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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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盖尔的点头之后，他松了很大一口气：“唔，盖尔说，在遭受重大创伤有没办法治疗的时候，人体会通过睡眠自我治疗。这是植物人，查尔斯和多瑞亚应该就是这样，是吗？”这一回，他问的是邓布利多校长。

看着眼前急于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詹姆斯，邓布利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最后，是他身后的格林德沃开口说话：“是的，虽然受损伤的一个是灵魂一个是*，但是原理是一样的。灵魂抚慰药剂会有用的，你的父母会好起来的。只是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多。”

“这很好！真是太好啦！”詹姆斯语气欢快的说，“也就是说，他们会这样睡觉，说不定当我结婚之后，或者有了孩子，有一天他们就醒过来啦！看到已经长大的我，说不定还有我的孩子，他们准会吓一跳的！查尔斯那个老混蛋一定会吓一跳的！一定会的……”说到最后，詹姆斯终于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哭了起来。

对比刚刚差点把西里斯掀到床下面去的攻击性，这场痛苦才是詹姆斯的情绪得到宣泄的标志。他自小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打击。而这一次——食死徒的突袭、双亲受伤濒死——可以说算得上是人生的重大变故了。

“嘿，伙计。”西里斯拍着詹姆斯的肩膀，有点小心翼翼的说，“咱们都在这里呢！查尔斯和多瑞亚会好起来的！”

向来不怎么着调的西里斯难得正经了一回，安慰自己的好哥们儿。而盖尔则是拉了拉一直站在詹姆斯病床包围圈外围、只说过一句话的的格林德沃的长袍。

两个人来到了走廊里面，盖尔和格林德沃面对面的站好之后，盖尔有点心烦意乱的开了口：“他们为什么盯上了波特庄园？”

“嗯，你猜到了？”格林德沃面露赞赏。

“伏地魔打着的旗号就是‘纯血至上’，而波特家是一个和霍格沃茨的存在差不多时间长的纯血家族。虽然他们和邓布利多更亲近，但是多瑞亚的娘家可是布莱克家！”盖尔低声分析，“这是因为我，是吧？”

“嗯。”格林德沃可不会委婉的说什么“不是你的错”这种话，他直截了当的用一个鼻音肯定了盖尔的猜测到的事情。“不得不说，你和斯内普小子很会掩藏行迹。他们对于你们俩可是怒火中烧，找不到你们自然会想要做些别的事情来发泄。”

而攻击一个亲邓布利多派的纯血世家，既是对那些摇摆不定的家族们的警告，也是对盖尔的之前无礼对待伏地魔的报复。

这样的事实让盖尔的心神一时有些激荡。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朝着大脑汇聚，耳朵里面因为血液的流速过快而发出一阵阵轰鸣。

是他不该激怒伏地魔！不然多瑞亚和查尔斯就不会出事，詹姆斯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那可是盖尔第一次看到詹姆斯流眼泪！向来大咧咧的詹姆斯，就算是在练习魁地奇的时候受了伤也没流过一滴泪的詹姆斯！

“我不该那么傲慢……”

“嗯……关于这个，我觉得不一定。”格林德沃摇头。“一个毫无破绽并且实力强大的人，是可以傲慢的，对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并不是毫无破绽。阿不思之前帮你安置的那所孤儿院里的孩子还有修女，你的朋友、同学，他们都是你的破绽。而这些人，很显然，他们的能力并不足矣和你比肩。”

“他们很优秀！”盖尔不喜欢格林德沃话里的意思。难道就因为自己能力强大，就不再和比自己的弱的人交往吗？或者把朋友当成缺点一样改掉？这是谬论！

“很优秀，但还不够。”格林德沃看着盖尔，好像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一样。一样的肆意妄为，一样的张狂。

可是这样的张狂会造成许多无可挽回的事情，包括自己曾经的朋友、亲人、老师、同学，那些曾经在他年少时候留下鲜活记忆的人都逐渐像是放久了的褪色图画一样，变成了一堆舍不得丢掉但是不复从前的杂物。

他不希望盖尔重蹈覆辙，所以适当的刺激也许会让盖尔……不至于如同如今的自己。当然，也许将来盖尔并不会做出像自己当初那样的选择，但是谁知道呢？早点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这是未雨绸缪不是吗？

“哦，所以就要像你一样，生活里除了校长以外的都都是可以供你驱使的下属吗？”盖尔双手抱在胸前，讽刺的说道。