撞到那被火烧热的铁架子上,又怎么会……”
耿氏闻言竟是惊呆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样是你大哥推你的?”
“哼!”谢琦双眸迸射出浓浓的火光,压着牙,“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明明知道我心悦睿王,明明知道……可是他却毁了我的脸,毁了容,我拿什么跟顾瑾汐比,我拿什么跟她争!”
被毁了容的女子,除非是同样有缺憾的男子,否则想要嫁出去容易,嫁得好就难了。就比如说谢琦,身为谢家这一辈唯一的孙女,整个凉都城自然有不少公子少爷争着抢着娶回家的,当然前提是谢琦没有毁容的情况下;现在毁容了,或许也有人会上门求娶,但娶回去也只当个摆设,跟谢家攀上关系的垫脚石罢了,府上的美妾、通房绝对是少不了的,毕竟谁愿意跟一个长相如此狰狞还脾气不好的女人过活。
耿氏闻言,早已经是惊呆了,“琦儿,你,你什么时候跟睿王……”
“我喜欢他。”
说起秦睿,谢琦脸上的阴鸷顿时一扫而光,反而像是带上了浓浓的希翼和喜悦般,“他就是我的天神,他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强势、霸道;嫁给他,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他是个病秧子!”耿氏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就顾瑾汐哪个小贱人没嫁出去就要守活寡,你难道还想跟她抢着守活寡不成?”说到这里,想到之前听谢安提起过的顾瑾汐的医术,如果她的医术是真的,为什么不将睿王给医好呢?公爹他们肯定是给顾瑾汐骗了,肯定是的。
想到这里,耿氏心里不由得又添了几分底气,只要拆穿了顾瑾汐的伪装,她看她还拿什么来嘚瑟,还拿什么来让公爹和婆母都站在她那边。至于谢逸的伤势,肯定是因为常住在谢家的那位神医医治好的,人家神医与世无争,根本就不屑那个小贱人罢了。
谢琦听了却是不依了,瞪着耿氏,“那是不知事的人以讹传讹,睿王那么的风流潇洒,那么的清逸高雅,怎么会是病秧子的。”
“你……”耿氏气得咬牙切齿。
“可就算我再喜欢又有什么用?皇家怎么会要一个被毁容的儿媳妇。”说到这个谢琦又恨得牙痒痒,“是大哥,是大哥毁了我一辈子,娘!”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在谢煜三兄妹中她最偏疼的是谢煜,其次才是谢琦,但这时候看到谢琦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仍旧心里不太好受,轻轻地拍慰着谢琦的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凉都的神医那么多,娘会找人来给你治好的,宋家的宋院正不是跟你祖父的交情颇好吗,让他出手定然没关系的,不过……”说到这里,耿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飞转。
“不过什么?”
听到耿氏要去给自己请宋院正来治病的时候,谢琦心里非常的雀跃。就算是在丽城出生,在丽城长大,可是却也听说过宋院正的大名,秦氏皇族每一代的太医院院正都出自宋家,如此便可见一斑。宋家的医术,那可是整个皇室都认可了的。自己脸上这点儿小伤,在宋家医术眼底,肯定是小菜一碟。
“来,你先坐着听娘跟你说。”耿氏细细地将自己的思绪给捋了一遍,看到谢琦那狰狞、血肉翻飞的脸;如果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怕是耿氏早就已经忍受不住,恶心呕吐了。倒不是说谢琦的模样,只是那刚被烧伤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实在是难看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加上谢琦之前气急攻心,又发火,又流泪,脸上不争吵的潮红,更衬得那伤口,狰狞无比。
谢琦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厉色。
“还记得之前说是你小姑姑的苏怡吗?”耿氏拉着谢琦的手。
“女儿脑子没受伤。”谢琦面带不满,恶狠狠地瞪着耿氏。
耿氏也不在乎,反而是拉着谢琦的手,“你既然记得,那现在也都看到了,如今这谢府上上下下的,从你曾祖母到你祖父、祖母,小叔叔,哪个不是站在苏怡那边。我不就说了两句,要不要先将财产分了,你也看到了,你祖父、祖母现在可都是将蘅芜苑的那几位当成掌中宝来疼的。”
“哼!”谢琦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想到上次在蘅芜苑发生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缩在袖中的左手早已经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我当然知道,可哪有什么办法,苏怡失踪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你不也说了,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失踪的苏怡,爹怎么会跟你成亲?”言语间对耿氏竟然没有一丝的尊敬。
耿氏听了,面色先是有些恼怒,可看到谢琦那受伤的脸,想到谢煜造得孽,顿时气就消了,“娘知道你心里苦。”说着低下头轻笑一声,“原本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祖父、祖母对那么疼爱顾瑾汐。苏怡也就罢了,到底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那外甥女,还隔着一辈儿呢,可就在之前,你们在祠堂放火的时候,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谢琦看着耿氏那神神秘秘的模样,皱着眉头。
“哼,那顾瑾汐就是个大骗子!”耿氏心里笑得快慰非常,“原来你祖父和祖母之所以对顾瑾汐那么的疼爱,甚至比你这个孙女还要好竟是因为他们以为是顾瑾汐救了谢逸,就是你小叔叔;你应该也听说了,在咱们回凉都之前,你小叔叔和他的侍卫遭遇寇匪,重伤险些丧命的消息吧。”
谢琦听了,瘪瘪嘴,“那又如何?”
“你傻呀。”耿氏瞪着谢琦,“只要咱们揭穿顾瑾汐,你祖父和你祖母就会知道顾瑾汐其实是个大骗子,对她娘的印象肯定也会大打折扣,到时候这谢家的不都是咱们的,娘再给你寻个如意郎君,让你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
谢琦听了,眼底不由得也泛着精光,可听到后面顿时面色又沉了下来,“我知道睿王!”
“睿王有什么好的。”耿氏面带不解,恨铁不成钢。
“我只要睿王。”谢琦紧紧地抓着耿氏的手,“娘,我只要睿王,此生非君不嫁!”
“你……”耿氏被气得不轻,可转念像是想到什么般,眼珠子转得飞快拉着谢琦的手,“好,好,好。不过在那之前啊,咱们得先将顾瑾汐的真面目扒出来。你想啊,现在太后娘娘对顾瑾汐本来就不满了,睿王早已经弱冠,可顾瑾汐那小丫头片子才十二岁,待她及笄,睿王都已经二十五了,换了别人早已经是儿女成群了;只要咱们将顾瑾汐的真面目扒出来了,到时候你祖父和祖母不喜欢她,不过是个商户之女,就算她哥哥们在朝为官又如何,难道还能跟你比。”
谢琦听了点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我们要怎么才能揭穿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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